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
一边倒的屠杀!
到处都是刀枪碰撞的铿锵之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崩盘的连锁效应,让铁骑们成为了死神手中收割生命的镰刀。溃兵胆寒的逃却,只会让铁骑更加轻易地取走他们的性命。而每取走一名走步卒性命的惨嚎,就会成为传染到别的士卒身上,继而令他们的斗志更加崩溃,意识混乱。整个军阵的毁灭,就由此一层层扩散
开来。
臧洪绝望地死死盯着酸枣大营辕门,此时他根本不知该如何诉说自己悲痛怨怒的心情。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到酸枣大营里人喊马嘶,大小诸侯武官喝令着聚合兵马准备救援。
可是,这还有意义吗?
难道,自己出阵交战的时候,那些人不该早就将部下集合好吗?难道,自己打了将近两个时辰的仗,他们就一直躲在大营当中指指点点看戏吗?
别说这时整兵集合根本救不下多少士卒,就算自己平安逃回营中了,又能如何?
臧洪可以想象,那些士人根本不会承认他们的错误。他们只会将所有的过失全都怪罪在他的身上,甚至他完全还会成为士人们相互攻讦、偏偏还要维持脸面的一只替罪羊!
想到这里,臧洪一时间连逃都不想逃了。
混乱凶险的战场中,他就如一支绝望悲愤的孤狼。望着那越追越近的铁骑,臧洪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或许,就这样战死,也无愧自己的志向。
“弟兄们,逃也免不了死。既然是死,何不死个壮烈,死个痛快!”臧洪真的不再逃了,他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发出了这样一声怒吼。然而回应他的,除却不足百人的亲卫,和阵中零零散散的嫡系部下外。剩下的大部分步卒仍旧狼奔豕突,仍旧溃逃乱窜——不是每个人,都如臧洪这样有气节有担当的。更不要说,这些底层的士卒,也根
本负担不起这样的壮烈。
他们,并没有这样的义务。
平阳公主和张辽的铁骑仍在不疾不徐地收割着战场,但臧洪这里也做好了最后的反扑。虽然,他组织起的反抗很微弱,但也是大海浪潮中一朵不可忽视的水花。面对着汹涌狂奔的战马逆流而上,这本就是送死的行为。然而,臧洪还是倚仗着眼疾手快,拨打开了六七条铁矟,连斩了两名敌兵。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瞬,他匆忙向周围扫了一眼,便再见不到一个自己
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眼角余光所及,忽然却看见一个身穿百花战袍、头戴雄凤战盔的纤细身影,夹杂在向自己疾驰而来的大股人马当中。
“是那个女将!”
臧洪看出来了,虽然这场精妙的征伐当中,张辽表现得也十分显眼。但真正的主将,却是这位绝色俊美的女将。
但这一刻,他并没有逃却的想法,反而被一股疯狂的念头所驱动:女人,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岂会不是一介女流的对手?
带着这样愚蠢的想法,臧洪疯了一般冲向了平阳公主。
而就是这一瞬,平阳公主也感受到了臧洪的决然,骤然加速裹挟着一股灼热的风冲至臧洪的面前。
就是这一瞬,臧洪便知道自己又错了,而且错得十分离谱:这位女将根本不是什么寻常女子,她求胜的yù_wàng和无俦的杀气,丝毫不比任何男儿差!
更主要的是,亲眼看到平阳公主随意斩杀掉那些阻拦的溃兵,臧洪便看出自己的武力绝没有她那般精妙狠厉!
两骑相错之时,臧洪清楚看到平阳公主那冷若寒霜的绝世容颜,也看到了她骄傲而会心的一笑。
伴随着那一笑,臧洪陡然看到平阳公主手中银枪幻作数朵枪花,如凌空乍现般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等高明厉害的枪法,使得臧洪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一招是实,哪一招为虚!
这一刻,臧洪他怕了。
曾经有那么一刻,连死都不怕的他,在面对他之前还不屑一顾的女将时,真的怕了。
再之后,他蓦然想到,假如自己死在这位女将手里
想到这里,臧洪大叫一声,奋力将手中的利剑掷向平阳公主,同时用力翻身,向侧面跳离了马背。尽管周围都是汹涌而来的西凉铁骑,然而就算被战马踏成肉泥,他也绝不愿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在跳起的同时,他横瞥了一眼,只见自己的利剑轻易地被枪尖荡开——这在臧洪的意料之中。不过,在他意料之外的,便是那柄长枪瞬间又仿佛化作成一条长鞭,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后背。
瞬间,剧痛传来,臧洪感觉原本喧闹的战场突然没了声音,周围变得一片寂静。
大脑动荡迟缓之时,臧洪看到女将那匹高大雪白的战马,狠狠得抬起了前蹄。然而,这一刻,臧洪已根本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他想过自己会这样被战马踩踏而死,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出女将的魔手。
然而,想象当中的痛楚并未传来。战马双蹄落地的时候,平阳公主狠狠勒动了马缰,并未让马蹄踏在臧洪的身上。随后,一柄长枪便抵在了臧洪的咽喉,他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女将冷漠中又带着一丝得意的戏谑:“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
这一刻来临之后,臧洪直接被气晕了过去:千方百计不想死在女人手中那般屈辱,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被女人俘虏.
平阳公主身后的骑兵登时从她身边两侧掠过,继续追杀着溃败的敌军。而两名亲卫则立即下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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