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风的印象当中，老头子好像极少用这种口气与他说话。
叶风怔了怔，问道：“老头子，你是不是有病？”
“你丫的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电话那头的老头子立刻不满地回骂道。
“嘿嘿嘿，老头子，先别那么激动嘛。你突然这么温情地说话，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叶风说道：“老头子，你要不是患了什么癌症的话，怎么突然这样跟我说话？”
“臭小子，你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老子将你养成现在这个样子，容易吗我？啊？你现在居然跟这样跟我说话？不，你是每一次都这样跟我说话，你这个臭小子，你还有一点人性吗？”
“哎，想想我这些年，含辛茹苦地养了一个白眼狼，我真是心痛啊，无比心痛啊。”老头子哀叹道。
叶风服了扶额，这老头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老头儿，你干嘛呢？在这哭哭啼啼的？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失恋你妹，你妹才失恋！”老头子不满地道：“你觉得，像我这么帅的人，会有失恋这两个字发生的吗？”
“呵呵呵呵，要是你帅的，怎么会被那个叫啥名字来着的老美女，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叶风不屑地说道。
“诶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这么八卦？”老头子骂道。
“鬼才喜欢八卦你呢！上一次喝酒，你喝醉了，是你自己酒后吐真言的。”叶风不满地道。
“我我我我……我有说过吗？酒后说的话都是假的，你小子赶紧给我忘了，要是再敢提这件事情，我就弄死你。”老头子说道：“臭小子，我当初叫你去保护吴晨，现在你可好了，把人家给当老婆了。”
“这还不是你教的吗？”叶风说道。
“怎么好的不学，偏偏要学坏的？”老头子哼了一声。
“好的我没学吗？这些年，为了你，为了保卫局，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在多少次的生死边缘上徘徊？你还好意思说我是白眼狼？”叶风说道。
“行，你是有贡献的，但是你也应该尊重我这个老人家。我怎么说也这么老了，对不对？你不要整天气我行不行？幸好我没有什么心脏病的，不然早就被你这个臭小子给气死了。”老头子骂道。
“行行行，老头子，我可不想跟你扯这些屁话，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叶风说道。
“挂挂挂挂你妹啊挂，咱俩这么久没有说过闲话了，好好谈一谈不行吗？”老头子语气愤怒。
“老头子，我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
“你应该脑子进水了。”
“你才脑子进水，你全家都脑子进水了。”老头子说道：“臭小子，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老头子，你到底怎么了？我好累，你有什么赶紧说了行吧？”叶风感觉这老头子就好像一个烦人得女人。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懂吗？”老头子说道：“像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就需要有人经常陪我说说话。”
“行行行，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保卫局？你去哪里了？“叶风问道。
“哎呀你小子，你问这个干什么？”老头子说道。
“你不是要跟我说话吗？”
“你就不能够不说这个吗？”
“不说这个说什么？这才是我想要知道的。”
“你这个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你妹啊，是你自己说要跟我聊天的，不说就算了，再见！”
“别别别别，臭小子，我给你说一个秘密。”
“啥秘密？你又打算忽悠我？”
“没有忽悠你！”老头子说道：“你还记得当年发生过一件怪事吗？”
“什么怪事？别吊胃口，有话赶紧说。”
“就是……你怎么会睡到了黑寡妇的床上。”
“我睡到黑寡妇的床上……额，老头子，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我那个是晚上起来尿尿，然后不小心进错了房间。”
老头子砸了咂嘴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爱信不信。”叶风说道：“老头子，你都快入土了，就不要这么无聊行不行？早睡早起身体好，赶紧挂了吧。”
“挂你妹啊挂！入土你妹啊入土！老子身体棒棒的呢。”老头子骂道：“你这臭小子，你当时进入黑寡妇的房间睡觉，肯定就是故意的。”
“是是是是我故意的我故意的。”叶风翻了翻白眼，“电话费贵啊，我挂了啊。”
“挂你妹，你要是挂了，那老子这辈子都不打电话给你了。”
“……”叶风满头黑线，这特么……这老头子是不是吃了什么还童药？
“臭小子，我跟你说，老子今天心情好，所以才跟你吹吹牛，你可得珍惜，以后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了。”老头子说道。
“行行行。”叶风说道：“你说吧，我听着。”“臭小子啊，其实有些时候，我故意骂你，并不是真的想要骂你，只是想要提醒你。这个世界呢，总是充满险恶的。我知道，你对这些混账道理都很清楚了。但是，我真的很想你再知道知道，你要在这个世
界上活下去，必须要有强大的内心与实力。”
“而想要拥有这些，必须得不断地积累，不断地去逼迫自己。我是过来人，我都懂，我都懂。”说着说着，老头子的语气变得嘶哑。
“老头子，你是不是喝了酒？”叶风说道。
“嗯。”老头子像是睡着了。
两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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