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德烈突然想起一句很肉麻的情话,最起码他从前是那样觉得,认识何聪聪之后,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只有两类……
她和不是她。
被自己略显肉麻的心思给甜到了,安德烈唇角一勾,随即将目光对上何聪聪的,她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假丈夫心里在想什么,傻傻的举着对方的风衣,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好。
安德烈的身材是典型的欧洲人身材,十分高大,而偏偏何聪聪就是个小巧的、不能再小巧的中国女人。
她举着他的风衣,只觉得如果穿在自己身上,恐怕要到脚踝还不止。
安德烈瞟了她一眼,忽然有种冲动,想要穿上风衣,然后将眼前这个小巧玲珑的小东西裹在怀里。
何聪聪自然感受到了对方眼里炽热的东西,她别过眼睛去,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算了,我临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你自己出去吧……反正是去寄个信,你也不可能走丢。”何聪聪这样自我安慰着,将手里的风衣塞到安德烈怀中,“你中国话可是比我流利啊。”
最后这句抱怨带上了几分娇嗔,安德烈喜欢的不得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甚至自私的在想,不如现在,他就打昏了何聪聪将人带回英国去,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去他的允默,去他的沈傅岳……
虽然安德烈脑子里这样想着,但何聪聪此刻却毫不知情,她不断推搡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将人往玄关处推过去,“你快出去吧,再不去,你想什么时候回来?”
安德烈憨厚一笑,将她递过来的风衣穿在身上,虽然在何聪聪手中拿着的时候显得十分的大,他穿上竟然是格外合身。
他将风衣的扣子扣好,转身看向何聪聪,“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就别去厨房了。”
安德烈几乎不让她做饭,油烟味太大,而落在中国,油烟基本上就是每个黄脸婆形成的原因。
何聪聪点了点头,拖着拖鞋,走到他面前,踮起脚,给他整了整没有正好的风衣领子。
“要是有什么话想要嘱咐……”安德烈说道,“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没有关系的。”
安德烈忽然悲观了几分。
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在最高兴,最开心,或者是最幸福的时候,忽然来重重的一下,把气氛拉到最悲伤。
何聪聪的眼睛眨了眨,忽然噤声。
安德烈细心的发现,对方的耳垂,突然变成了粉红色,其实何聪聪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只不过是临时想要嘱咐一句,让对方早点回来。
但想想,这句话又是该妻子说的,她和安德烈什么关系?两人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是心照不宣而已。
见何聪聪眨巴着眼睛不肯说,安德烈也不多问了,他伸手揉了何聪聪的头发,换好鞋子,打开门就准备往外走。这次请假,说白了,安德烈也没有多少把握,上次陪何聪聪来中国,跟学校说的只是只是前几天的事假,可来来回回,这在中国已经折腾了好几天了,而且短期之内又回不去,如果学校不同意,他只有辞
职一条路可以走。
安德烈不想将这些话说给何聪聪听,这才在家里拍着胸脯保证,学校一定会给假。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在安德烈学历不低,他并不担心辞职之后,没有下一条出路。
邮局离这两个人现在住的地方很近,安德里没有开车,只是步行了一段距离,就到了。
他略带仪式感的,郑重其事地走进邮局,反复询问如何办理海外邮件服务后,才将信件成功寄出去,事情办得很快,他走出邮局,不过才用了十几分钟。
安德烈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一时间觉得浑身轻松。
在这附近住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附近到底哪里有花店。
他只是有一时的冲动,想要买一束好看的花,给何聪聪带回去,他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何聪聪看到花的时候,笑的很好看的弯弯的眉眼,安德烈更加坚定了要履行这一冲动的想法。
他从手机上搜索半天,才找到距离这边最近的一个花店。
安德烈二话不说,便朝着花店的方向过去了,左拐右拐,穿过两条大街,经过一个胡同,他才找到那家花店。
对面扑面而来的是鲜花的气息,带着几缕泥土的芬芳,安德烈高中时候的老师曾经说过,鲜花,不仅是绿叶的延续,更是泥土用另一种方式在重生。
安德烈虽然中国话说的流利,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能力,把它翻译成像中国诗词那样美丽的语句,但是意思大概说出来,就是这样。
安德烈还在门口踌躇的时候,抬头就看见店主,那是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他身上还系着一个浅蓝色的围裙,并不像其他中年男人一样,肥胖而油腻。
不知道是不是他经营花店的缘故,店主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最起码安德烈真的是这样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可爱的店主,安德烈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甚至连门牌都没有的花店,浅黄色的雏菊被摆在门口,放在一个长长的铁皮罐子里,吐露芬芳,火红的玫瑰摆放在蓝色的矢车菊旁边,只给人视
觉上强大的冲击。
店主出来招呼安德烈,高声询问着他想要些什么花。
安德烈想要给何聪聪买些玫瑰,但却碍于两人关系并不合适,他不断犹豫着,而店主则细心的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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