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淑比谁都高兴,抱着铜镜不撒手,虽说先前她也有胎记,可她总是更羡慕曾外祖母长在眉心的胎记,画的额妆总没有天生的好看。
要是出了汗弄花,别说美了,反倒还会惹人笑话,天冷还好,天热就难看了。
妤淑高兴,袖烟又看了看,道,“姑娘手腕上的梅花胎记没错了,可怎么跑到眉心了,不过这倒也省了竹烟给姑娘画额妆。”
竹烟和袖烟一样,都是她的一等大丫鬟。
之前她被罚跪佛堂时,还是竹烟替她求情,跪了足足有三天时间,后来被老夫人打发回屋子里休养,到现在都还躺在屋子里出不来。
妤淑心里头乱糟糟的,压根就没想起还有个竹烟,不过对于竹烟,她也没什么好感。
有过前世的事情之后,她对谁都带了几分警惕和戒备。
她还记得当时竹烟和她说湖边风景很好,她才跟着过去湖边赏风景的,可没过多会儿,初妤莲就来了。
后来清姨娘又过来拉架,可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当初她出嫁,按理说竹烟也是要陪着她出嫁的,可是竹烟没有,她在成亲之前忽然病倒,大喜的日子带一个病歪歪的丫鬟实在不吉利。
妤淑便让她在府里养病,等身体好了再过去,她用不惯陌生人。
可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竹烟了。
当时,娘亲病倒,她压根就没有心思想一个丫鬟,况且她认为竹烟的病好了就会去找她。
再后来,她回府祭拜,这才知道她投井自尽了,有流言说竹烟是因为怀了身孕,她问了清姨娘,清姨娘告诉她说是竹烟染了恶疾,不治身亡。
具体是因为什么病,她没问,杨庭陪在左右,自己的贴身丫鬟没嫁人就有了身孕,不管是真是假,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有利的事,这样的流言传出来,那就是在抹黑她。
这事也就因此不了了之。
“竹烟的伤如何了?”到底也是她的大丫鬟,即便她心里怀疑,但在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要关心几句,免得袖烟她们寒了心。
袖烟点点头,“好多了,太太给了她一些好药,效果很好。”
妤淑嗯了一声,拿起铜镜走到窗边,看着铜镜里的那朵梅花胎记,越看越喜欢。
黛眉咯咯地笑,还揶揄起她来,“姑娘先前那般伤心,如今倒是不伤心了?”
妤淑也笑,作势就要打她,屋内闹成一团。
又笑又闹的,冲散了妤淑心里的郁结,舒畅了不少,“这事先不要外传。”
“这是为什么?”黛眉有些不明白。
眉心忽然长出梅花胎记,衬得姑娘越发动人,这该是好事才是,为何姑娘却不想别人知道呢?
若是可以的话,她一准要跑到大家过面前炫耀,她最喜欢看那些人羡慕姑娘了。
妤淑也说不好,不过这事肯定是不宜声张的,毕竟她眉心的这个胎记是忽然长出来的,保不准还要被某些人拿来大做文章。
再者,曾外祖母曾经叮嘱过外祖父和舅舅,要他们保护好她,可她一个闺阁千金,又哪里需要保护呢?
直觉告诉她,这个胎记应该是有故事的。
“谁要是敢外传,我就打她板子。”妤淑解释不清,只好装作凶神恶煞地吓她们。
黛眉扑哧一笑,“姑娘惯会吓唬人,姑娘可是从来都不会打奴婢们板子的。”
妤淑也笑了,“以前是不会,可不代表现在不会,要不黛眉你来做第一个?”
黛眉连忙躲到袖烟身后,嘟着小嘴道,“姑娘变凶残了!”
袖烟觉得黛眉真的是皮痒痒,需要挨板子,抬头又见妤淑一直盯着铜镜,就像是生怕是自己没洗干净,空欢喜一场似的。
她抿嘴笑道,“姑娘,该歇息了,姑娘这般看,才真的容易被人发现。”
“就是,到时候姑娘怪我们泄密,那可就太冤枉了。”黛眉撅了撅嘴道。
妤淑瞪了瞪这二人,抱着铜镜上了床。
也不知她是抱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脸和铜镜是贴在一块的,袖烟把它轻轻地拿下来,就见她脸上出现一大块红红的印子。
袖烟看得直摇头,也不知姑娘这是怎么睡的。
妤淑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模模糊糊的总是看不清,等她刚要看清的时候……
就被袖烟摇醒了,“姑娘,该起床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又揉了揉,这才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分。
入目是她熟悉的帘帐,周围燃着的檀香也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还在初家!
所以说,她这不是梦?
妤淑微微低了低头,长长的睫毛挡住她眸子里的色彩。
黛眉拿了药膏来,“姑娘先上药再起来。”
微微捞起裤腿,昨日抹了药膏的地方已经结痂,快要脱落。
黛眉不由得惊叹,“这才过了一夜,姑娘的伤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这药膏的效果可真好,姑娘还疼吗?”
妤淑摇头,“不疼了。”
她之前还在佛堂时就说过,她这膝盖上的伤一天便就能好的,这不是她想得太美好,而是她对自己太了解。
曾外祖母曾在她三岁的时候把她抱去养,养了三年,每天都是精心呵护,她的体质也比一般人要好,恢复能力更是惊人。
只是这么多年她还是不明白,曾外祖母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别说她表姐阮清欢不开心,就连她表哥也惆怅,说自己为什么没有梅花胎记,明明他才是曾外祖母嫡亲的曾孙。
要是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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