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咸,我吕某人自忖近日与你无怨,往日与你无仇。想不到,你竟然敢如此与我吕某人为敌!”出了相国府之后,何咸尚未回头,便感到一股逼人的杀机从自己背后直袭而来。待何咸堪堪回头之时,他便看到一抹白光,犹如银星下坠般从自己头顶上划过。也就是这一瞬,五六颗黑色的小铁球,陡然
同那道银光撞在一块儿,火星四溅。
下一瞬,何咸便看到吕布愕然愣了一下。可无名挡下吕布那一击后,仍旧丝毫不敢大意,整个人便如出笼的猛虎般向吕布扑了过去。他知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绝不是自己手持铁链枷这等短兵刃能对付的,所以便选择这种近身肉搏的方式,正好
以己之长攻子之短。
无名在偷袭的路上便弃了铁链枷,他猛然探出虎掌向吕布的手腕抓去,想要制住吕布握着方天画戟的手。
那一抓,如同云层中陡然窜出一条龙,势带风雷,犀利无比。吕布当即警醒,不假思索地向后退了一步,随即左手轻轻一抖,就要把无名拨开。
至此,两人手腕相交,噼里啪啦便来来回回斗了数招。何咸都未看清两人如何出手,随即便看到两人又各自一声低啸,空气中好似起了一股小小的旋风,有火星在暗中爆烈。
最后吕布面色一戾,陡然化掌为拳,直直砸向无名的面庞。而无名则反手一挡,也是一拳挥出,逼得吕布只能右手一横,用方天画戟的戟杆挡住了无名那如电如光、势大力沉的一拳。
两人各自将对方逼退之后,吕布大步退了两下,脸色很是难看,乌青的气色一闪而逝。而无名则则后退了半步,面无表情,只微微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电光火石之间的功夫,何咸就觉得身前的空气都突然凝固,然后轰然四散开来,推得他向后连奔数步,身子摇晃。还好朱儁也是见惯大风大浪之人,暗中一伸手拦住了何咸的背,才没让何咸太过丢人。
这个时候,吕布的注意力已不在何咸身上,而是如被激怒的猛虎望向了无名。同时,无名那一双虎目也炯炯闪亮,似乎都能放出冷电来。
吕布悠悠深吸一口气,对着无名慎重言道:“好本事,你是何人?”
无名后退一步,继续着护卫何咸的职责,傲然回道:“在下无名!”
“好!你虽然无名,但比凉州那些浪得虚名的将校强多了。对手难得,希望你我日后不要在沙场上相见,不然的话,我必斩你头!”
无名傲气依旧,也放声大笑:“吕奉先,这也正是某家想说的话!”
两人简短的对话说完,仍旧跟斗牛一般相互对峙着。一旁的朱儁看到此景,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并州虓虎,果然骁勇异常”
何咸这时也不由点了点头,虽然他武学一道始终尚未登堂入室,却也看得出来先前一番拼斗,无名好似占了上风,但事实上却不是那样的。
首先就是吕布轻视了无名,才导致他被动应战,失了先机。而且,吕布也太狂傲了,与无名相斗的时候,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死活没有丢下碍手的方天画戟。
可纵然如此,吕布却仍只比无名多退了一步半。如此身手,倘若沙场马战,无名应当不是吕布的对手。
不过,对于这点何咸丝毫不担忧。吕布是很厉害,可比起霸王项羽来,还是弱了几许。真有朝一日沙场对决,何咸很乐意看到不可一世的吕布被项羽挑下马来。
而且,现在他也不想同吕布闹得太僵。
于是,就在吕布气哼哼地牵过赤兔马扬长而去之前,何咸却忽然笑道:“吕中郎,难道你就只会跟唱社戏般耍弄些拳脚,随后再说些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话离去?”
正欲翻身上马的吕布,陡然回头,双目如剑一般刺向何咸!
那两道目光仿佛有如实质,令何咸胸口不由生疼。可一想到吕布只有这点本事儿,何咸还是露出了不屑的笑:“难道,吕中郎一点都没有看出,在下其实是为了帮吕中郎?”这句话简直让吕布都气笑了,他那英俊的面庞一下变得都有些扭曲:“何咸,我吕布早就知你狡诈鬼滑,言辩无双,可你也莫要将天下人都当傻子!你抢夺走我麾下两员爱将,此时却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在帮
本中郎?”“那吕中郎就宁愿呆在雒阳城中,安心等着董珉一点点抢夺你麾下的兵权?难道,等吕中郎都成了被拔光了爪牙的猫,才会悔不当初?”何咸微微一笑,他知道吕布很崇尚信奉武力,但也绝对没傻到连一点
人话都听不出的地步。
果然,吕布闻言脸色蓦然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他那一双眼神也变得狐疑起来,开口道:“何校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咸这时才由衷地笑了起来,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不知吕中郎可否有暇,入府一叙?”
“你我素无往来,还是”吕布有些迟疑。不是他怕何咸,而且他厌恶同何咸这种爱耍弄心眼儿的呆在一起。
可就当他话还未说完的时候,何咸忽然又开口一笑道:“别找什么借口,难道说吕中郎怕了在下不成?”
这种粗浅的激将法,用在朱儁身上,朱儁连理都懒得搭理。可用在吕布这种出身卑微偏偏又自视甚高之人的身上,那就一试一个准儿。
“吕某纵横塞外,羌胡见吕布畏之如虎,又何惧你区区何府?”吕布这才翻身上马,蹙着眉对何咸言道:“前方带路。”
何咸嘿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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