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展昭的身分会不会因此被间接捅到知县那里呀?
我看还是知会他一声好了。
(一〇二七)
三日后,在下于大街上突遭横祸。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早该料到白玉堂那有事闹事没事找事的性子!
就不该告诉他我在县城街上战战兢兢的原因!
就不该和他明说卖花女奇葩程度惹起他那要命的好奇心!
更不该让他帮忙查探前方有无卖花女出没!
最不该相信他那莹莹闪光的邪魅笑容!!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千靠万靠还是自己可靠啊!!!
晚了,如今一切都晚了!
当我衣衫褴褛牺牲半条袖子从金刚爪下逃出生天的时候,那个肇事者居然还坐在墙头上拍腿看笑话!
——白玉堂!这事我和你没完!!
(一〇二八)
当我精神衰弱地挺着一身前卫的「断袖装」,颤颤巍巍踏回到展家厅堂的时候,恰好撞见水老爷二访,正于厅内打探着「展贤侄」的「家事」,意图之明显可谓媒人婆之心瞎子皆知,白玉堂当场便展开了扇子,露出了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而当下在下心里猛地那个不爽就甭提了。
好啊……在下在外头跑给偏执狂追,你倒好,在家喝着热茶坐着椅子商量和正常美人的亲事?
不平衡啊我!我要向天公伯抗议!这是什么不平等的差别待遇!
(一〇二九)
展昭乍见我一身摩登装扮登场,肩膀都没忍住微微地抖上了那么一下,连手上的杯子差点也没滑了。
彼时的他方以一个「目前还未想成家」的借口婉拒了水老爷,抖完立即正色上前关心我情况,借题发挥,将我的问题无限上纲,方成功地将难缠水老爷「请」出了大门,然后望着他不甘离去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气,才转过身来,蹙起眉正经地问我发生何事?
我不跟他计较这种顺便被当了回挡箭牌的小事,立马将白玉堂出卖朋友的恶行倒了出来,而罪魁祸首居然还在一旁无谓耸肩,丝毫不以为杵。
(一〇三〇)
怎么办好想赏他一记天马流星拳……
(一〇三一)
展昭当时的眼里便浮现出了了然般的同情,毕竟水老爷会如此积极缠人地亲自登门来说亲,有七成因素是导因于白玉堂刻意泄漏的官身情报——这年头当中高官品以上的人,可都是准女婿团里的抢手货啊!
回房换上普通流行的衣衫之后,返回厅上,见展白二人相对而坐,正在低声交谈。
「此事说大也不大,既然小虞儿并非他们欲寻之人,他们又何会多费心思纠缠?更何况小虞儿既与你们开封府相熟,一般人应不至于会多事自找麻烦罢。」
「若是如此,自然最好。可目前尚未能确定,还是谨慎一些妥当。这几日劳烦五弟了。」
「这没什么……」白玉堂忽然语调一转:「对了展昭,爷看你瞎转了这么些天了,忙的事情究竟查得如何了?再不快些解决,五爷我就要先将小虞儿带走,不再等你了。」说罢回了头,朝我笑道:「小虞儿,你说是吧?」
「啊?」刚踏进屋的我被白玉堂这丈二金刚打得莫名其妙。
「小春,」展昭丝毫不意外我的出现,朝我微微一笑:「……你立在门口作甚?还不快进来坐。」
待我坐定后,展昭开口问白玉堂道:「玉堂,你方才说的话是何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白玉堂抿了口茶,慢悠慢悠地道:「你们这村子与武进县城,也才丁点大,几日下来早让我们给逛遍了。小虞儿难得到江南来,五爷我想略尽地主之谊,带他四处看看。本也想找你一齐来添伴……可你说你,好不容易赐了回假,让你回乡祭祖,做甚还去揽这捞什子的事来烦呢!捉拿盗匪乃地方官府之责,据我所知,这群强盗几次犯案,劫的都是特定商家,既不扰一般小民,又从不伤人,此事何需你介入?白白浪费那么多日的假期,还把小虞儿一齐卡在这儿,真真是只笨猫!」
……因为这只猫患有劳动的强迫症。
我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喝茶,不对这句笨猫作出任何评论。
这白玉堂每每关心起人来非得用如此傲娇的方式,说起来,也算是另一种蔚为特色的强迫症了。
(一〇三二)
被呼作笨猫的人皱了皱眉,最后决定不和他计较这种以爱为名的狭侮,开了口道:「……为乡里尽力乃里民的本分,武进县既是展某家乡,展某为它聊尽心力,也属当然,又何来浪费之说?更何况……」他顿了顿:「这几日下来,我总觉得此一强盗案有些奇怪……」
展昭说出他心里的疑惑。
原来经过几日明查暗访,他发现强盗犯案的对象不但仅受限于特定商人,还都是些和地方官府交情良好的商人,这些商贾或在本任知县就任前便小有身家、又或根本系于知县就任后才白手起家,可共通的是皆在本任知县任内财富忽有激增,令展昭不得不怀疑此事并非单纯劫财如此简单。
水老爷二访那日上午,恰好名单中一户商贾运货进城,货物价值很高,展昭便领著一帮县府派来支援的衙役们接应,没想到同一帮强人竟真又来劫道,一阵激战后被展昭击退,两名强盗受缚被捕,在送入县牢前,二人不仅未有悔惧之色,反而神情激愤,对着展昭就是一通乱骂:「你这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小人!老子就等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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