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竹摸了摸头发,看了一眼星菊,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她无言以对,她无法解释。星菊也急急回避着凌的眼神,她又应该说些什么呢,无话可说。
“好了,进来再说吧,等你们都等得快急死了。”凌抛开刚才的话题。
“哦。”星竹应了声,跟着凌进了院子;星菊紧跟上。
星竹和星菊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观察着院子的一切,院中某屋内传来隐隐的谈笑声,她们隐约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他们错过了那段关键。
她们紧跟着凌。谈笑声越来越近,星竹搜索着声音的主人。很显然,她可以很轻松地辨别出龙蓝和残月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很是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何人,另外还有一两个声音,无法辨别。
终于到了,就在那屋里。她们看到了六个人,其中只有一个女子。那是残月,也是星竹所谓的“母亲”。还有龙蓝和其他四个男子,她们都身着长袍,长发落至半腰。
星竹看了变天也没找到她所谓的“父亲”,只有三个十分确定不认识的陌生者,还有一个人背对着门。暂时还看不见他的脸,不过那身影不是断魂的,这个很肯定的。然而这个背影对星竹来说似曾相识啊!?
“来了。”龙蓝首先注意到他们。
凌与星菊朝龙蓝微笑,表示回答,而星竹却一直盯着那个背影,目光一寸不离。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竟会如此之熟悉?!朱砂开始隐隐作痛。
听到龙蓝问话,大家都朝门外望去,饮水也不例外。不过他若是想看到外面,不说需要站起,然后转过身子才能如愿吧,至少他也需要稍微侧一下身子。
随着他们的举首回眸,凌,星竹与星菊已然进了屋。龙蓝与残月用微笑表示迎接,寒诺,邪枫,夏天宇用微笑表示初见的问候,而唯独饮水的微笑是那样复杂——僵硬,惊喜,失措,质疑,所以变得好生诡异。
举首回眸的瞬间,星竹与饮水对视,她思绪混乱,脑子一片混乱,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作如何反应,竟一下子愣住了,不进不退,目光与饮水的目光交界不移。
怪不得竟如此之熟悉,原来本来就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二百多年前的思绪冲破二百多年来的思绪的压抑,倾泻而出。泪终究如珍珠一样滚下来了。
她声音颤抖,低低呼道:“玄。”
“云泪。”同样一声颤音从心底发出,然后变成连续的低呼:“云泪,泪,泪儿!”
“玄。”
她走向他,他也走向她。他的眼中现已只剩下她,她也如实。旁人已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抓住,认清眼前的这个久违,一面让他飞逝。
旁人充满疑惑,但谁也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等待结果,看着星竹颈下那散发着淡淡光华的朱砂似乎有所明了,但又不远至解晓。
他们走进了,在两人相距一臂之距离时停下,默默得透视着对方。饮水已然摆脱去了往日懂得漫不经心与调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沉重。星竹也退去了昔日的洒脱与锐气,袭身散发着从所未有的温柔。饮水缓缓伸出右手,以点点举起,一寸寸靠近星竹的脸,轻轻为她拭去滚落眼角的泪。
“云泪。”饮水再次低呼。
“玄。”星竹带着凝塞之声呼唤。
如此唱喝之后,饮水一把将星竹揽入怀中,星竹也扑向饮水怀中。事隔百年,还是那样的心照不宣。他的低呼,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回应,她的回应也正是为了等待他的怀抱,他的怀抱空荡荡等了百年,终于等到那个久违的玉体。
那是怎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呢,事隔百年,依然记得那决不是轻易的一见钟情。那还需要从二百多年前那骤雨连天得漫漫长夜说起。
二百多年前,那夜的雨好大,放佛苍天都在哭泣悲剧的到来。
饮水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他已不是父王为何要发如此之大的脾气,他只记得那夜父王狠狠地打了母后,母后遍体鳞伤,口中不住念着“没有”。直到现在他仍不懂母后口中的“没有”到底是没有什么,不过他至少知道,其实她真的没有错。
那夜母后被打后,父王把她赶了出来,但她没有独行,她带走了饮水。他清楚地记得父王当时是那样绝情,竟没有出手阻拦。那一夜,母后带他出了王城,然后母后倒下了。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一开始他还以为母后睡着了,还弄来芭蕉帮母后遮了半天雨,直到第二天,他饥冷交加,昏死过去。
当他再度醒开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小脸,那是个女孩子的脸,女孩并不美,约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可是这个女孩很可爱。女孩告诉他,她叫“云泪,南宫云泪。”
而他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他只问他的母亲在哪。有人告诉他,他母亲死了。他不懂,他不懂什么叫死了,因为他从未见过死亡。他问,为什么他母亲死了,母亲为何要死了。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子为何会死得如此之惨。但有人告诉他,死了就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以后方才能回来,同时她也告诉他,她父亲也去了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人问他,他家在哪,他撒谎了,他说他没家了。因为他想到了父王那凶凶的样子,很怕人的,他不敢再回家了,后来他便留在了那个女孩子家。
母后走了,他只知道是父王逼走她的,害的他没有母亲,所以他讨厌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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