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女鬼是吓得我一声惊呼,脚上跟装了弹簧一样,赶紧往后面一跳,同时右手握着的大刀径直的砍向她的脖颈处。
顿时,石头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细小的石块和土灰簌簌地掉落在地上,墙壁上已经炸裂开个窝子,但先前的女鬼却没了踪影,不知道去往何处。
我粗重的喘息几口,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响个不停,身上都冒出一身冷汗来。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对壁画已经丧失了兴趣,保不准看着看着又冒出张人脸来。
现在不能在一个地方干呆着了,那女鬼和先前光着脚的小孩,指不定啥时候窜出来,还是趁早去找死胖子吧。
手机在地下虽然没信号,但基本功能还是可以用的,例如照相啥的,壁画我是没兴趣细看了,但保存下来给死胖子还是有些必要的,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咔咔”照了几张相后,我手提着大刀钻进了石阶上黑漆漆的门洞。
操蛋的是,这门洞里面不是平直的通道,而是个斜坡,我刚一进去就摔了个狗吃屎,然后连滚带爬的出溜了下去,身上不知道磕碰了多少处,摔个七荤八素。
停下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酸痛酸痛的,没一处好地方。
我在心里把建造墓室的手艺人咒骂十多遍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大刀和手电筒,得亏后者结实,摔了一通仅是外壳裂开道口子,没有影响到光源。
用手电筒照了照周遭的情况,我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重重的叹了口气,合着是刚出了贼窝又上了贼船。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和刚刚的墓室差不多大小,四周都是封闭着的墙壁,唯一的出口在墓顶正中央,也就是我刚刚摔下来的门洞,要想回去的话,得用大刀插进墙壁,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得费老劲了,关键是回去也没用,刚才的墓室仅有一个连接这里的门洞,别无其他的出口了。
“难不成要困死在这了嘛。”我望着墓顶上的黑洞,喃喃了一句。
盯着黑洞看了会,我忽然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我抛之脑后,仔细回想了片刻,我一拍脑袋给记了起来,既然我和死胖子分开后,是摔落在之前的墓室,那么墓顶处肯定会有暗道。
正当我打算爬回上一个墓室的时候,西南角落处突然响起阵“窸窣”的声音。
我循声一看,发现那里多出个黑坛子来,不禁皱眉自问了句,“我刚才怎么没看到?难不成眼花了?”
来到黑坛子跟前,我没着急掀开盖子,先用阴阳眼感知了下,确认没有过重的阴气后,这才用大刀的刀刃卡在坛盖处,用力给撬开。
坛盖落地后,我举着手电筒往里一搭眼,恶心的感觉不断刺激起胃口来,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黑坛里充满了黏稠的黄色半透明液体,在液体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一个奇大无比的婴儿头浸在其中,皮肉保存的非常完好,没有一丝腐烂,但脸皮上遍布着一层米粒大小的肉瘤,那眼球,牙齿,舌头,耳朵也被人挖了出来,依次漂浮在婴儿头的周围,像一盘切好的肉菜似得。
我把头扭到一边,大吸了口气,想着叫胃里翻江倒海的势头减缓些。
先前我在槐树林遇见那名多鬼人头的时候,害怕归害怕,但更多的是瘆得慌,不恶心,可黑坛子里泡的婴儿头,真的是要了我的老命,既瘆得慌,还恶心的没边。
“呜哇~呜哇~”
婴儿的啼哭声倏地从黑坛子响起来,我整个人吓得差点没在地上蹦起来,手里的大刀想都没想,条件反射般朝着黑坛子挥砍过去,然而还没等刀刃触碰到黑坛壁,又是一阵机括扭转的声音响起,整个地面犹如发生了地震一般,剧烈颤抖起来,同我和死胖子刚分开时的状况相差无几。
地面颤抖的如此厉害,我连身子都站不稳,更别提砍到那黑坛子里的婴儿头了,随着墓室的梦晃,失重感再度席卷我的身体。
临摔落下去前一刻,我根据上次的经验,赶紧蜷缩起身体来,将手电筒护在胸口,大刀夹在两腿中间,省的再摔得跟个傻`逼似得。
在脑袋快甩成堆浆糊的时候,我右半边身子猛地砸落在地上,溅起的尘土呛了整整一口鼻。
我左手搁面前呼扇几下,刚想从地上坐起来缓缓,一个瘦骨如柴的身体猛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右手肘狠狠的砸向侧后方。
死胖子那身材我是见识过的,这压在我身上的人绝对不是他,而进来的人只有我们两个,所以压在我身上的绝不是什么好玩意。
就在这时候,一个惊恐的中年男声在我耳边响起,“平安兄弟!手下留情啊!”
我着眼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压在我身上的玩意,并非是什么干尸,厉鬼,而是一名活生生的人。
“马老四!怎么是你?”
这马老四不是别人,正是最初接待我和死胖子的淘沙贼。
马老四盯着距离他脑袋还有不到五六厘米的手肘,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然后开口解释道:“十多分钟前,我们几个感觉到地下一阵哆嗦,以为墓室塌方了,所以王哥带着我下来找你们两个,怕出事情。
没想到的是,我和王哥这进来不久,墓室又一阵晃悠,直接给我俩弄分开了。
等我再反应过来,已经压在你身上了。”
马老四趁着说话的功夫,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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