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就是个棋子,没什么好得意的。”副关长垂头丧气,蹲在机场停机坪抽烟,看了一眼杨长峰,他似乎想从语言上找到点平衡点。
杨长峰跟看二傻小子一样看了这小子两眼,都懒得跟他说话。
“狡兔死……”这家伙有点来劲。
他以为杨长峰是没跟他辩论的勇气。
他是学校时代的辩论大王,上班之后靠一张嘴一路走到今天,论辩论能力,他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
但这一次,这小子迎来的不是跟他辩论的人,而是从后头飞过来的一脚。
“反了天了,贪污腐败,还振振有词,真以为你老子不管你,别人就拿你没办法?”重案大队的一个战士骂道。
那家伙慢条斯理地爬起来,不屑地道:“我要是在位,你也敢对我这样?”
杨长峰摇摇头,道:“正好没事,给你几分钟时间,说说吧,你有什么想说的。”“农民种地,地成农民的了。工人上班,也能让后代去顶替。我们当官的,为嘛不能世袭?”这小子来劲了,愤愤不平地道,“不给世袭,没问题,总得对得住我们的辛苦工作吧?那点钱咋啦?我就拿了那么
点钱,咋啦?”
这是试图把别人的思维跟他拉到一条水平线上的,论不要脸,论弱智,这种人的丰富经验可以打败任何一个人。
杨长峰笑道:“所以啊,按照你的理论,你是犯罪分子,你的儿子孙子也应该是犯罪分子,这没错吧?”
李处长举起大拇指:“高!”
对这种人,永远别跟他们讲道理,能动手的事情,为嘛要讲道理呢?动手不好吗?
杨长峰笑道:“看,他又琢磨怎么改变自己的理论呢。对这种人,你说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呢?”那小子急了:“你这是歪曲规律,你以为你就那么高大上吗?不过是你没尝到权力的滋味,等你手里有权力了,你也逃不出这个结果。你说你这样的人,拼死拼活得罪那么多人,让我们整个官员群体官不聊
生,你能有个好?”杨长峰还真跟他较上劲了,道:“你还别说啊,我还真有个好。这么说吧,现在,你是阶下囚,我是抓你的,你把我能怎么着?你儿子,你老婆,还得哭哭啼啼求着我们,让我们网开一面,你们才能见上一
面。”
李处长哼道:“不用,他们会在里头见上面的。”把一张纸递给杨长峰,李处长鄙夷不已:“看看吧,才上中学的儿子就有多少问题,进去少不了了。他老婆,貌似离婚,但用这垃圾东西的名义弄了多少好处,现在统计数据还没有完全出来,他们想继续过
他们的逍遥生活?”“哎哟,这还是国际人士呢。”杨长峰道,“那可真失敬了啊,这么说来,这小子也算是个裸官了,是不是?我看看,家里人全部到了国外,哎呀,这可有点难办了,你们说,他们家的老人,还有没有可能回
来了?”
那小子得意了,道:“这就是权力的好处。”“可我们不是监察部门的人啊,我们没必要遵照纪律处理这种情况,对于顽冥不化的犯罪分子,我们的原则就只有一个,要么投降,要么消失,你觉着,我们会给你那些拿了外国绿卡的亲人过好日子的机会
?”杨长峰简直莫名惊诧,把那张纸扔在副关长脸上,“可能你对我们的工作有些误解,我们啊,真不是跟你讲道理的人——我他妈就是暴力机关的,能跟你动手,为什么要动嘴?”
嘛?
副关长一脸懵逼,合着这么半天,不是监察机关的人啊?
那这帮人是干什么的?
“联合办案。”李处长大概出于不忍心,惭愧道,“所以呢,这次回去,你也不会去监察总部报到,而是到我们这种暴力机关去报到,真是抱歉啊,事先没跟你说清楚。”
他们可不是在这磨蹭时间,而是在等另外一组为他们后续行动提供帮助的人员过来呢,他们这会儿正在津门进行一次震惊全国的行动。大头头出事了,不但姓朱的供出了他,这个副关长的后台就是他,而且,上头早就掌握的证据里,这老家伙可没少干不该干的事情,很明显,这一次就是借着这次行动收拾他,同时也是给这次行动提供一
个必要的掩护呢。这么大的事情,必然会牵涉到方方面面,在全国范围内抓几个人,那总没问题,能拖几天是几天,尽量让那个无所不能似的黄道十二宫迷茫一段时间,把他们的间谍性质和这些贪官污吏先区分开来收拾,
然后再利用已经掌握的跟他们合作的贪官污吏打开突破口收拾他们,这是越来越清楚的一个主导思想了。
杨长峰读懂了上层的意图,心里也就明白为啥把他弄过来专门负责这次看起来很没头没脑的行动了。
既是积累经验,树立威望,也是初步跟这些方方面面的部门见个面,以后好相互配合,也是磨练他的队伍。
要不然,全凭他一个人去单打独斗,就算杨长峰全身是铁,能打出几颗钉?比如说,这次去津门执行高级抓捕任务的就是监察总部的高级行动小组,杨长峰免不了要跟这些小组甚至部门多打交道,不说在解决黄道十二宫,以及解决别的间谍机构的过程中要打交道,就在能源集团
华东分部的斗争中,杨长峰也免不了要跟这些机构打交道,何况,他现在可是能源集团的一个准编制,手里掌握着让华东分部有比较巨大的自主权的安保部队,往后免不了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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