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个懒腰道:“这事儿也好说,不过先君子后小人,咱们得将价钱先谈好才行!”
“那个自然,那个自然,师傅请开个价!”
我扳着指头道:“我们一般出场费要一万!你要是觉得贵,咱们就没有必要再往下谈了,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好,一万,就一万!”回答得倒是爽快。
见他的态度那么好,我也缓和了一些,伸出手道:“那就先交五千的订金吧!”
“好好好!”那人从口袋里掏摸出五千块钱,递给我。我们这一行,因为技术性和稀缺性,在定价上有绝对的优势,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见过茅台酒吗?他说今年价格涨到一千五,那就涨到一千五,你不花那么多钱,就买不到,因为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我接过钱,往口袋里一塞,冲屋里喊道:“柔姐,来活儿了!”
“哦!”陈柔淡淡地应了一声,走了出来。
与他聊了几句才知道,这人叫做朱俊,是朱家庄的人,不过岑城扩建这后,他们朱家庄就成了朱家小区了,我心说原来是拆二代啊,难怪给钱那么爽快,是有钱人啊。
朱俊来找我们是因为他的爷爷,他爷爷三天前死了,装棺之后古怪的事情就没有断过,当天晚上,他们守夜的时候,就一直听到搔棺木的声音,将他们吓了个半死,请来道士做法,也没有用。
到第二天晚上,不但搔门,还有嗬嗬嗬的声响发出,就像是野兽的喘息声,又像是电视里僵尸发怒的声音,那道士说自己本领低微,镇不住场面,于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将尸体抬出去下葬。
俗话所说的入土为安,埋进土里,自然就安宁了。
听到这里,我都差点骂出声来,这道士特么的是傻子吗?陈柔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尸体不安,一般是身有怨气,连小孩子都知道,孩子发烧老不好,用葵花牌丁桂儿脐贴。
尸有怨气,只能是疏导,就像是生了病得治疗,不但不疏导,还要将死者草草给埋了,就像是生病发烧,还给人家扔进结了冰的池子里冬泳,这肯定是要出事的!
道士糊涂,死者的家属也跟着糊涂,听信了道长的话,当即请来抬棺人,抬着棺材就往墓地而去了。一路上孝子哀哭,鞭炮齐鸣,再加上洋号声,锁呐声,好不热闹。
然而才抬出家门一里地,就无论如何也抬不动了,仿佛棺材里装得不是死人,而是铅一样,抬棺人的肩膀上慢慢地被压出了血痕,膝盖慢慢地弯了下去,都快要顶不住了!
其中一名抬棺人,冲主事人道:“赶紧拿凳子来垫着,不然我们就要放下了!”
“再忍忍,再忍忍!再有两里地就到了,只要抬到地头,每人加一百红包!”主事人赶紧说道。事实上,他也看到了八名抬棺人脸上黄豆大的汗水,但是这种时候,最好是一气抬到墓地,以免半路都横生枝节。
抬棺人的工钱是每人两百,再加一百,等于是交载钱提高了百分之五十,算得上是厚遇了,主事人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在多加的一百块钱的份上,他们怎么地也得坚持住!
但是他还是忽略了抬棺人所承受的压力,就是刚才那句话,都是憋足了气说的,此时气松,棺材立即往下一沉,八名抬棺人的膝盖也跟随一弯,一个个的额头青盘暴露,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那抬棺人紧咬着牙关说道:“东家,一百块钱我们想挣,但是命更重要,我跟你说,我们真的顶不住了,你要是再不拿凳子来,我们可是真要放了!”
南方有风俗,抬出门的棺木是不能落地的,就算是抬不动了,也要在棺木下面放上条凳,棺木一落地,魂也就留下了,魂不归墓,就会成为孤魂野鬼,是犯忌讳的事情。
主事人听抬棺人这么说,大声呼喊,让人搬凳子来,因为担心抬不动棺的事情发生,出殡的时候,有人专门背了凳子跟随出殡的队伍的,主事人这一声喊,立即就有一人跑了过来,他左右两边肩膀各背一张条凳,健步如飞,不一会儿来到近前。就交凳子往棺木下面塞。
“兄弟们,加把劲儿啊,抬高一点!”
“咳哟……”抬棺人拼着最后一口气,将棺材又抬高了一些,条凳总算是放进去了。
见此情形,八名抬棺人都松了一口气,将棺木放到条凳上,准备好好歇口气了。就在这时候,条凳传来卡卡卡的声音,仿佛立即就要碎裂。主事人冲已经准备卸担子的抬棺人喝道:“各位兄弟,先别忙歇,条凳好像顶不住,小树,快去附近人家再借两张来!”
棺材落地这是大事,同时也关系到抬棺人的名声,抬棺人不敢怠慢,虽然腿肚子已经在打颤了,却仍然咬牙坚,挺着:“东家,你快点,我们恐怕也顶不住多久!”
背条凳的小树一阵风似地跑向最近的人家,又扛来了三条长凳,这才算是稳住了,可是这么一来,八名抬棺人算是废了,他们就像是一滩稀泥一样软倒在地,休息了半个多钟也没有办法爬起。
没有办法,主事人只好再找人抬棺,短时间内,哪里能够找来抬棺人啊。还是那句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主事人将工钱提高到四百五时,很快就凑齐了八人。
但是,这八人并不是专业的的抬棺人,比先前那八位抬棺人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连棺材都抬不起来,更勿言将棺木抬去墓地了。主事人一咬
喜欢最后一个赶尸人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