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知行突然很感恩自己的姨妈是这样的仁慈,让自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一般成长。
大约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的缘故,叶暮秋的世界并没有排斥丰知行,张苹再次来袭的时候,丰知行握住了那个在梦境里已经恢复了十岁身形的叶暮秋。
“叶暮秋,你看看,这只是强制催眠入你的脑海里的形象,都不是真的,你要自己振作起来,再好的催眠师,都不能给你树立一个新的精神世界,你的精神世界,只能由你自己重新重建!”
幼小的叶暮秋瑟瑟发抖,因为被丰知行握住了手,突然像是有了靠山一般。
相较于开始的逃避,他竟然懂得回击。
“我们只要对准她的眼睛……她就消失了,她的弱点是眼窝。”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面的暗示,他固执的认为对待张苹只需要戳中她的眼窝。
丰知行叹了一口气,对他说:“叶暮秋,你所见所闻都不是真实的,这个张苹也不是真实的,如果她来袭,你只要坚信自己的世界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强者,不需要攻击她,她也会退避三舍的。”
叶暮秋并不相信丰知行。
然而当他看见张苹的身影被丰知行划拉成为两半时,突然觉得或许这个来解救自己的陌生人是对的。
第三天的傍晚,丰知行从疲惫中醒来。
丰博弈递来一杯水,淡淡说:“想要将他拉出来,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你要在他的世界里说服他,那些都是他的心魔,让一个人推翻自己所见到的,所颠覆的,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丰知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叶暮秋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情形已经好多了,最起码他不会再睡梦中自残了,慢慢的,他应该可以从被困住的梦境中走出来吧。
丰博弈看了叶暮秋一眼,突然说:“知行,我觉得他对你相当信任!”
“嗯?何以见得?”
丰知行又小口抿了一口茶,他觉得自己精神状态糟糕透了,感觉强烈被透支了一般。
“如果他不够信任你,光是要进入他的世界,你就要很久很久的时间,记得当初导师尝试走进自己堂妹的精神世界,用了多久你知道么?”丰博弈伸出一根手指给丰知行提示。
丰知行尝试着猜:“一个月?”
丰博弈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回答他:“一年的时间,也不过是在她的世界外徘徊。”他没有说出来的是,这是一项十分有危险性的催眠术,曾经有他的师兄遭遇了前来踢馆的圈中人,为了让自己的亲人走出来,贸贸然进入对方精神世界,却再也没有能够走出来。
后来这位师兄如同个没有灵魂的植物人一般,在医院里靠着吊水存活。
对于叶暮秋对丰知行的接纳,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
丰知行沉吟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他孤单许久,唯一没有伤害过他的亲人就是我的了吧,在他的认知里,我可能是最无害的亲人了。”
这是一种怎样可怜的境地。
从小到大没有朋友,从来不能依赖亲人,所有的人生目标的制定都为了自己母亲的复仇。
“这次结束以后,我会劝他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在将自己的余生牺牲在父辈的恩怨情仇里了,他太可怜了。”丰知行看见他脖子间的小挂坠被他用了另外一根红绳仔仔细细的又绑了一道,不禁心中酸楚。
这是多没有安全感,才会这样。
第四日的治疗结束后,叶暮秋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是有成绩的一天,他第一次在梦中战胜了“张苹”,他醒来第一句话便是:“你说的很对,她们都不是真实存在的。”
丰博弈听他这话很是开心,这说明这深层次的催眠术已经不再完整,已经裂出了缺口。只要继续丰知行继续帮他走出来,不出一周,他变会从深层次的催眠中醒转过来。
丰知行十分疲倦,这几日的耗费精神力,让他每天没有做任何事就已经体力透支了一般,甚至每日洗澡时,都觉得力乏而疲惫。
“这是正常的,耗费精神,比单纯体力耗费要复杂许多,不过不要紧,你只要适当补充休息睡眠,慢慢就会恢复过来。”
“多谢伯父……”丰知行正要说些什么,禅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进来的人是黑衣西服带着面具的陌生人。
这里禅室是丰家较为偏僻的所在地,不要说外人,就连丰家人都很少有人能够寻到这里。
因为是修身养性所用,在禅院的人都是丰家的老人,安全措施是非常牢固的,此时居然被这批配备着武器的黑衣人围住,丰知行便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站起来,试图沟通:“各位,是为谁而来,如果是因为我,请不要伤害丰家任何一个长辈。”
黑衣人本来也是为了丰知行而来,递来手铐,示意他戴上。
刚刚醒来十分疲惫的叶暮秋突然开口问:“你们可不可以把我也带上,我不会反抗,现在我实在离不开丰知行。”他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让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
叶暮秋却不管不顾的,直接把丰知行手上的手铐拿了过来,将自己的手同他扣在了一起。
丰知行忍不住低声骂他:“你来凑什么热闹。”
叶暮秋只是笑,将两人的手举起来给对方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丰知行十分哭笑不得。
那一帮人无可奈何,领头的黑衣人同耳麦里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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