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自然看得出这龙玲是故意为难范云的,胥家的消息一向灵通,范云怕蛇这样的事情,她又怎会不知道;龙玲是最怕脏的,怪不得之前非要当街剥蛇,原本夏青心里还有些奇怪,却原来是为了这般啊。
“你守在这里,等娘醒了后跟娘说一声,就说我们先去前院看戏了。”沈如歌走到门口的时候,对小翠说道。
“是!”
沈如歌这才领着夏青她们朝前厅去了。
楚河在书房里,娘今天把夏青请到家里来,这事你知不知道?”
沈莫言听楚河这样说就是一愣,放下手中的账本,怅然道,“难怪娘今天一早就过来通知我,说上个月的账目出了些问题,让我务必在日落前尽早儿整理出来,却原来是为了这般啊!”
“大哥!”
听沈莫言这样说,楚河焦躁地开口,可还不等他话说完,沈莫言已经一抬手阻断他的话,微笑着望着楚河,语气落寞道,“二弟,你放心,我知道娘和小妹在图谋些什么,不过你放心,大哥是不会听由她们摆布的,莫说是夏家小姐跟公子胥两情相好,就算是他们之间没什么,我也不会娶她的。”
“大哥!”楚河听出沈莫言话语里面的消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才好。
沈莫言上前拍了拍楚河的肩膀,“我的身子我自己明白,这辈子我都不会以婚姻来困住任何一个女子,所以沈家的香火,就靠你了!”
自从那次太医对沈莫言说出沈莫言的病有可能遗传给子孙后,沈莫言的态度就一直很消极。
“大哥!”楚河难得厉色的对沈莫言说话,“你不要听那些老古板在那里胡说八道,上次龙浔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只要好好调理一阵子,你的身体就好好起来的,到时候就可以成亲生子过日子,你不要老是多想一些有的没的。”
楚河说到这儿,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我看从今天起,你跟我一起练气好了,先从最基本的马步扎起,慢慢的把身子先练强壮一些,病自然就会好的快一些。”
沈莫言啼笑皆非的看了楚河一眼,“你在说什么胡话。”说完不再理会楚河,径自看账本去了。
别人练武,都是从小练起,就算有些是半路出家的,可也都是身体强壮的正常人,沈莫言身子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这些年范云生怕累坏他,更是连多走几步都会担心沈莫言累倒,楚河的提议,沈莫言连想都没想过。
楚河还想再劝几句,沈莫言放下账本对楚河道,“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嗦,倒不如去外面看着咱们那个好母亲,也免得她真的搞出什么事情来,也免得被人家笑话,贻笑大方。”
楚河一听沈莫言的话也对,赶紧转身跑出去了。
一等楚河离开,沈莫言着才收起刚刚那副无所谓的姿态,惆然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依照母亲的秉性,就算他们能阻止了这次,下一次呢?
范云刚刚清醒过来,身上还泛着一层的不自在,每每一看到自己的手,就好像看着自己手上抓着一条毒蛇,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眼下的形势,却不允许她心生疲懒,不论怎样,这种机会都不会再有一次,所以今晚一定要成事。
她知道沈如歌已经带着夏青她们去前院看戏,赶紧站起身朝前走去,却见楚河远远地迎着自己走过来,范云的眉头微微蹙起,暗道还真是的犟牛,就没有一天安生的。
“娘!”
楚河几步就走到范云身前,他体型高大,足足比范云高出一个头还多,站在范云身前更是把个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娘,你实话告诉我,你这次让夏……骆玉容来,究竟是打算做什么?”
范云一把推开楚河,顺势在楚河身上来回蹭了蹭手,没好气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打算过什么吗?还不是因为人家几次三番的救过你哥的命,这人情总欠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我说请公子胥来咱们府上好好酬谢一番你又不肯,说什么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可这外人会怎么看咱们?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沈家是知恩不报的小人呢!如今玉容和胥家结亲,如歌又跟玉容交好,我请不来胥公子,请一请玉容总行吧,也算是报答了他们对你哥的救命之恩。”
“当真是这么简单?”楚河皱着眉头问道。
范云回手就在楚河脑门儿上敲了一下,“混小子,连你娘我的话也不信了,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可多了去了!楚河虽然嘴上没说,可心想你骗我的还少吗?
“咳咳!”
大概是楚河的表情太过明显,范云不自在的咳了咳,随后对楚河道,“对了,刚刚听管家说正在找你呢,说是手上有一封给你的信,你是……”
“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上次回来后,就把陆少川给自己写信的事情给忘了,这几天更是很少在家里,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听范云这样一说,楚河哪还有心思管范云的事情,忙不迭的去找管家了。
因为夏青的‘死’,路少川难过了好一阵子,听说夏知秋到现在精神都还不大好。自从知道夏玉容就是夏青,楚河就有一种马上把这事告诉路少川的冲动,可没想到居然给忘了,如今听范云提起来,才想起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一件大事还没做,怎能跑的不快。
“去!吩咐人把饭菜都摆到戏台那儿去!”
见楚河终于被自己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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