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傅山大爷,您是怎么认出我来的?”黄子风不甘问。
老人家满脸尴尬看着黄子风,欲言又止。
黄子风秒懂,看来自己的问题本身就有问题,认出自己不奇怪,认不出才奇怪。
不纠结这个问题,黄子风指了指淮水对岸:“我过去有要紧事,不想被族人看见,您带我过去,事后也不要跟旁人说。”
老大爷依旧看着黄子风,神情转为狐疑,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仰天无声一笑,露出个男人之间都懂的神情,立刻撑篙开船,神神秘秘说:“子风你放心,今天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说。”
相对于子归部落的守礼保守风气,东夷人那方面可要开放多了。
黄子风张口结舌,“您老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没意思嘛,你别问了,我发誓,真不会说出去……”
吵吵闹闹却没有主题,小船离岸,划向了淮水北岸。
浩汤汤淮水,宽足有两里,比后世流量大出十倍,小船悠悠荡荡,一直划到水中央方才能看见对岸。
只见对岸渡口站满了身穿东夷兽皮裙的人,皆在等渡船过水。
生活困苦的人怕过节,而生活好的人盼着过节,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淮水南岸三部落过上了从前不敢想象的好日子,他们的首领顺应民意,决定和首山本部一样过年。
他们虽然不愁吃的,可各种生活工具和织物等远不如首山好,这是过水来首山换年货的。
看见这么多人,黄子风当即决定,不能在这里上岸,“大爷,您受累,把我往东载一段可好?”
不等他说话,老大爷就已经扳歪了船头,“子风你放心,我老人家懂!”
小船在水心打横,没有靠岸,沿着淮水顺流开向下游。岸上的东夷人大声挥手呼喊,奈何人家根本就当没听见。
岸上人又气又急,好不容易等来渡船却不载,换了谁都得急眼,可人家是首山人,他们敢怒也不敢言。
也并非所有人都选择了隐忍,有个小伙子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个死老家伙,耳朵聋了不成?”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怒斥:“小兔崽子,你敢骂人?!”
东夷人齐刷刷回头看,来的是个穿着上下两段式衣服的中年男子。
这种上袍下裤子的衣装,是首山人的专属,东夷人赶紧噤声,担忧看向刚才抱怨的年轻人。
男子狠狠瞪了噤若寒蝉的年轻人一眼,指着他骂道:“若非子风酋长不允,非得抽你一顿鞭子,人家和你爷爷差不多大,你岂能辱骂?!”
男子说的有理有度,就连围观的东夷人都纷纷点头,虽然东夷人没有华夏族那么敬老,可也不能信口咒骂。
一片指责声中,东夷年轻人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似是有些口拙,想道歉又开不了口。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传来嘈杂声,有人惊呼:“怎么有狼来了?”
大家回头看,只见一条身形健壮的灰狼站在人群外,目露凶光,还隐约带着一丝傲气。
狼在首山并不稀奇,许多人家学黄子风,养起了小狼崽子,可没哪家的有这么大。并且这条狼看上去比一般的野狼还要凶,浑身脏污,毛发上还染着血渍,应该不会是家养的。
只是有点奇怪,这条狼似乎根本不怕人。
独狼并不是很大的威胁,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许多都是精壮的猎手,当下只闻一阵“噌噌”声,许多人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青铜短刀。
这条狼看上去有一百多斤,杀掉就是一顿好肉加一张好皮子。
被众人所指的年轻猎手精神一振,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他立刻取下自己的弓箭,陪着笑说:“大叔您别生气,我猎了这条狼送给您赔罪。”
说完,年轻人立刻挽弓搭箭,瞄准了狼的眉心。
被锋利的青铜箭头指着,那条大灰狼脊背毛发全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吼,四足绷紧,做出了扑咬的姿态。
猎手虽年轻,狼却猎过不少,东夷人的箭法自然也没的说,不过他这箭却落了空。
松弦的瞬间,一只巴掌伸过来,照着他腮帮子狠狠一下,把他打翻在了地上。伴随着一片惊呼声,箭离弦直上高空,也不知飞到了哪里。
这时候人们再看,原本和善的首山男子面容都扭曲了,他又咆哮着踹了躺地上的年轻猎手一脚,厉声大喝:“你竟敢以下犯上!我杀了你!”
男子反手拔出了自己的长刀,举起来就要杀人,不等他刀锋落下,那边传来一声凄厉清冷的狼嚎。
男子慌忙舍了年轻人,小跑向那条不住嚎叫的灰狼。
人们这才发现,引颈仰天嚎叫的狼身前地上有一截竹筒,上面缠满了麻绳,染着暗红色的血污。
“这条狼是……”
东夷人察觉到,这条狼只怕不是落单的野狼这么简单。
男子一路小跑到灰狼身前,在人群的注视中,竟然单膝跪地,深深低下了头。
到这一步,许多人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下一刻,男子抬起头,对着灰狼探出一只手,低声问:“我的神,你究竟从哪里来?走了多少路?经历过多少次搏斗?怎会变成这样?”
灰狼一直仰天嚎叫,对男子伸到面前的手视若未见。它的嚎叫声透着一股杀气,让人心底发冷,一声接着一声。
这下东夷人全都反应过来,“呼啦啦”围了过去,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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