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二师兄,少叫的那么亲!”葛星儿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人家诸葛公子都说了,你是骗人的,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师妹!呸,小贱人,不要脸……”
见她骂的欢,秦凌也不回嘴,等到她骂累了,不出声了,她才接过话头来,慢悠悠道:“我说你脑子不好使了,你还死活不承认,我问你,说我骗人的,是不是只有诸葛云乐?我那二师兄,可有曾说过我不是他师妹?”
葛星儿一愣——对啊,二公子好像还真没说过这句话。
“怎么没话说了?”秦凌见她不说话,就继续揶揄,“是我二师兄没说过,还是你根本不知道?其实你跟我二师兄……根本不像你自以为的那么熟?”
短短几句话,看葛星儿这种暴跳如雷的情形,秦凌已经把情况猜了个七八分。
这葛星儿,弄不好已经成了二师兄的迷妹了,虽然后来根本再也未见过真人,但是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却实在崇拜有加,容不得别人半句诋毁。
葛星儿确实是郁闷的。
跟秦凌正撕着,突然遇到这样的的问题,顿时就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该说什么呢?说自己不知道?那对二公子的崇拜,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说二公子说过这样的话?但是眼看秦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要是万一二公子跟她真的还有来往,那岂不等于是打自己的脸?
老实说,葛星儿和秦凌之间,那可是新仇旧恨加起来不要太多,从刘姨娘,到那次马车擦碰,到葛庆去砸店反而被拿住把柄要倒赔钱,再到后来传出消息,说秦凌其实是个大骗子,根本不是什么小师妹。
一桩桩一件件,葛星儿对秦凌可谓是厌恶至极了。
尤其是最近这一件,她冒充小师妹,欺骗二公子的感情,这简直不能忍——二公子那样的人物,怎么可以被她这种小贱人骗了?
所以她就想替二公子讨个说法,正巧今天秦凌到葛家上门讨债,葛星儿一听说,也不管身子还没好利索,披上衣服,抄起鞭子就追了来。
谁知道,这姓秦的贱人居然不知悔改,反而还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二公子的师妹?
没有惩治了秦凌,反而被她倒打一耙全面压制,葛星儿觉得,自己有点怀疑人生了。
站在对面的秦凌要是知道葛星儿心里这么多戏,恐怕也得怀疑一下这戏精的桂冠是不是要拱手让给她了。
不就是治了个病,而且还顺手讹了好几千两银子,这怎么就还成了葛星儿的救命恩人加崇拜对象了?
要知道,她可是故意把二师兄的样貌画的平平无奇的啊。
这葛星儿的审美,可真是够独特的。
“我……我跟二公子,当然熟了!”葛星儿心虚地翻了个白眼,“反正肯定比你熟多了!你这个骗子!”
“哦?这么熟吗?”秦凌笑眯眯,“既然熟,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骗子了……”
葛星儿的脸微微发红,听到秦凌这样说,心里更虚,是以一时没说话。
谁料,秦凌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来了,就正好帮我捎个话,回去告诉你爹,装病躲着我不见说行不通的,最好乖乖把银子还我,不然的话……”
说着,朝身后的府衙大门努了努嘴:“咱们衙门见!”
葛星儿第二次炸了:“你,你,好你个小贱人,你别得寸进尺!我爹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满嘴放屁!”
“白纸黑字在这写着,你们葛家难道还想赖账不成?我倒没看出来,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和你爹,倒真是一路货色,不亏是你爹教出来的好女儿……不过,你这样的,我二师兄要是会喜欢,那岂不是瞎了眼?”
反正都是撕,不如索性撕个痛快,秦凌话里话外也不给葛星儿留余地了,便直接戳她的痛处。
果然,葛星儿听了这话,气的头顶冒烟,差一点没晕过去。
就在她想好了措辞要回骂秦凌的时候,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忽然从大门内响起。
“衙门断的案子,你爹葛庆莫不是不服?”
随着声音,一个青衫玉立的身影缓缓从府衙大门走了出来。
所谓芝兰玉树,谦谦公子,这种词就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就连一向并不迷恋男色的秦凌,在见了这个人之后,也忍不住从心里赞叹一声,好风度。
不是别人,正是秦凌方才要找的那位,知府大人的公子,裴温。
然而,葛星儿再次彰显了她独特的审美,看到裴温这样仪表非凡的人物,眼里居然连惊艳都没有,有的只是厌恶和鄙夷:
“你谁呀?在这指手画脚,你算哪根葱?什么衙门断的案子,你说了就算啊?”
秦凌默默为葛星儿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是谁把你的审美摧残成这样的,是不是你爹?
裴温翩翩公子,为人又谦和,在衙门里口碑也十分好,看到自家简直堪称完美的公子竟然受到如此瞎了眼的质问,在一旁一直没啥存在感的那个衙役站不住了:
“你嘴里放干净点!睁大你眼睛看清楚了,这是我们家裴大人的公子!”
“……啊?”
见葛星儿愣在当场,秦凌还不忘补刀:“忘了告诉你,那天你爹砸了我家铺子的事,就是裴公子替我主持的公道,这欠条,也是裴公子看着你爹签下的。”
葛星儿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裴温望了她一眼,低声道:“挺好的姑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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