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恨不能将严知难扒皮抽骨,但我也真的无法理解爹妈的这种做法,为什么他们两个临走前,不将自己真正的死因告知给别人?是怕引起刽鬼匠人以及鬼台戏师的冲突?还是怕舅舅师父他们为了给他们两个报仇,丢了性命?
重点是像严知难这种作恶多端的人,留在世上根本就是祸害人间。
二姐看出我心有不忿,上前安慰我道:“平安,居安和清如始终是为别人着想的人,而且也是怕刽鬼匠人和鬼台戏师真争斗起来,你和家里的老爷子,会遭遇不测。”
我微微垂首,缓缓的吐了口气,双眼中暴怒的火焰开始慢慢压了下去,片刻之后,先前的那股狰狞恐怖,已是化为了平静。
杀我爹妈的人是严知难,我没理由把这种情绪带给二姐她们。
收敛好情绪后,我抬起头来,看着二姐问道:“那二姐,你知道那严知难对我爹妈下手的原因是什么吗?
据我目前所知,我爹妈与他严知难并没有任何的过节阿!”
“可能是......”不知为什么,二姐话说到一半,语气突然低沉起来,甚至有些自责愧疚的意思,说道:“因为我们几个。”
“你们?”我先是一皱眉头,然后猛然醒悟过来,开口问道:“二姐你的意思是,严知难他们想把藏身于九落大刀中的你们,收为己用?”
严知难是鬼台戏师,虽然说鬼台戏师最大的手艺是“鬼嫁衣”,但别忘了,他们还有着一门控鬼的手艺。
赤鬼的厉害程度仅次于那百年难遇的“狱鬼”,就算是刽鬼匠人中,数一数二的手艺人与其对决,有时候也难取胜。
严知难一旦控制了二姐她们九人,那实力无疑是水涨船高,到时候怕是仅一人之力,便足以抵得上一个行当了。
二姐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可能是二姐他们觉得是自己导致了我爹妈的死,所以现在个个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小妹更是再次大哭了起来,眼泪如连上线的雨滴,掉落个不停。
“都是...都是稚芙不好,害..死了..了居安叔。”
见状我感觉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异常的心疼,赶紧蹲下身子,将小妹揽入怀里,开口安慰道:“小妹不哭,小妹不哭,我爹不是你害死的,都是那严知难的错。”
将小妹安抚好后,我往后退了两步,对着二姐他们五人,深鞠了一躬。
看到我突然做出这么个动作,二姐他们五个人皆是不约而同的说道:“平安,你这是做什么?”
“二姐你们是我爹所认可之人,又在刀身之中等候平安多年,既然我已经接手了九落大刀,今后定将你们当做家人对待。
那杀害我爹妈的凶手是鬼台戏师严知难,我希望二姐你们也不要再自责下去了。
我爹妈的仇,我定会亲自去报,但到时候,还请二姐你们能助平安一臂之力。”
随着我话音落下,七哥那斗大的拳头攥的嘎吱作响,率先怒目圆睁的喊道:“我裴离虎定助平安手刃此人!”
“我苏薇定助平安手刃此人!”
“我崔判定助平安手刃此人!”
......
之后,由于我所能承受的阴煞气到了极限,所以暂时从九落大刀的刀身中脱离而出了。
再睁开眼时,我已经回到了鞋匠铺的后院,然而不等我站起身来,一股刺骨的寒意忽然袭上我的身体,四肢逐渐被切断了知觉,仅有大脑还可以思考。
刚刚我虽然没有使用“鬼抄手”,但确确实实受到了阴煞气的侵袭,想必这和使用完“鬼抄手”的后遗症是一样的。
我这躺在地上正缓着的时候,师父忽然急匆匆的来到了后院中,脸上头一次显露出如此焦虑的表情。
我虽然动弹不得,但说句话还是可以的,好奇道:“怎么了师父?这么急?”
师父看我成了眼下这状态,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发问,而是沉声应道:“六爷出事情了。”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什么?”
师父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七八分钟吧,不过师父,六爷他出什么事情了?”
“路上再说。”
撂下这话后,师父直接把我抗在了肩上,将九落大刀,魑魅魍魉,杀生刃以及一些所需的东西备好后,赶紧租车去往市里的机场。
到了机场后,我身体已经缓了过来,能够自己走路了。
拿了去河南的机票后,趁着候机的功夫,师父这才告诉了我六爷的事。
就在前不久,我姥爷他们的眼线接到情报,说五毒蛊师的行主以及剪纸巫人的颜家正动身前往河南焦作沁阳市,打算擒拿命纹倌的行主六爷。
六爷现在年事已高,而且仅有一人在那里,肯定抵挡不住,所以我和师父必须赶紧赶过去。
因为这次出动的是五毒蛊师以及剪纸巫人两个行当,单凭我和我师父两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所以我姥爷又派了舅舅以及剪纸巫人的丁行主前来相助。
我和师父是晚上动的身,到了河南已经是深夜了,道路上鲜少有车辆,等了老半天后,我们总算是打着了一辆,可一听要往有“封门村”的无名深山里去,顿时就把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得。
六爷那边的事情不能耽误半分,我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掏出千来块钱就砸在了司机的身上,开口问道:“能走不?”
“能!”
在现实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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