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潘老伯要的?东西在右边角落里,自己去拿。”只得这么一句。
用手机电筒照了照,右侧角落竟是个保温瓶,也不管是甚物了,拿上了就往回跑,上了车,开回了文化中心,放好,顺利让“司机”送我回家。
我假装到医院探病,拿着一般人常见的暖瓶保温盒,到一楼门诊假装询问,“那个,伊文星在哪个病房?”
“1302。”护士查询了下,我便上了去。其实是卢旺达和我一起弄得障眼法,他只消藏在我的玉佩中,待接近电脑,我随口说个名字,他改了改数字弹出来即可。
我按电梯到八楼,又循消防通道而去,上了天台,从保温瓶掏出块菱光镜,约有手掌大小,寻个点往上抛,那镜子便径直旋转起来,借着今晚的望月,星稀月明,直泛菱光,菱光又循着自转,将光散射到四面八方。
此时天台亮如白昼,万丈光芒,潘鼎新有如腾云,一个“平步青云”便双脚着地。上了天台,“你看到了吗?”
“什么意思?”我有些懵,一时反应不来,潘叔二指往我双目横扫了一下,俗称“开天眼”,只见许多魂魄,此时正在漂浮,横有披头,竖有散发,好是吓人,我才发现菱光镜所射四周如一个圆球,魂魄们正往圆球边缘撞击,似想突围出去。
潘叔竖起食指,往下地点了下,“砰”楼下却有一阵又一阵的爆破声,“怎么回事?”我连忙问,他毫不关心地问了句,“灯管灯泡都破了…”
接着是尖叫声、吵闹声,潘叔问玉佩,“卢旺达,现在全院上下已乱成一团,你可以去找周元奎了。”
玉佩闪了一下,喷出白光只插下地。
我很不解,便问:“把医院搞成这么乱作甚?”
潘叔让我开了暖瓶,迎面而来是难嗅的恶心味儿,“你耍我?”当时气愤不已,顺手先合上了。
他继续说,“这是黑蛇胆汁,用来泼捣乱的人。”
“捣乱的人?怎么回事?”
“一会儿你就知道。”他不慌不忙地打了座。
“我不懂,来趟医院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隆重其事?”
他闭着双目,言:“平日里医院什么最多?”
“病人啊。”
“是死人和伤者。”他继续闭目。
“那又怎样?”
“医院里的鬼魅平日有家有亲,不会无故伤人,但卢旺达是孤魂野魄,一旦他直接找周元奎,那些鬼魅不会放过他的,而且周元奎要是叫人上他办公室,岂不是会惊动全院上下。”
“哦,我知道了,”我继续道,“用菱光镜把鬼魅们引上天台,就没人打扰卢旺达找周元奎。”却又问了一句,”可是,干嘛要坏了全院的灯?“
“光是把鬼引上来不够,要是惊动了人,周元奎叫人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对了,”我自言道,“灯灭了,人人自顾不暇,也就没人理会他了。”
潘鼎新暗笑道:“此刻想必周元奎想逃也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周元奎见室内昏暗,正欲夺门而出,门锁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却感到身后有些光亮,便缓缓往后望,竟发现卢旺达身上透着幽深的蓝光,早已坐在他平时的转轮办公椅上。
“你…”周元奎颤颤地指着卢旺达,“是什么人?”
“我像是人吗?”卢旺达坏笑道。
“大哥,不,大神……”周元奎咽了一下喉咙,“你上次在聚德也找过我,对…对吧?”
“那,你还认得我吗?”卢旺达故意让光线明亮了些。
“容小的瞧瞧。”周元奎扶着椅子,慢慢靠近那张脸,“有些面熟,但不太记得了。”
“我给你个提示,十年前文化中心那工程。”
“你这么说我记得些,”他似乎有些通晓了,“那工程和大神您有关系吗?”
“当然,包工头是你。”
“不,不,不”,周元奎辩解说,“是我跟别人合伙的,但具体施工是别人。我只负责按份子收钱。”
“那时我听说别人都叫你周科。”
“误会了,误会了,我不叫周科,”他又辩说,“那时我是妇幼科科长,别人才叫我周科。”
“我来应聘时,你可是说那是你的工地,就把我塞给了赵洪军。”
“不是我硬塞,是赵洪军要我多拉些人,说人手不够。”周元奎随口一说,突然他像察觉到了什么,“难不成,你就是…”
“没错,”卢旺达说,“就是你把我拉给他。”
周元奎顿时下跪,“大神,不关我的事啊,冤有头债有主啊,您找姓赵的去吧。”
“正是你拉的人。怎么不干你事?”
他又是三跪九叩,五体投地的,“搞工程的是姓赵的,你怎么不找他反而找我啊?”
“可我身份证还在你手里头呢。”
“天大的冤啊,”周元奎是似有大大的委屈,“你的身份证和资料我全给了那姓赵的。”
“姓赵的在哪?”卢旺达忽狂性大发。“我也不知道。”周元奎捂着头,“三年前工程一完他自己就携家带口跑外地去了。”
“你别骗我,”卢旺达显然不信。
“杀了我也这么说,”周元奎满脸惊恐地捂着头,“姓赵那个混球,当年骗我说合伙搞建设,结果又要挟我,逼我转卖所有的股份。”
他似乎没这么害怕,“来吧,有本事就杀了我。”他挺身而起,“姓赵的欺我无知,连你也来欺负我,好啊,一起来吧,杀了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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