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溟一走出去,宫智平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声音很响,就像是狂风暴雨时的一阵巨雷声。
以琳由于是宫智平的私人秘书,所以她的办公室自然就被放进了宫智平的办公室的隔间里面,是不需要从门外进来的。
所以以琳在听到这个动静之后就快速地推门出来了,她问宫智平:“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宫智平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因此他冷冷地对以琳道了句:“出去。”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空洞得吓人。
“那我先走了,少爷您等会儿有事再叫我,我就在里面。”以琳不愧是宫孀身边的人,容忍度,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比一般的女秘书好的很多。
她可以做到当宫智平用那么恶劣的态度对她时,依旧对他保持如初的恭敬,这实属不易。
以琳走后,宫智平就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宫溟勾起了他对父亲的回忆,更勾起了当自己知道父亲乘坐的飞机出了故障时的撕心裂肺。
那一年,宫智平还只有二十三岁,他正在韩国接受金融经济学的学习,而且那一天,正好是他和她女朋友在一起三周年纪念日。
当时他们约好了一起去济州岛,然而当他们的机票,行李都准备好了,就差过去的时候,突然家里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回家,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他当时还不知道是有这么大的事情,以为是什么可以替代的小事,所以他就想要再推脱一下,谁知道最后竟然被告知是自己的父亲出事了。
于是他抛下了自己的女友,马上就赶回了家里,等到家里的时候,母亲也没有和他讲一句话,只站在客厅中央,手中捧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父亲的脸庞。
宫智平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个场景,那时候客厅里面没有开灯,而且无论是前门还是后门都紧紧地关着,只有几扇窗户是开着的,就好像是一个封闭的大熔炉一样。
客厅唯一的光,就是从开着的那几扇窗户中透露出来的。
而这样幽暗的客厅中,站着一个高瘦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戴着黑色小礼帽,穿着黑色细跟高跟鞋,像一具被吞噬了灵魂的躯壳一样。
那张美丽的脸上展现出来的是,宫智平从来也没看见过的悲伤和绝望,就像望见了世界的尽头。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宫孀。
关于父亲的事情,都是吴姨告诉他的,他从来没有从母亲的口中听到过一点关于他父亲的消息,这样一直很多年,直到最近才有些好转,母亲偶尔也会开始在他的面前提起父亲了。
让宫智平记忆最深刻的是,父亲的尸体一直没有被找到,他们派了很多人去找,可是根本就没有传来一点好消息,所以最终他们放弃了,就对外正式宣布了他父亲的死亡。
同时举办了白宴,他记得,来参加白宴的人中,一部分人脸上带着悲伤,一部分人带着幸灾乐祸,还有就是和宫溟那样的,虽然看上去是悲伤的,但很轻易地就可以看见他隐藏在悲伤之下的欣喜若狂。
那个时候宫智平就和母亲说是宫溟害了自己的父亲,而且还要把宫溟从家里面赶出去,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母亲在内,都说他在胡闹,并且强迫他给宫溟道歉。
宫智平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也会这么想不通,所以那天他直接就从父亲的白宴上离开了,连夜赶回了韩国,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放弃了继续学习父亲给他挑选的专业,转而学习了医学,他觉得学金融没用,虽然能得到很高的报酬,可是最后,竟然要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害死,而且还不能沉冤得雪,这让他实在是很痛心。
所以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无论母亲怎么劝说他,他都不肯回来继承自己家族的企业,这些想法,他从来都没有和宫孀提起过。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提起来了,母亲也只会是当他胡闹,到还不如不说,省得自己心烦。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宫智平想通了,想要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并不是一味地逃避就好了的,相反,自己应该不断磨练,做到最好,才可以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受到伤害。
他只有把父亲的位置坐稳当了,做出一番比父亲更厉害的事业来,彻底地把宫溟打压下去,这样他才可以重新查清楚父亲当年的那场事故,只有让母亲见证了自己的实力,不用再有什么依靠母亲的了,在宫家彻底地取代她成为主人的时候,他才有权力掌握自己的命运。
才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妻子是谁,才有权力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把邹囡娶进门,让她不用再受任何一点委屈。
很快,宫智平的思绪就又被一阵敲门声拉回到了现实中,他混沌的双眸瞬间变得清明,经过刚才那么一段时间的静默,他的内心的确不再像一开始那么焦躁了。
“进来。”宫智平说了句。
声音不轻不响,正好能够让门外的人听到进来。
这个人是外交部的实习部长,名叫叶衾,叶衾走进来,对宫智平说道:“少爷,刚才宇天集团给我们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在这周内约个时间和您见面,您看,您有时间么?”
宫智平垂睫,想了想,而后问道:“宇天的外交部打来的电话?”
“不是,是总裁办直接打过来的,是方宁方秘书和我通的电话。”叶衾回答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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