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一切恢复正常。”似乎没这回事。
市民广场下,灯光散射,我踩着滑轮,环着一圈再一圈的旋转,突兀的人影越来越少,不论是流水池、中心圈还是树荫下,竟连鸟飞狗跑的情景也见不到,而灯却越来越暗,一盏一盏随我经过的脚步渐渐熄灭,直到我到了图书馆阳台对着的花基处,连同国道上的路灯一起暗淡。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星空无可览观。而阳台一处有着自天上撒下的一道光,直透过一个人,表情僵滞,嘴里流出有如小瀑布的细沙.........
梦魇从不会停止对人的困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最直观的反映。我掀开被盖,点亮房灯,厕所灯和楼梯道里的灯,似乎只有满屋通亮才会感到安全,拉上窗帘,又把镜子用布盖了起来,然后从药箱里拿了镇静片、安眠片,合着开水细吞慢咽,还有就是手机关机,这是我所能做的所有事了。
树欲静而风不停,这是我与他最“贴切”的正面接触了,没想到竟是在这样一般的场合。可是,他为何是在“箱子”里见我,莫非和电梯有关?想想又觉得不对,一般箱子里只有装修的师傅才会进去,莫非他是个装修工?我不敢再想下去,费心费神得要命。
“儿啊,快起来,要迟到了。”我朦朦的睁开眼皮,阳光像利剑般直射进来,母亲唠叨着:“睡觉还点这么多灯干嘛,你嫌钱多吗?”我懒松得伸了个腰,似忘了昨夜发生的事,看着熟悉的房间,沉思了五六秒,便更衣洗漱。
仍是回到图书馆,跟各位打了招呼,准备开门。“绍贤、绍贤.....”培哥跑了过来,“昨晚是潘叔在三楼值班吧?”
“是的,怎了?”
“10:00多的时候,电梯旁突然窜出个人影,还开了阳台的门,可我叫阿均上去看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人,我们猜他是从消防通道走出去的,你让潘叔以后清场时查清楚,别漏了人。”
“昨晚十点?”有些蹊跷,“阳台的门没关吗?”
“奇怪的是,那人快走到阳台时,门被风吹开了。”培哥纵然不解,也只能说“你让潘叔多注意些。”
我没多留意,便等潘叔回来时简要说一下,不过昨日的事太过蹊跷,伊馆勒令停工,我暂且在一楼当值,三楼就先别上去了。谢了安排,在杂志室找了本《中国国家地理》看,也好放空放空自己。
晚上潘叔细查了数遍,才向一楼报告清理完毕,无人滞留。
次日回馆,培哥、均哥和潘叔争吵不休,“昨晚我真的察看清楚了,没人了才关门…”
“怎么了?”我插话。
“昨晚在电梯附近,那人又出现了…”潘叔一再坚持自己查清楚人数,但保安也有视频作证。
“消防楼梯有安装监控吗?”又问。
“那倒没有。”均哥说。
“不如现在安一个吧。”我提议。
“要问上面,”培哥说,“这个要上面批准。”
我立马报告伊馆,却被告知:经费要上面批下来,而且,要向上面写书面报告。我端详片刻,说:“不如我先出钱安一个,再向上面报告。”
“那好,你写好一点,记得留好票据,发给我,我再呈报上面。”伊馆说完,便挂了。
娴贞安排潘鼎新在一楼工作,换许清和我上三楼。又一日早晨,培哥又说:“那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没看到消防电梯有人,而且,还有一些新情况…”
培哥均哥让全体工作人员到保安室一趟,虽不知他卖什么药,但还是去了。“各位,昨晚我们看到一些东西,我们也不信,不过监控可以回放。”
监控被回放到昨晚22:00的时候:电梯附近,不知怎的飘出个人影…我突然“啊”了一声,均哥先暂停视频,“怎么了?”潘叔忙问,“你那天电梯里,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指出,这人就是那天在电梯里看到的,又把经过说了一遍。在场众人开始正襟危坐起来,“不如还是继续看下去吧。”中断的视频再播:这人围着箱子走,好像在找路,走向了服务柜台,左转,向阳台走去,阳台走去,阳台的门一下子被吹开了,他正要走出去,此时,均哥上了楼,他往后一看,均哥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持对讲机,那人停住了,仍是一脸僵滞,均哥的手电筒照着阳台正门,竟好像没看到人似的,甚至走到那人面前,也只是拿着对讲机在说话……
“这是怎回事?”潘叔急问。
“阿培不停地跟我说人就在我面前,可我照了很多遍也没见到…”均哥说起来固然有些颤门,而后视频中,那人影忽然就在门边消失了……
众人一看,冷汗都出来了,潘叔算是比较淡定的一位,问:“这事有向伊馆报告吗?”
“打了电话,但他一直很忙,说叫我们自己处理。”培哥自然知道,办公室不会抽空来解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清姐,你认不认识法术高深的大师,请来做法去邪吧。”有人提议了,许清摇摇头,“我又不是神棍,哪知道去哪儿找人?”
接着,大家讨论着去龙虎山请天师,可是没钱;到光孝寺请高僧,又说鬼神是道家的事佛家不管;甚至要到石室教堂请大主教,洋教救不了中国人…这样下来,七嘴八舌,仍是一派胡言,议而不决,头脑风暴成了杂碎。
不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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