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加的示意下,其中十万用来将来为文小南治病,其中十五万为小石头买了助学基金,施加本来想给我们一些辛苦费,但是被我们拒绝了,既然是售后服务,怎么能够收费呢!
找了一个好日子,我和方圆将施加带回坟地,重新安葬。
等到施加在棺木之中躺下,我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只黄铜小球,那小球上刻满了符文,刻满符录的地方长着铜锈,就像是蜡上刻字又涂上墨汁一样,看上去十分显眼。这是击尸丸,对一般的尸体:诸如怨尸,凶尸有用,再高级一些的,譬如僵尸,就没用了。
也因为如此,皮老头将它留给了我们。
我站在了施加的上方,看着这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我的心里知道,只要我的手一松,击尸丸落下,施加胸口的那一口怨气就会被击散,从此之后,这世间万般事情,小南与小石头,便与他没有关系了!
回想起他在义庄里背着我们吃剩菜,回想起街心亭中初见苗良朋时他怨气冲天却最终忍住没有出手,回想起他在医院里的大杀四方,回想起他在病房外面两滴深情的尸泪!我发现我早已经将他当成朋友了,对他的即将离去很是不舍!
特别是,这颗离别丸现在就握在我的手里!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施加,天长地远,一路好走!”说完手一松,击尸丸便坠落了下去,咚地一声响,击尸丸撞在了施加的胸口,随后便反弹回了我的手里,施加因这一击,口中吐出一口黑气,有些发红的眼睛恢复了青灰之色。慢慢地闭上了。
施加走了。
随后,一股腐臭的味道便传了上来。
怨尸的尸气被击散之后就会立即腐烂,施加死了近一年了,此时应该化做一瘫尸水才是,因此,最少一个小时,最多半天,施加就会化为一瘫尸水,如果不尽快掩坟,就不止是眼前的臭味了,能够臭出两里地去。
我冲方圆说道:“时间不多了,咱们得加把劲!”说着取过放在一边的铲子,便开始铲土垒坟。方圆也过来帮忙,她虽然娇弱,却不娇气,铲子挥得呼呼生风,在我们合力的操作之下,只用了半个钟,便将坟给垒好了。
我擦了一把汗道:“方圆,累吗?”
“师兄,还好啦!”方圆也抹汗。
我将铲子扔在一边说道:“走吧,回到义庄,我请你吃好吃的!”
这是陈柔和我的事情,却让方圆义务劳动,我觉得我应该有所表示!
方圆很是高兴,说道:“好啊好啊,那咱们就去上一次的餐錧里吃青椒酿肉,一人一份!”
“哦哦哦!”我的心里感觉怪怪的,就好像青椒酿肉只有我才能吃一样,方圆吃就是不行,我吃青椒酿肉是怀念陈柔,她吃青椒酿肉干嘛?暴殄天物嘛?虽然我心里也知道,青椒酿肉,在餐馆里谁都可以点。
见我不说话,方圆找话题道:“师兄,你说师父他现在在哪里啊?”
我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如果没有进绿毛僵尸的肚子里的话,就在四处逃命,云南,四川,河北,山东都有可能!”
最终,我没有点青椒酿肉,原因就是方圆点了。
方圆一边吃一边说道:“师兄你这次算是失策啦,我跟你说,这家店里的青椒酿肉那做得简直是一绝,太好吃了,你竟然没有点,唉,要不我分你点吧?”
我吃着饭里的土豆牛肉盖饭,很不客气地道:“不用了!”
这一单活之后,我们闲了有半个多月的样子,为免方圆老缠着我,我给她报了一个电脑补习班,方圆人又开朗,很快便和同学们打得一片火热,这么一来,我也可以专心拼《陈柔日记》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我大多数时候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拼碎纸片,一共拼出了五页日记,其中一页说是有一次上街,陈柔的妈妈给陈柔买了一串糖葫芦,糖葫芦很好吃,她争着还要,但是妈妈却已经没钱了……
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便多送了她一串。
她在日记里是这样形容老爷爷的:他一头白发,花白的胡子,国字脸上满是皱纹,双眼炯炯有神,笑起来时一脸的慈祥……
于是,我便去了陈柔在日记里所说的西隅,在长街的拐角,果然看到一个糖葫芦摊子,很老旧,很简陋,但是生意很好,很多人排队来买,但是摊主却不是花白头发的老爷爷,而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大姐,她忙忙碌碌,脸上却总带着笑容。
她的眉眼与陈柔形容的老爷爷有些相似,应该是老爷爷的女儿!
我排在一群小孩子的后面,想象着陈柔在来糖葫芦的样子,她们穿着苗族服饰,背上背一只竹筐(几乎所有的苗人侗人赶集是都是这样)买了东西往后面竹筐里一放,又省事,又省力,最重要的是走山路时要轻松一些!
陈柔的妈妈背着大竹筐,陈柔背着小竹筐,一路走啊走啊,于是小陈柔见到糖葫芦,便不肯走了,嚷嚷着要吃……这时候,我身后的小孩子推了推我道:“叔叔,轮到你了!”
我抬头一看,我前面已经没有人了,我递过去三块钱,接过糖葫芦,咬下一个来,酸酸甜甜的,还没有核,特别的好吃,难怪陈柔回到家之后还念念不忘,要写成日记了!
就在这时候,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妈妈,我想吃糖葫芦!”
我回头望去,就见一个苗族女子牵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路口,那女子一手牵着小女孩,另一手提着一大袋东西,背篓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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