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爵没动静,她只好从另一边翻身下床,直接进洗漱室。
男人在床上又躺了会儿,给季成拨了个电话,理直气壮又轻描淡写的一句:“上午旷工。”
扔下电话,他也起身去洗漱间,站在门口看着她。
苏安浅从镜子里看到门口那张脸,装作看不见,继续洗脸。
燕西爵看着她洗完脸就走,似笑非笑的开口:“不用……”一边说一边颔首指了指马桶。
苏安浅瞪了他一眼,流氓。
燕西爵靠在门口看着她擦肩而过,淡淡的道:“我用你的洗漱用品介意么?”
自然是介意的,苏安浅也转过身,进去给他拆了一副新的牙刷,“洗完脸赶紧走吧,我还有事,没空跟你浪费时间。”
燕西爵微挑眉,慢条斯理的动作。
苏安浅今天没心情做早餐,热了几片面包,两个煎蛋,冲一杯燕麦牛奶。
……
陆晚歌的住处。
她昨晚就回来了,但明承衍并没来,她在沙发上窝了一夜,被门口的声音弄醒。
睁眼就看到了刚进门的男人。
明承衍神态略微疲惫,显然是宿醉的状态,反手关门看过去就见了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人。
“我还以为今天会看到明少醉死在女人床上的新闻呢!”陆晚歌冷冷的盯着他。
明承衍抬手按了按眉头,太阳穴疼得厉害,也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闭着眼,“不是不爱搭理我?”
陆晚歌转头从一旁拿了手机扔在茶几上,屏幕上是他跟女人暧昧的照片。
明承衍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看起来斯文,其实很冷淡。
“还有什么想说的。”她往旁边挪了挪。
明承衍这才看了她,“想说什么就直说,除了分手。”
陆晚歌皱起眉,“明少当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恶么?”
明承衍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放下,进了卫生间,似乎是认真的洗漱去了,陆晚歌气得抓起手机扔进他在的卫生间。
他再出来的时候,比之前神清气爽,手里拿着她扔过去的手机,放在茶几上,淡淡的一句:“下午给你买新的。”
然后坐下,继续喝他的水,道:“我可恶么?”微微转头看着她,“你自己呢?”
放下水杯,明承衍简简单单又十分直白的陈述:“知道苏钦辰回来开始就不断跟我闹,是不是也太明显了,有那么余情未了的想分手?”
抬手微微勾过她的脸,轻轻眯起眼,“我愿意纵容你,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你在我这里,只陪我一个人睡,所以我什么都不介意。别费力气了,分不了。”
松开她,明承衍倚在了沙发上,“我很累,一晚没睡,去陪我躺会儿?”
陆晚歌扯起嘴角,“一晚没睡?持久力真好。”
靠着沙发,他转头看过来,“我持久力怎么样,你最清楚,要不要现在试试?”
她懒得跟他多说,起身要走。
被他拽住手腕一用力,整个人就跌了回去,翻身被他压住,淡淡的声音响在头顶,“就算真的想分,至少等我找到苏钦辰,万一蹲了几年出来变丑了,这边又跟我分了,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了?”
陆晚歌挣扎了几分,瞪着他,“钦辰再怎么狼狈也比你有魅力!”
呵!明承衍笑了笑,顷刻之间,笑意就没了,什么也没说,一下子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径直进卧室扔到床上。
彻底占有她长驱直入的那一刻,私人的男人才咬着她的耳朵,“记住了,不要拿前任跟现任比,对女人管用,对男人更管用。”
一番蹂躏,陆晚歌本来就没睡好,这会儿彻底没精神了。
她趴在旁边,明承衍却悠然枕着手臂靠在床头。
“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她闭着眼,还是问了一句。
明承衍侧过脸,“找女人,你不是看见了?”
陆晚歌睁开眼,又闭上,虽然不舒服,但也知道他不会真的碰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片刻,明承衍才道:“苏钦辰藏的紧,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
跟钦辰有关的人?那个女人?
开什么玩笑,钦辰眼光再差也看不上那种类型好么?
所以,陆晚歌以为是骗她的,只鄙夷的一句:“当初下黑手,现在知道害怕了,不把钦辰找出来寝食难安?”
却又听明承衍道:“她是那个糕点店的老板。”
猛地,陆晚歌翻身过去盯着他。
就是那条街上,浅浅喜欢的那家糕点?
她一直都知道钦辰在那儿有个战友,他进监狱之后也一直跟他保持联络,甚至之前有一段时间浅浅都从那个糕点店得到了一些线索,后来估计被纷繁的事乱了试听,把那一茬忘了。
但是,这件事明承衍是怎么知道的?
明承衍低头看了她,微微勾起嘴角,“紧张了?”
她拧起眉,“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明承衍转过身,一手撑着上半身,“她是苏钦辰那段时间跟外界联络的唯一介质,回来了必定会找她,重要的是,这事你早就知道。”
她撇过来,不肯定也不否认。
男人伸手将她揽过去,似是而非的认真,“你对前任和现任,差别也太大了,躺在我身边,替另外的男人护着多少秘密?”
她伸手想把他的手推掉,没能成功,只单单的一句:“你自己能查到,算什么秘密?”
明承衍扯了扯嘴角,不说什么,靠回枕头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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