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阳大学是赤阳星一千多所高校中排名九百一十二,说它是一所九流大学都有点夸赞了。
准确说是不入流。
北阳大学校长办公室内,郑炳河笑嘻嘻的给钱昌海介绍着学校情况,后者听的是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位老友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郑炳河之前只跟钱昌海说北阳大学历史悠久,出过不少名人,学校文化底蕴深厚,在赤阳星很有名望。
可到了这里,钱昌海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校内设施破烂陈旧不说,在校学生寥寥无几,一路走来,那条又窄又短的校园主道上,几乎看不见人影。
偶有一两名走过的讲师,气息微弱神情迷茫,竟然连聚气之境都不到。
郑炳河当年与钱昌海一起参军,在前线征战数年之久,二人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
钱昌海对郑炳河自然信任无比,哪知道这位老友也会忽悠自己。
郑炳河的心境与钱昌海截然相反,得知老友在蓝湾星过的不愉快,连养老的工作都丢掉,郑炳河便动了心思,想让老友来北阳大学就职。
钱昌海不管为人还是水平,郑炳河再清楚不过了,北阳大学什么都缺,但最缺的是师资力量。
讲师队伍也就那么十几个人,清一色的都是初级讲师,教授级别只有郑炳河一人而已。
当钱昌海向郑炳河求助时,他想都不想答应下老友的全部要求,而他只提出一个要求,让钱昌海来北阳大学担任修真学院院长。
北阳大学或许不入流,不过郑炳河自身倒是有两把刷子,以他的能力本不必在这样一所大学坚守,金丹初期修为的他,想进一流大学任职并非难事。
让郑炳河这样一个人驻守北阳大学二十年的理由并不复杂,这里是他的母校,他与妻子认识的地方,也是他梦开始的地方。
二十年前一直在北阳大学担任教导主任的妻子病逝时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如果重活一次,她还想与他相识在北阳大学五月池塘边的榕树下。
郑炳河这二十年间为北阳大学做了很多,奈何北阳大学生源一直不好,也没什么财政拨款,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些年北阳大学的硬件设施有一半是郑炳河自己掏腰包购买。
郑炳河还要讲课,带学生,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用,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没有好的条件,就没有好的讲师愿意来就职,有天赋的学生更不可能报考。
年复一年,恶性循环,郑炳河拼了老命也带不动,不过也并非一点成绩没有,二十年前北阳大学几乎要降级为专科院校,郑炳河硬是将这所被遗弃的高校一点点扶持起来,从赤阳星到数第一,提升一百多名次。
北阳大学一百多年前在赤阳星能排进前五,郑炳河当年入校时,也是前十的好学校,当然那已经是八九十年前的事情了。
七十年前北阳大学校长也是郑炳河的恩师因为秉性耿直,性格刚烈,得罪了当时的四环星域教育部副部长,自此北阳大学开始衰败。
学校地界不断缩小,财政拨款年年缩减,但凡在北阳大学教学的讲师参加资格考试定会被刁难,晋升之路几乎被封死,不少有天赋的学生被其他学校以优厚的待遇拉拢走。
不到十年,北阳大学在赤阳星迅速衰落,很快走出人们的视野,如今几乎没人知道赤阳城内还有这么一所曾经的联邦‘199工程’院校。
郑炳河半个小时下来侃侃而谈,对老友阴沉不快的表情视而不见。
“昌海兄,学校的基本情况就是这些,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北阳大学修真学院院长,修真学院的一切事务由你说了算,我也不能插手,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就去人事科填几张表格,办理入职手续,晚上咱们老兄弟好好喝一杯。”郑炳河笑着道。
钱昌海心里七窍生烟,可人都来了,一切手续都办理妥当,已经上了贼船,这时候想下船也不可能了。
钱昌海对什么修真学院院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之所以答应郑炳河过来任职,就是为了李道冲能转学进入北阳大学。
只是过来这么长时间,郑炳河对李道冲转学的事情只字不提,所说一切全部都是介绍学校情况,以及教学进度的问题,注意力都在钱昌海任职上。
“炳河,你知道我此次过来的目的……”钱昌海见郑炳河是要结束谈话,便开口切入正题,只是话刚出口就被打断。
“昌海,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已经办妥,这位小兄弟的学籍和转学问题早就办妥,明天直接过来上学就行,你入职之后就是修真学院院长,怎么安排这位小兄弟,你自己看到办就行,不用问我。”郑炳河爽快道。
郑炳河除了刚见到李道冲时打了招呼握了握手,之后便将李道冲遗忘,注意力都在老友身上。
郑炳河想要得到的是钱昌海,至于李道冲只是应聘老友过来附加条件而已。
李道冲的情况早在钱昌海联系郑炳河时,就跟他说清楚了,郑炳河对李道冲灵根碎裂的事情深表同情,除了惋惜之外,也无能为力。
没有化神之境,想要将碎裂灵根修复治愈,那是没有可能的。
郑炳河还劝慰钱昌海,不要自责,人有旦夕祸福,只能说李道冲命中由此一劫。
郑炳河对李道冲看似比较冷淡,倒不是他看不起李道冲,只是他手上的事情太多了,反正钱昌海已是修真学院院长,李道冲是他带来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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