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之早,总是灰蒙蒙阴沉沉而全无半点暖色的,这本也无碍,奈何,还唤起了霾,方圆五里伸手不见五指,率得图书馆离家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
倩倩却姗姗来迟,每回伊双手甩了甩蓬卷的发丝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家住在哪里?’’这方才知道,一直以来忘记提问这个简单的问题。
‘‘半岛’’伊轻轻一说,‘‘好像你是住南苑的吧?’’
‘‘正是’’我抿嘴一笑,‘‘听说2寸值挺高的,你开车可得小心哦。’’
‘‘谁告诉你我开车的?’’伊看了看我,手捧在嘴角,
轻轻一笑。
‘‘半岛好像没有公车直来,好像事要转车的。’’我怕开始有些紧张,忙解释。
‘‘我可不坐公车。’’伊笑了笑,轻轻的说,我刚想接话,伊竟插了句,‘‘你最近一段时间是在查我爸吗?’’
这话把我愣住了,眸子左右各转了一圈,才说,‘‘我跟你爸不认识,查什么呀?’’
‘‘不认识?’’伊的脸逐渐靠了过来,色白如素釉,黛眉神目,嘴似粉桃,无疑使我呼吸频率加快了些。‘‘你跟他不是见过面吗?’’
‘‘见过面也不算认识吧?’’我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下去。
‘‘那天在档案室里,你故意要找他的资料,这是何故?’’伊仍是轻声慢语,无半丝粗旷,却也叫人回也怕回错话,不回吧,又怕难以给人解释。
‘‘是图书馆的惯例,每逢春节过后,都要整理过期的资料,这是潘叔的吩咐。’’我故意说的很快,怕一慢就漏了嘴。
‘‘整理资料无可厚非。’’伊点了点头,‘‘可你把我整理十年前的,而非近一年的,这又怎么说?’’
‘‘还不是为了你嘛。’’我不知哪来的胆子,竟双手搭在伊的肩上,故意把脸凑了过去,‘‘了解你,得从你爸入手。’’
伊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搭在我的胸间,欲推又止,脸颊泛了点红,‘‘可是我,比你,要,大上,半年,你,不介意吗?’’或许伊刚不习惯,说话竟像个小学生造句,非得一字一句才能说完。
我却没来个正经的,说‘‘大一点没啥,正好管管我。’’说着嘴便要套近乎,却被伊狠狠的推了一下,‘‘讨厌你啦。’’我松开了手,脸上还是坏笑。
伊低下头,捻了捻发丝,才说‘‘我爸最近心情不好,总是疑神疑鬼的。“
“怎么说?’’我有些惊讶,莫非卢旺达又在搞鬼?
‘‘他呀,现在不敢去医院,大多就在家中陪着我跟我妈,可一到上班,他非要妈妈跟他一块去,晚上去洗澡,也要妈妈陪他洗。’’伊愁容顿显。
‘‘你爸爸都五十多岁了,老当益壮啊。’’我忍不住叹为惊人。
伊敲了一下我的胸口,‘‘就你这思想。’’又继续说,‘‘进了办公室,他也要人陪着,不然他就不敢一个人呆着。’’
‘‘至于吗?’’我以为卢旺达最近又去骚扰他了,便不在惊讶。
‘‘昨天,他让年轻的护士去陪他,灯管突然闪了一下,他便紧紧的搂着那女的不放,吓得尿湿了裤子,那女护士打了他一巴掌就跑了。’’伊愁容更是满脸了,仍再说,‘‘现在全医院的护士见到他就像见到鬼一样跑开了。
我心里骂了卢旺达,你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
‘‘今早,他让一个女护士帮他送一份文件,人家却言:我可是个有家室的女人,文件你自己来拿吧。’’伊低了低头。
‘‘绍贤,上贮藏室。’’却是潘叔叫了我。应了一声,只好暂别我的倩倩。
一入室,我便扣上了门匙。转身看,只有潘叔一人,‘‘卢旺达呢?’’我忙问。
卢旺达便现身,我质问:“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又去找周元奎的麻烦了?”
“我半步不出图书馆,哪有心思去搞周科?”卢旺达不屑的看着我,“你小子是被女人着了魔吧?”
‘‘我还不是怕被她看穿。’’哽了哽咽喉,‘‘何况你现在处境危险,一旦出去,被钟文粹的吏兵发现,我也救不了你。’’
‘‘钟文粹的兵马现在四处密布,我可没敢轻举妄动。’’卢旺达说。
‘‘既然你没出去,那周元奎的为何最近反常了许多?’’我怕反问。
‘‘周小倩跟你说了什么呀?’’潘叔问我。
‘‘她说周元奎最近神不守舍的,洗澡上班进办公室也得有人陪着,不敢独自一人。’’她说。
‘‘还说了什么?’’潘叔又问。
我仔细想了一下,‘‘对了,她还说灯管突然闪了一下。’’
‘‘闪了一下?’’潘叔略带沉思,又问:‘‘卢旺达,姓周的胆量如何?’’
“那家伙是个胆小鬼,吓一吓他就合盘托出了。”卢旺达头往上晃了一下,右脚瞪在椅子上,又说:“像他这样没胆量的匪类,做医生最了不得。”
“没胆匪类?”我也回想了那份资料,“对了,十年前文化中心的工程,他要敢辞职下海,现在多半比当个院长混的好。”
“所以说嘛,这家伙除了当医生,做不好别的了。”卢旺达说。
“看来。”潘叔咽了口茶,“钟文粹的府兵多半是找过他了。”
“找过他?”我疑惑的问,“找他作甚?”
“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卢旺达的人,找他逼问下落。”潘叔说。
“可是这傻冒什么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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