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别装了,你不笨,不可能知道我在说什么……”
朱开山朱开河兄弟看着朱开江道:“开江,到底怎么回事?”
朱开江涨红着脸道:“大哥二哥,你别听他胡说!”
这个传承了千年的家族虽然破落已久,但是骨子里却有着隐隐的贵气,虽然如此,却也有着许多的毛病,比方说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将事情挑明到无可辩驳,他们死都不会承认。
朱玉锁如此,朱开江同样如此。
我说道:“我所说的,都是朱老太爷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朱老太爷在胡说罗!”
这个大帽子叩下,总算让朱玉锁闭嘴了。
我接着往下说道:“朱大爷,朱二爷。你们发现朱老太爷假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我……”朱开山想了想说道:“我探了探老父亲的鼻息,看看有没有呼吸,又摸了摸老爷子的胸口,看看有没有心跳!”
“然后呢?”
“然后,我让开河也探了探老父亲的鼻息,摸了摸老父亲的胸口!”
我颇为无语,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么?我问道:“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朱开山摸着脑袋道:“对了,接下来我给开江打了电话,告诉他父亲出事了,让他赶紧回来……开江自己有车,只花了十多分钟就从岑城人民医院赶回了家里!”
我看着朱开江道:“朱开江,你以为父亲只是老毛病犯了,因此顺手就背了一只医药箱,等你赶到家的时候才听朱大爷和朱二爷说朱老太爷已经死了!”
“做为从医者,你有着多年来养成的谨慎,因此,你取出了听诊器,为你的父亲听诊了,对么?”
“我我我……”朱开江装糊涂道:“我有吗?”
朱开山说道:“开江,你有,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一边给你说事情的经过,你就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了听诊器,医药箱里除了听诊器之外,还有一瓶氨基酸,一瓶葡萄糖,都是你平常为父亲输液的量!”
朱开江看向朱江山的目光充满了恨意,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了。
我看着朱开江道:“你父亲是假死,呼吸微弱,心跳微弱,朱大爷朱二爷用土办法感应不到情有可原,但是,你可带着听诊器呢?除非朱老太爷是真的死了,否则的话,你不可能听不出来,对么?”
“我我我……”朱开江慌乱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听诊器是坏的……”
“听诊器是坏的?”
“嗯嗯!坏的”朱开江上一句话还底气不足,说第二遍时一脸的肯定,估计是将自己都骗到了,这一点倒与朱玉锁有异曲同工之效,估计又是老朱家最大的特长。
欲骗别人,先骗自己,骗倒了自己,自然也骗倒了别人。
我看向朱开河道:“朱二爷,朱三爷住在你家里,他的医药箱放在哪里你肯定也知道吧,取了来,咱们当场验证,看看听诊器到底是好还是坏……”
朱二爷应了一声,打着电筒匆匆地跑回了家里,不一会儿,又赶了回来,将医药包放在了长凳上说道:“小陈师傅,拿来了!”
我点点头,打开了医药箱,取出听诊器,贴在自己的胸口,顿时听到了如雷鸣一般的心跳之声,我一脸愕然地说道:“朱三爷,你说听诊器坏了,可是我用的时候好好的啊!”我又将听诊器贴到了朱开山的胸口道:“朱大爷,你听听!”
朱开山才带上耳机,吓得赶紧扯掉了:“妈呀,这是我的心跳声吗?我咋感觉像是雷鸣一样呢?”又看向朱开江道:“开江,听诊器明明是好的,没有坏啊!”
“这这这……”
朱开江无话可答,突然怒瞪着我道:“小陈师傅,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说,我害死了我的父亲?”
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你当时听到了你父亲的心跳声,却装做什么也没有听到,任由朱大爷和朱二爷将老太爷的装棺入殓,不是蓄意害死朱老太爷又是什么?”
“请问你!”朱开江怒火冲天,直接将小陈师傅这四个字给省略了,直呼我为“你”:“请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为什么在害死我的父亲,疼我爱我的父亲?”
“对啊?为什么呢?”我反问朱开江。
这时候,朱开山朱开河兄弟站了出来道:“小陈师傅,我想,我家三弟,应该不至于这么做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重重一拍桌子,怒视着朱开江道:“朱开江,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松口,非要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么?”
朱开江的神情十分纠结,过了一阵道:“我倒要听听,你要抖什么?”
“我给过你机会的!”我说完,走到朱老太爷的尸体前,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只土黄色的小炉子,看颜色应该有些年头了,估计是主人经常手盘,那炉子的表面光洁异常,不仔细看,还让人疑心是玉质的。
我晃了晃手中的照片道:“朱开江,你认识照片中人的东西吗?”
朱开江看到照片,身形抖了抖,仍旧强装镇定道:“不就是一只炉子吗?”
“没错,是炉子!”我又将照片在朱开山朱开河的面前晃了晃道:“你们认识吗?”
朱开山说道:“这炉子我认识,是咱家老爷子的,他视若珍宝,重来就不让我们兄弟碰,平时都摆在房间里供着,病了之后就收了起来,至于收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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