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一头扎入铜盆中猛然起来的何咸,不由抹了抹脸上的水渍,痛快地叫道。擦干脸后,他坐回了早就命人打造好的藤椅上,享受起平阳公主那手法独特的按摩,感叹道:“终于可以逃离这个让人都透不过气的城池了。公主,你不知道,在雒阳这些时日,我整个人就跟带了脚镣手铐
一般,过得极其郁闷不开怀!”
之前征伐的时候,何咸总想着自己能成为那种羽扇纶巾的儒将。可真到了大袖翩翩士大夫云集的雒阳,他又无比怀念起了沙场上的刀光剑影、热血豪情。在雒阳的这些时日,他与表面不可一世,实则心虚焦躁的权臣董卓耍心眼儿;又让一条小龙过早地品尝到了权力滋味,开始变得深沉而偏激;还有那些道貌岸然、可迂腐不化又会耍弄绵里藏针手段的士大
夫,阴他一把后,令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总之,雒阳城里天子、董卓、士大夫这三方明争暗斗,局面错综复杂。使得整个空气里似乎除了阴谋的味道,就是杀人不见血的阴冷气息。当然,这段时间里,他也成功拉拢住了朱儁这一家,知晓了平阳公主在这个时空的植入身份,获悉了系统能够指定植入身份的功能,还将着低调避世的伏家扯下了水.总之,借助这些被人忽视的势力,他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花招尽出,终于生生掰弯了历史,拯救下了雒阳城中数百万黎庶。
危机重重,但危机下的收获也满满。
虽然何咸看起来硬实力没有多少提升,但软实力方面,他已隐隐算是朝堂中的一股新兴势力了。并且,这种软实力,对他日后的裨益可谓极为重要。
不过,大功告成已可以准备开赴战场的他,还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座城池中了。
在何咸看来,这座繁华的城池中有盘着的龙、咆哮的虎、阴冷的蛇和狡猾的狐狸。如他这么一只逗比猴子,能在这样的权力丛林里全身而退,实在都能算是一个奇迹。
“可惜,夫君还是将历史推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平阳公主脸色倒没何咸那般轻松,反而忧虑地言了一句。
何咸闻言,脸色也不由变得又几分凝重,随后更是苦笑言道:“你知道吗,更可恶的是我如今费尽心思地挽救了雒阳城百万黎庶,可那狗屁系统却根本不承认我的功劳,半点声望点都没给我增长。”
说完这句,何咸又叹息了一声,挖苦道:“什么叫人心不古?现在就连地府这种讲究因果轮回的机构,都不兴这样做好事儿不留名了”平阳公主黯然一笑,随后主动俯在了何咸的身上,握住了何咸的手安慰道:“夫君莫要如此,如今夫君成长的速度已让妾身刮目相看。以妾身看来,纵然历史变得一塌糊涂,夫君非但能游刃有余,更能拨乱
反正,还天下一片靖平。”平阳公主轻轻摩挲着何咸的手,让自己身上的气息毫无阻碍地传入何咸的鼻尖,沁入他的心里。她知道,这是一种鼓励,而她也乐于如此:毕竟无论何咸平时如何不着调,可在这件事上,她真切对何咸有
了一次深刻的改观。
不能说何咸是个伟人,但至少,如今的何咸却是让她欣赏甚至已然倾心的人。
只可惜,何咸这种属猴儿的家伙,是不能给他一根杆儿的。就在平阳公主享受崇拜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忽然便感到何咸那只鸡爪子已开始不安分,竟然哆哆嗦嗦地顺着自己的手臂慢慢向上攀登.那种做贼心虚的眼神和颤颤抖抖的模样,真是让平阳公主瞬间浑身就
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好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平阳公主对此也丝毫没有升起多少厌恶的心思。于是,她这次罕见地没有暴揍何咸,而是缓缓起身后,拉起何咸做出一副寻常的模样道:“夫君,时日不早了,该入军营点将聚
兵了。”
贼心被平阳公主戳穿,何咸看起来有些慌乱,附和着说道:“哦哦,对,是该点将聚兵了。”
待平阳公主又服侍着何咸套上盔甲后,两人走出门外,就好像将雒阳的阴谋和纷争甩在了身后。跨上战马时,两人更是相视一笑,同时举鞭挥动道:“驾!”
快马绝尘,一路向着西园而去。
身后,自然是无名和二百耀武扬威的亲卫,紧紧相随。
赶赴到西园之后,何咸先怀念地深深嗅了一口兵营的味道。然后,他脸就一下憋得通红,最终缓缓吐出那口气后,才开口道:“不错,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看着主将这般,身后二百亲卫不由也学着何咸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无名喷出一口气后,还是不解地问道:“公子,你说的兵戈征伐味道,究竟是什么味道?”
“当然是汗臭、脚臭、还有马粪的味道!”何咸这才哈哈大笑,翻身下马大步走向了中军帐。
然而,刚一入帐,何咸便看到了一场好戏。
只见一位眉粗面黑、一身犷气的武将,不知因为何事忽然站了起来,对着一位年约五十、面容刚毅古板的将领怒叱道:“你他妈的算什么鸟东西!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他妈想造反是不是!”
这样的高级将领内讧,本该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可何咸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那将领这般怒喝,忽然便觉得很有喜感。
一时间,他堪堪止住了脚步,静静地打算好好看一看这出戏。“樊稠!”那被骂的武将也一脸怒气,显然被樊稠如此辱骂也抓了狂。但就算遭到了如此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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