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董警长便说,“以后有什么事咱再联系,现在咱们就别打搅朱所长了。”
刘法医点头,“时候不早了。”
我们几人出了研究所,各自回岗去。
翌日的阳光耀眼十分,渐渐到了夏日,不知不觉又是一年过去,我看着门外的蓝楹树又开了紫色花穗,叫人驻足流连。
我坐在三楼前台,细细品着明前贡的太平猴魁,摊开那本《霖田县志》翻阅,广播却突然一响:“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啊。。。。。”
震耳欲聋,害我差点把茶杯打翻,周遭的读者也赶紧掩耳,我不得不跟着掩耳,电脑上玲姐发来微信:阿贤,你先安抚读者,我去趟保安室。
我回复:这里的读者反应没那么大,还是我去吧。
玲姐回复:那好,尽快叫他们闭嘴。
我借着消防门直下监控室,开门一幕实在令人咂舌:保安庆哥和芳哥居然放着音乐,还自带陶醉的唱着:“雨心碎、fēng_liú泪诶;梦长眠、心有缘诶;啦啦啦啦啦啦。。。”
“喂,”我怒吼了一声,“你们两个傻了?上班时间不巡场,坐在这里听歌。”
两人这才暂停,“不就是听个歌吗?”庆哥不满,“现在读者又不多。”
“你们两个是不是脑残?”我破口大骂,“现在全馆都知道你们在听《千年等一回》。”
芳哥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不好啦,按错广播了。”遂立马关停。
庆哥一下子蒙了,“阿贤,那我们刚才。。。。”
“不要出去丢脸啦,”我吩咐,“现在全馆估计都在笑话你们,老实点,别再乱按广播;还有,下午再出去巡场。”
“收到。”两人赶紧点头哈腰。
走回主馆,却发现有些读者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此刻广播里传来保安的说话声:“你也真是的,怎么乱按了?”
“明明是你好不好?现在好啦,丢脸丢大了,让阿贤看我们笑话。”
“不止阿贤,现在全馆的读者都知道了。”
“幸好阿贤不知道我们平时也这样。”
“知道了又怎样?平日里人都没几个,就要我们巡来巡去,还让不让人喘口气?”
“那就是,平日里鸡蛋挑骨头,咱们就是图个没事做才来这里。”
“不好啦。。。”
“又咋啦?”
“又按错广播了。。。。”
惹得周围的读者哄堂大笑。
我回到三楼前台,想到这帮不成器的家伙,不禁饶头。
“请问,”面前却出现一个高个子中年汉子,络腮胡子,笔挺腰板,西装革履,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我,问:“你们这里借书是什么手续?”
我官方性回答:“凭身份证到自助机激活就可以借三本了。”
他却说:“我没有身份证,有没有别的方法?”
“那你别借出去,”我说,“在这里看书就好。”
他却指着我桌上的县志,“敢问,能不能借我看看,我就坐在不远处,要走的时候还回来?”
“可以。”我拿起县志递给他,当他右手碰到县志那一刻,突然头上的灯一闪一闪,时开时灭,让周围人忍不住抬头望眼;那人身上的头上时隐时现出一顶翼善冠,身上的一副也时隐时现成红地盘领团龙袍;周围环境也时隐时现,变成一个昏暗的室内。
我赶紧松手,那人接过县志,灯管才恢复正常,连着那人的衣装没有丝毫改变。
“谢谢。”他说了声,就坐到左侧的位置上,细细翻阅。
我赶紧坐下,盯着他,看他仔细阅览,没有半天抬头的意思,才敢开溜,慢慢潜回到监控室。
“阿贤,”两名保安客气了很多,“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刚才三楼的监控翻一遍看看。”
“好。”保安调取了刚才的监控视频:只见那人接过我的书后灯管立刻一闪一闪的,而那人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半点变化。
我忍不住坐下,叹了声:“要是潘叔在就好咯。”
“别想了,”庆哥却说:“潘叔已经回老家了。”
我只得悻悻走回三楼前台,却看到那人还在翻阅,我刚坐下,他却又走了过来,“谢谢你啊,我看完了。”
“不客气。”
他道了声,“我该走了。”说罢转身去。
“阁下,请留步。”我竟叫住他,他回过头来。
“阁下,要不请到我办公室去?”
“也罢,客随主便。”
进办公室关上门,那人却突然换了行头,头戴乌纱翼善冠,身着阔袖缂丝红地盘领团龙衮服,帛靴,找了张椅子坐下,椅子遂成了铁力木团龙纹宝座。
“这宝座。。。。”我才想起昨日研究所里的那张,便低下头来:“敢问殿下是。。。。”
“本王排行第十,转轮王。”
我赶紧拱手作揖,“参见转轮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不必了,”他却说,“你是天家子弟,与本王同级。”
“殿下,”我低下头去,“敢问有何贵干?”
转轮王指着眼前的转椅,“你还是先坐下,慢慢说。”
“是。”我战战兢兢的坐下。
“我听纪纲说,”转轮王摆袖放到扶手上,“你前世可是淮王?”
“正是。”我不敢正眼去看。
“你不必惊慌,”转轮王却说,“本王此次过来并无恶意。”
“敢问,”我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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