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承忆轻拍下江羽胳膊，转身去开门。
“宫总，您在这！”王永明站在门外，语气中惊讶之意甚浓。
宫承忆浅瞄王永明手里的纸袋，“早，我来给江羽送东西。”
王永明呵呵干笑，“我也是！昨天朋友送些鲜花饼，女孩子会喜欢，给江羽送来。”
江羽跑到门口，“谢谢王总！”她接过王永明递来的纸袋，偷看宫承忆清冷的面色，“我现在查航班、订票。二位领导先去吃早餐，订好我发信息给你们。”
王永明一团和气，“好，辛苦了。”
宫承忆面色不甚好，“江羽我还要交代你几项工作，拿笔记录。”
王永明听出boss的意思，“那我先去餐厅。”
宫承忆颔首看着王永明转身，关上门，看看腕上的表，清早才7:00来送无关紧要的东西，显然另有目的。
江羽晃晃手里的纸袋苦起脸，又被人误会了！
宫承忆瞧出了江羽一闪而逝的无奈，但他并不想安慰，“回京港后，警察需要你协助例行调查。”
“好的。”江羽以为宫承忆口中的警察是商少谦。
宫承忆轻描淡写的语气，使江羽浑然不知她目前的处境，她更不会知道，宫承忆取消行程的真正意图，是把她带回去交给警察。
……
昆明到京港的飞机落地，见商少谦出现在接机口，江羽偷瞄老板，少谦哥没事儿闲的来接机吗？
商少谦远看到江羽摆摆手，大步走来，他穿着便装，脱掉警服的他多了几分亲和力，他走近时，江羽又偷看宫承忆，看不出老板情绪，“商警官，你怎么来了。”
商少谦接过江羽的行李箱，“我来接你。”
江羽再偷次看宫承忆时，刚好撞上他的目光，“宫总。”
宫承忆自始至终面无表情，“走吧！”
江羽品读着boss的语言和神情，上飞机前她们沟通过，应该是宫总的司机来接机，怎会换成商少谦？
“宫总！”司机出现。
江羽愣了，商少谦拉着她胳膊径直往外走，没给她和老板说再见的机会。
“商警官现在不是下班时间，我得和宫总回公司。”江羽拖着步子。
商少谦没回话，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宫承忆，朝他点点头。
宫承忆不远不近走在江羽二人身后，看着商少谦把江羽送进警车，才皱起剑眉和司机换方向离开。
……
距离下班，还有三分钟，宫承忆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进！”宫承忆无暇抬头看进来的人。
“宫总，把你这次出差的所有票据给我，我去粘贴核销。”江羽站在老板台前，表情微僵。
听到她的声音，宫承忆必然抬头去看，“不急，马上下班了，改天再弄。”
“给我吧，今日事今日毕。”江羽执拗的伸手，却低头不直视boss。
宫承忆留意到江羽手心有几个红印，细看还有明显的指甲弧度。或许是举累了，江羽攥手放下。
宫承忆明白了，江羽掌心的红印是自己指甲抠的，他指指沙发上的电脑包，“在里面，自己拿。”
江羽点头走过去，动作很机械，宫承忆淡瞄江羽，她心不在焉，警察已经“审问”过她了。
“江羽！”宫承忆叫住门口要离开的江羽。
江羽机械的转身。
“冲杯咖啡，我也需要加班。”
“好的。”江羽微笑回应，她的笑容很僵硬，与空姐咬筷子练出的微笑无异。
江羽再进来，把咖啡杯放下后，在宫承忆办公桌前站着迟疑，似乎不打算马上离开。
“还有事？”宫承忆抬头看江羽的眼睛，那里藏的心思，他一时揣摩不出。
“宫总，我想在你这躲一会儿。”
江羽话音刚落，外面响起敲门声，宫承忆看看江羽，还没允应，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说话，“宫总，江羽可以下班吗？”
有这样不请自入习惯的必然是警察，他们常是带着任务破门而入的，所以他们习惯这样。商少谦站门口看着宫承忆，等他回话。
江羽眉心微皱起紧盯着boss，水眸闪烁出恳求之意。
“还不行，我们今天晚要加班到很晚。”宫承忆语气平淡，听不出一点问题。
“好，那我先回局里。”商少谦撤到门外。
“商警官等等！”江羽在商少谦要关上门的瞬间叫他，“把我的自行车钥匙还我。”
商少谦愣看江羽一秒，又看看宫承忆，“出来取。”
“劳烦警官送进来，我没时间。”江羽挑衅的瞧着商少谦。
商少谦沉默点头，小妮子有情绪，由她去吧。
江羽等商少谦离开，才去翻找老板的报销票据，cto办公室门再度被敲开时，江羽正在宫承忆身侧俯身问细节，知道是商少谦进来，她有意上半身都倾靠在老板台不抬头。
商少谦沉默将钥匙放在办公室会议桌上，只字不言离开cto办公室。
听门再度关上，江羽才站直，“我先去忙。”
江羽走了，自行车钥匙却被她遗忘在宫承忆的会议桌上。
宫承忆远瞥那把钥匙良久，才致电商少谦，“商警官，警方与江羽沟通的怎么样？”他刻意回避掉“审问”一词。
“看迟警官的笔录，不理想。”
宫承忆感叹，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不理想？”
“她没能把事情合理解释清楚。”商少谦补充道。
宫承忆收线后，看向办公室外，江羽伏案很认真做事，两耳不闻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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