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老一辈人的爱恨纠葛后,在座的众人都是唏嘘不已,想不到鬼台戏师这一行当中,竟然还有着这么段往事。
聂红菱欲言又止道:“如芳姐,那你和严行主的关系,岂不是......”
谢姑姑知道聂红菱想说的是什么,也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便开口答道:“没错,严知难他确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但各位放心,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尽管谢姑姑如此说,但赤脚野医,麻衣相爷以及淘沙贼那边的一些手艺人,还是议论纷纷,尽显担忧之色。
倒不是大家不愿意相信谢姑姑的话,但这终究是她的片面之词,谁也不可能把性命押在一纸空话上。
这时候,我爷爷忽然站了起来,一脸诚恳的对众人说道“各位,我替如芳这丫头担保,她刚所说的话,绝不掺假。”
论实力和行位的话,我爷爷是无论如何也插不上话的,但有我老爹以及我姥爷的身份在,谁也不会轻看他,而且我总觉得,爷爷所知道的事情,要比在座的人都要多。
我姥爷此时也出声附和道:“大家要是愿意给我陈衡山个面子,那便听谢行主和我亲家的话,尽管把心放踏实了。”
从刚才谢姑姑所叙述的往事来看,严知难是从没有对她做出过半点过分的事情,如若这样,兄妹两个就恩断义绝的话,显然有些太牵强了,但从我爷爷和我姥爷的态度来看,似乎谢姑姑还藏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
而这件事情,便是导致她和严知难决裂的关键点。
因为有我爷爷和我姥爷这两位老前辈给谢姑姑打包票,所以刚才那些议论之声,都停了下来。
“既然陈老爷子与刘老爷子都如此说了,那红菱便不多过问。”
聂红菱说完,对着我爷爷和我姥爷颔首示意,然后扭头看向谢姑姑,诚恳的说道:“另外希望如芳姐不要怪罪红菱,我所问所做皆是出于谨慎,也是为了各行当手艺人的性命安全。”
谢姑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开口应道:“没事红菱,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这样做的。”
“谢谢如芳姐体谅。”
聂红菱到目前所做所问确实没有半点不妥之处,她不同于我和我爷爷他们,她和谢姑姑的关系,顶多就是相互知道彼此的名讳,没有深交过,自然不可能毫无保留的相信对方。
张嘴多问上几句,没什么坏处。
王闯北见事情稳妥下来,便开口说道:“谢行主,你继续往下讲吧,那严行主大费周折去寻‘狱鬼’的原因,我们还不知道了。”
王闯北这一句话脱口而出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又汇聚到了谢姑姑的身上。
这一点确实令人匪夷所思,阴九行手艺人都避恐不见的“狱鬼”,怎么到了严行主那里,反而成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呢?
谢姑姑闻声叹了口气,说道:“各位应该知道我们鬼台戏师的鬼嫁衣中,在‘赤红衣’之上,还有着一层‘黑衣’吧。”
王闯北点头道:“这一点,我们确实知晓,不过说起来,好像从未听闻贵行中,有哪位手艺人曾穿上过‘黑衣’。”
聂红菱若有所思道:“如芳姐,‘鬼嫁衣’是你们鬼台戏师的手艺,对我们这些外行手艺人,理应是个忌讳,不可多透。
但红菱还是斗胆问一句,贵行手艺人在修炼‘鬼嫁衣’的时候,是不是需要用到鬼的魂魄?”
谢姑姑承认道:“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鬼台戏师一行中,从没有哪位手艺人能穿上‘黑衣’的原因。”
话说到这里,严行主找寻“狱鬼”的原因也不言而喻,根本不需要再说下去了。
同时,在场的手艺人人也是各自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有焦虑不安的,有担忧失色的,有不屑一顾的,也有沉吟思考的。
这时候,站于王闯北身后的一位淘沙贼,兴高采烈的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没必要再和严行主争斗啊,他们想要寻死,就让他们去,咱们正好省功夫了。”
王闯北脸色一寒,冲着这名淘沙贼呵斥道:“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刚才这位淘沙贼所说的,在座的几位行主肯定都想到了,但是严行主能有这么傻吗?会打这种无准备之仗?
我姥爷见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就连聂红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起身总结道:“事情大家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再讨论下去,也没什意义。
依我陈衡山所看,不如等上几日,一方面红菱手底下的赤脚野医,可以将化解蛊毒的药丸赶制够数,一方面剪纸巫人丁家一脉的手艺人也会被接回到这里。
等到了那时候,咱们再去找严行主算账,其胜算无疑会增加很多。”
随着我姥爷说完这话,会议差不多也就散了。
因为散会的时候,刚好是晚上七点多点,所以大家接下来都去吃饭了。
到了吃饭的地方,一入座后,我旁边的座位开始陆续有人坐了下来。
等我看清楚这些人的长相后,不免有些懵逼。
依次是死胖子,闫疏影,将奕星,孙小获以及聂红菱。
死胖子和孙小获坐我旁边,我倒是能理解,前者是就那尿性,后者则是个光杆司令,而且在这些人里面,也就和我熟些。
可闫疏影,将奕星以及聂红菱是怎么个意思?
先说闫疏影,闫疏影和我以及死胖子相处了不少日子了,其间经历了不少的事情,甚至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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