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尘焰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紧了,闷得他胸口直发疼,薄唇开合着,他艰难地吐字,“为什么这么问?”
为什么这么问?
眼睛酸涩得更加厉害了,崔晓黎弯起唇角轻轻笑了笑,“我都听到了。”
她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霍尘焰发短信,今天早晨也不例外,之后,她如常地去公司整理文件。
自从霍尘焰出差以后,她每天都会帮霍尘焰整理办公桌,即便知道霍尘焰不在,她也会把文件按照轻重缓急分好类。今早也是,碰的一声,她搁在霍尘焰办公桌上的一杯咖啡被她不小心碰洒了,还好她眼疾手快,桌上的文件没有遭遇到劫难,就是咖啡顺着桌子往下流着,透过抽屉的缝隙流了进去,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
怎么样了。
她咬唇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开抽屉看一看。
抽屉是密码锁,自然而然的,她想起了自己生日,轻而易举的,破解了密码,打开了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支录音笔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她是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可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她,鬼使神差的,她就拿起了那只录音笔,然后她听到了一切。
几乎是什么事都不做了,她捏着录音笔,坐电梯下楼,打车回了家,找到三楼拐角处的那件房间。
以前这件房间,对于她来说,是有锁的,但是自从她和霍尘焰从荒岛上回来以后,霍尘焰就把他所有的钥匙都给了她,所以,打开这扇门,对于她来讲,也很容易。
找到霍尘焰母亲的日记,她微微抖着手翻阅着,然后就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内容,所有的时间点都是那样的吻合。
怪不得……
怪不得他不回来了……
怪不得她说在家等他,他都不回来了……
因为他和她之间的仇太多了……“那只录音笔……”这就是她等他等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就这么问的原因,这就是,她母亲虽然没有直接伤害到他的母亲,可这还不够膈应人吗?崔晓黎嘴角的笑意染上了苦涩,“霍尘焰,是不是因为……
因为我妈妈,所以你就不要我了?”
霍尘焰的胸口像是被石头给猛烈撞击了下,那叫一个疼,他想要说不是,可时录音笔的对话,母亲的死,还有那些不争的事实让他无法开口。
电话的这头和那头,都在沉默着,双方呼吸相闻。
良久,霍尘焰强忍着心脏的闷痛,声线清冽中带着涩哑,他缓缓吐字,“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崔晓黎没再说话,挂断了电话,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中午,崔晓黎还是如期去接了外婆,出乎意料的,季舒没有在这里守株待兔。
崔晓黎乐得轻松,她现在也没精力去和季舒去拉扯。
司机是霍尘焰派来的,崔晓黎扶着外婆上了车。
外婆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屋子里灰尘大,崔晓黎先下车进屋,将屋子好好打扫了一遍,才把外婆扶了进家。
崔晓黎又忙着烧水,外婆走了过来,“晓黎,我听小舒……就是你妈妈,你知道她是谁了,是吗?”
“外婆,我不想提她,你生病出院了是一件好事,我不想扫兴。”
外婆红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晓黎,就算真的不喜欢她,也不要不见她,她欠你的,你就让她还,这些都是咱们晓黎应得的,不能让她无牵无挂地逍遥自在。”
崔晓黎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她抬头看着老人问,“外婆,你是不是……很想我和她相认?”外婆又叹息了一声,“说不希望是假的,你们都是我的宝贝,虽然她犯了错,可她也是外婆的女儿,这辈子都是,就像她是你妈妈,血缘是骗不了人的,当年怨过她,即便再怎么怨,到头来还是舍不得……
外婆也老了,折腾了这些年,实在是折腾不动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你们都好好的……”
崔晓黎静默了半秒,眨了眨泛酸的眼睛说,“好,我认她。”崔晓黎又补上一句,“但是外婆,我没有原谅她,我是为了你,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认她的。”
“好好好,你肯认她就好,外婆这就满足了。”外婆很激动,拍了拍崔晓黎的手背,随即抹了下眼角的泪,转身朝外走又说,“我去打电话跟你妈妈说。”
没多久,季舒就拎着买好的菜过来了。
这一次,季舒很激动,脸上一直挂着高兴的笑容,没让崔晓黎和外婆动手,她亲自去了厨房,熟练地动手洗菜切菜。
同时,她笑着说,“晓黎,等会就让你尝尝妈妈的手艺。”
狭小的厨房里,崔晓黎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
外婆拍了下她的手,崔晓黎才不情不愿地说了一个字,“好。”
季舒却很高兴,声音好听又温柔,“别急啊,很快就好了。”
中途,季舒包里的手机响了,抽不开身,季舒便道,“晓黎,你帮我接个电话。”
崔晓黎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一接通,那头是一个懒洋洋的磁性男声,“妈,我到了,外婆家在哪呢。”
一听到有别人叫季舒妈妈,崔晓黎的脸色一变,又听到那头的男人叫自己的外婆,崔晓黎心里更不舒服了,她没好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妈。”
电话那边的男人轻笑了一声,似乎很是高兴,自来熟得很,他笑眯眯道,“是丫头啊,我就在巷子口,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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