这时候,门打了开来,冯远等一众亲友走进门来,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我一晃起尸铃,冯高从八仙桌上翻身而下,直直地站立在地。
众人见死人活动,都吓了一大跳,齐齐往后退去,有胆小的,已经冲出门去了。
冯远也吓了一跳,见冯高双足落地之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才安心了一些,疑惑地问道:“小陈师傅,我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看着冯远道:“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我们便回来!”
“事情,什么事情,弟妹又是怎么一回事?”冯远问。都没看出来,这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竟然有着浓浓的八卦之心呢,我生硬地回了一句“无可奉告”便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一晃起尸铃,冯高便迈步随我而来,我身侧的方圆撑起阳伞,为冯高遮挡阳光,一直走到了秃头的吉普车前,我向秃头招手道:“老哥,这车能借我们用用吗?如果你不放心,一路跟着我们也行的……”
秃头赶紧将车钥匙递给了我们,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我很放心,你们尽管去好了!”
秃头只是冯高的大舅子,如今冯高死了,等于与秃头的妹妹自动解除了夫妻关系,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犯得着为他冒险吗?这么对一个死人是不是有些冷漠了?其实这很正常,就像韩寒所说的,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分利害。
我让方圆看好冯高,发动了车子。
这时候主持丧事的人走了过来,迟疑着问道:“小陈师傅,那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丧事已经办了好几天了,一天数十桌的酒席排下去,花销可不是一般的少,再说了,乡亲四邻的谁没有家啊,谁没有事情要忙活啊,因此,主丧人想要得到一个准信,他好去安排其它事情。
我想了想道:“最多三四天的样子就回来了。”
吉普车驶过长长的村间土路,回到了岑城,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我们假借警察的名义调看了卖给冯高五粮液的那家士多店和医院当天的监控录像,一如此前想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发现。
士多店里的摄像头很低端,晚上的时候连脸都拍不清晰,只能依稀看到一道人影,而且,摄像头配备的硬盘很小,只能保存当天的录制内容,到第二天时前一天的视频自动清除,冯高死了都六七天了。就算有录制的视频,也早已经自动清除了。
医院的情况稍稍好一点,七天清零,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正好是第七天头上,我们这边还没有开始拷贝,那边就开始清除数据,连按取消键的机会都没有,全部清除了,不过即使监控视频仍在,我们也发现不了什么!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冯高害死,证明智商很高,智商那么高的人怎么会被几只小小的监控摄像头难住了。
我和方圆从医院里出来,才发现交警在给吉普车贴罚单呢,冲着车里的冯高一连说了几十句你好也没有应答,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要不要连人带车一块儿拖走,我这才意识到停在了公交站台旁,赶紧跑上前道:“交警同志,那啥,我们送病人去医院急救,因此没有注意这里是公交站台,我们马上走,这就走!”
交警见我们态度尚可,点点头道:“车里坐的是谁啊,这么拽啊,我嗓子都喝得哑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一边说就要开窗去看。
我赶紧拦住了交警,抹着眼泪说道:“同志你是不知道啊,这位是我叔,是个傻子,平时只有他认识的人才理,不认识的人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说起来就让人心酸啊,我叔的儿子也是傻子,都十一岁的人了还不会自己穿裤子,这不,把鹅卵石当土豆吃了三斤半,要不是送医院及时,人就没了!”
我说着往交警身上靠去,沾满了口水的手就要往他身上糊,交警赶紧后退道:“这次就算了,下回你们注意一点啊,开车要遵守交通规则,这是公民应尽的义物,也是保障生命安全的基础,知道不?”
我连连答应着,心说好险啊,要是被他发现车里是死人,咱们想要脱身就难了。
我们在医院附近转了几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将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不一会儿,医院下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换上便装,气质各异的从我们面前走过,这时候,一名身宽体胖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休闲服,腋下夹着一只公文包,如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过来,一边往前走,一边热络地与同事,相熟的病人打着招呼,他便是我们要找的温也常温医生。穿过马路,温也常沿着街旁的小路慢慢地往前走着。
我们绕了一个大弯,追了上去。
重新看到温也常的时候他走进了一家小吃店,估计是嫌医院的伙食不好,就来外面吃了。
方圆看得眼馋,也去路边摊买了几串烤肉串,和我分吃着。
不一会儿,温也常从小吃店里出来了,仍旧慢慢地往前走着,我将竹签往垃圾桶里一插,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这家伙估计是有散步的习惯,一个人就这样散漫地走了四五里路,走过家门而不如。我们本来想暗中观察一下这货,对他有所了解再行动,这散得我都想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拖上来狠狠打一顿然后再慢慢逼问。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的性子这么散漫,不像是那种为了私欲不择手段之人……
马路对面有一个人向温也常的打招呼,于是,他便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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