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这脑子是迟钝了,阴九行整出这么大的场合,我师父作为刽鬼匠人里的老前辈,怎么可能不来呢!
急匆匆赶到二楼后,我深呼出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这才抬手敲起了门。
随着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后,我开口说道:“师父,徒弟来看你了。”
房里面传出一声冷哼,我师父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倒是还记得我这个师父。”
“那我肯定得记得,师父的大恩大德.......”我话说的一般,觉得有点跑偏的节奏,赶紧改口道:“师父,你先开个门不行嘛。”
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师父他老人家终于大发慈悲,将门给我打开了。
我自打从师父那学完“莲华”的手艺后,就没有再见过他,现在能在这里和他见面,一时间也是略有感慨。
虽说他老人家仍是那一脸谁都不鸟的臭模样,但我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开口喊了一声,“师父。”
师父他老人家听到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嗯”了声后,便把身子转过了。
“不生气,不生气,师父就这臭脾气,你是他亲徒弟,应该要包容的。”
我在心里将这话反复说了几遍后,心情才有所好转。
“我听说你来之前,被野江捞尸人追杀,还差点搭上了性命是吗?”我师父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干咳两声,挠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一听这话,我师父那板着的脸一耷拉老长,正言厉声道:“没用,居然还能被野江捞尸人追杀?我教你的手艺呢?都忘脑勺子后面了吗?”
我为自己开脱道:“不是师父,那古墓里面有一条被驯化的巨蛇,这么老长......”
说到这,我双臂特意张的老开,给师父比了一个极其夸张的度,可我师父看到后,更加嫌弃我了。
“总之那巨蛇老厉害了,子弹都打不穿它的鳞甲,而且有一个野江捞尸人会‘万灵通’的手艺,掌控住了那条巨蛇,所以......”
“没用就是没用!找什么理由。”师父面色严厉的说道。
我不敢出声搭腔,深怕那句话再惹的师父不高兴了,毕竟搁他老人家面前,我简直比小白兔还软绵绵。
“你爹的那把九落大刀,是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师父突然问出这么句话来。
“嗯嗯,在我手里呢。咋了师父?”
师父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等这次商讨完‘狱鬼’的事情后,你和我回鞋匠铺,我再给你打打底子,捎带着把‘鬼抄手’的手艺也一并传给你。
什么时候我觉得行了,你再出来逞英雄,不然就老实的给我待在鞋匠铺里,省的出去以后,再给我丢脸。”
听完,我心里不禁一暖,虽然师父他老人家嘴上说的很凶,但心里是为我考虑的。
“又愣神!你这毛病就改不了是吧?”
说罢,师父便抬起手指来,在我脑袋上敲打了一下。
这一下疼的我直吸了口凉气,赶紧用手捂住了脑袋,刚对师父积攒起来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老疼了师父!”我叫屈道。
“你说什么?!”
我犹如惊弓之鸟般,开口说道:“那啥...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因为当初是师父让命纹倌六爷给我纹的身,而现在我后背上的银树纹身有了不小的变化,所以我边揉着脑袋,边开口说道:“师父,你要不陪我去趟六爷那里吧,我后背上的银树纹身好像出了点问题。”
我这还没把问题说出来,我师父就未卜先知道:“是长出了枝叶吧。”
我微微一愣,待瞧见师父又要抬手敲我脑袋,立即把脑袋点的跟个小鸡啄米似得,一连答道:“是是是。”
“除了银树纹身长出了枝叶外,我想你那银蛹胎记,也有变化了吧。”
我皱眉疑惑道:“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衡山和你爷爷还没有把胎记的实情告诉给你吗?”
“胎记的实情?”
这下我更加不解了,听这意思,合着我后尾巴骨上的银蛹胎记,还有个故事呢。
师父见我这番模样,猜的出我姥爷和我爷爷没有将胎记的实情告诉我,便开口对我道:“也罢,反正你再有几天就年满十八了,这银蛹胎记的事,该告诉你了。”
我咽了口唾沫,总觉得师父接下来所说的话,会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你这银蛹胎记,并非是天生的,而是在你出生当天,有一颗银虫状的秘石,钻入你体中所化。”
“啥?银虫状的秘石?还钻进我体内?”一时间我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开口问道:“不是师父,这死物的石头,怎么还能够活过来,钻进我的体内呢?”
“你先别急,老实听我说完。”
我深呼吸一口,平复下心情,开口应道:“好。”
“那钻进你体内的银虫状的秘石,来历不小,它是上一任狱鬼‘奇横七’的物件。”
听完师父说的这句话,我这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瞬间波浪翻涌起来。
狱鬼“奇横七”!这银虫状的秘石居然是这位老哥的物件!
要知道当初为了围剿他,阴九行足足折损了二十一位行内精英,才勉强将其斩杀。
师父继续道:“那时候阴九行的手艺人能够杀掉‘狱鬼’奇横七,其实也是运气。
在打斗过程中,眼尖的手艺人发现奇横七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一根石柱,好像里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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