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阮纳森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唇角微微苦笑。
他以为，就算自己做得再隐晦，他也应该有所察觉的。
毕竟，他是那么聪明的人儿。
自己对他又那么地好，掏心掏肺。
“不明白。”
顾北清目光平静，而又清冷地迎视着他复杂的目光。
或许说，他现在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了，只是不想接受。
阮纳森微怔，目光仔细地在他脸上游走，想要看到一丝别样的情绪。
但是没有。
对方的眼神坦诚而又无惧地直视着他，没有任何的闪躲，以及任何多余情绪。
冰冷，毫无感情。
这是现在顾北清表情的最佳写照。
看着这样的他，两人之间不过隔着一张小方桌而已，可是此时此刻，阮纳森却有种相隔千万里，有着鸿沟一般遥远的感觉。
他们之间……
阮纳森低头苦笑，站起身：“那就不用明白吧。但是，祝你幸福这四个字，我说不出口。”
他声音平静，语气冷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话。
但也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始终保持淡漠的顾北清，放在膝间的手，缓缓握紧。
待缓缓松开抬头时，阮纳森已经走出会见室。
哐。
厚重的铁门，即使是轻轻合闭，也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是一声绝唱。
他们多年友情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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