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忙阻止,“玄光镜在人间使得,在鬼市可使不得。”
“为何?”
“此处是黑市交易之处,不能公然公开,否则有悖原则。”三石解释。
“那可怎么是好?”
“跟踪他们。”潘叔说。
不一会,那太岁起身就要走,旁边的人也跟着起来,朝门口走去,我们四个追了上去,出了门口,又是熙攘人群,人影早已不知去处,只好商定,我和潘叔往左,三金三石二位大师往右。
和潘叔挤过人群,隐隐看到红袍白衫的两人走出了小巷,去了大道,我们只好挤出去大道,才见到两人又进了一家酒楼。人群稍微稀疏些,便跑了过去,看的酒楼上写得“啼笑姻缘”四字。
“是家媒人馆。”潘叔说。
“既是太岁,还进媒人馆作甚?”我看着潘叔,互相摇头。
也只得硬着头皮进去,看的门里有个水池,池中栽睡莲和金鱼,云雾弥漫,池畔有一桌两官帽椅,皆髹红漆,池上有一条盘在半空的石龙,装饰的连龙鳞多少片都清清楚楚,五爪张扬,从天而降,可门面却没一个人。
我见后边有条回廊,遂让潘叔陪我走过去,拐进有条螺旋楼梯,走了上去,见得二楼空荡荡的一条回廊,远处有个房间,我和潘叔轻声走过,随暗淡的灯光渐行渐近。
凑到户牖上的小孔看进去,除了一红一白的背影,还有个头插珠钗,眼眉施粉,着大紫色通袖袍的女人,年近三十,却在给深衣男子推广什么,我听的不太清楚,就靠近些去听,没想身子太重竟把户牖撞开,一下子进了房里,好不尴尬。
一红一白起身转过脸来,补服的是杨仙,深衣的是。。。。盈盈?
“宝宝,”我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尹先生,”杨仙赶紧解释,“一言难尽。”
我朝着杨仙大怒,“杨大人什么意思?带着我女朋友来媒人馆却说一言难尽。。。。”
“阿贤,你别误会。”盈盈说,“是我叫他带我来的。”
“带你来,”我怒火中烧,“带你来做什么?”
“都怪你,”盈盈说,”我说了让你带我来看看,你倒好,自己和潘叔来了,丢下我。”
“我不跟你说了吗?”我显然还是急躁,“是下来有难度,不是我不肯。”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伊愠怒着,“你不带我下来,还对我呼呼喝喝的。”
“你见过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女朋友跟别的男人进媒人馆不是这反应的?”我继续责问,“你跟他进来做什么?”
“尹先生误会了,”杨仙还是好声好气的,“霍小妹和本官人鬼殊途,来媒人馆也并无所用。”
我才冷静下来,人鬼殊途,对啊,就算盈盈真的跟他有什么,人鬼殊途也无济于事,何况杨仙不要自己的前程了吗?
“杨大人,”盈盈说,“可否请大人先行回去?”
“既然如此。”杨仙做了个揖,“本官就先回去了。”
我看他走了,才拉着盈盈,小声问“你来做什么?”
伊挣开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我楞了一下,才说,“不过你跟一个男人来媒人馆,你叫人怎么不误会啊?”
“杨大哥明明不是人,”伊还是不肯看我,“你连这种干醋都吃。”
“可杨仙毕竟是个雄性动物,你是雌性的,说不好。。。”
“好啦,”盈盈说,“你这家伙,允许自己有几个得道高人做朋友,就不许我跟杨大哥有交情?”
“可杨仙是地府的,说不定他看中你有几分姿色才凑过来。”我很不屑。
“那你呢,还不是看我有几分姿色就凑过来。”
“我。。。。。”实在不知怎么接下去,还好潘叔说:“可杨仙毕竟是个鬼官,阿贤倒是个肉眼凡胎,你啊,跟官员交朋友可得小心点。”
“我看他是个好官吧。”盈盈说,“对了,他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什么话?”我问。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这杨仙就会糊弄人,”我骂了一句,“苏东坡的词有什么可带的。”可深入一想,好像实在哪里听谁说过。
还是潘叔记性好,忙说:“卢旺达走前不是吟过这首词吗?”
“也对,”我才记起,“当时我就奇怪,他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怎么就会这么风雅?”
“这话怎么出自杨仙之口?”潘叔疑惑的看。
盈盈显然一头雾水,“杨仙,和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适当时机我在告诉你吧。”我叹了口气。
“那好,你先坐下。”伊拉我坐到方才杨仙坐的绣墩上,在旁一张大圆桌,原来还坐着那个shú_nǚ。
“这就是你们家那口子啊?”shú_nǚ忙说,“性子不好不说,还霸道的很。”
“说的什么话呢。”我有些不满。
“这位公子啊,一看就是桃花命,肠子花不说,心思可是难拿捏得很,姑娘啊,我看你啊,”shú_nǚ白了我一眼,“有的消受的。”
“姐姐可有法子,”伊瞪了我一眼,“治治他?”
shú_nǚ由身后拿来一鼻烟壶,倒出一个丸子,朝我喊:“来,快吃了。”
“这是什么?”我问。
“定心丸啊。”shú_nǚ说,“你们这些个男人,就是心不定,看一个爱一个,尤其是你,吃了定心丸,心思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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