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军事法庭开庭还有两天时间,作为此次审判的对象,洛丽塔对外面所发生的状况一无所知。
由于自己的身份、罪名,她被禁止任何人探望,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哪。
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洛丽塔孤独且无助的坐在床上,门外的女哨兵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盯着她。她的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
在从萨马拉被带到宁博港的这段时间,洛丽塔每日都在回想自己进入pbr的每一幕场景,阴冷的黑暗让她变得越发冷静,在经过长久的深入的思考之后,她隐约间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构不成特级叛军重罪。
然而,那些镌刻在白纸上的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包括在何时于何地,何种情况下,洛丽塔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围网中,洛丽塔所有不当的言行举止,都在pbr的掌控之中。
在印有pbr红色大章的文件里,其中所指证的每一件事,都有理有据。
洛丽塔无法反驳。
过了片刻,洛丽塔不由自主的轻声呢喃道:“楚鸣,你的伤好些了吧?”
她对楚鸣的记忆仍停留在萨马拉,那时候费特曼用一把细雪一样的刀贯穿了楚鸣的腹部,她与克里克冒着极大的危险将他带到了萨马拉联合军的基地。
到今天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不知道他的伤是否已经好了。
这时,监狱的过道里,一阵井然有序的脚步声噔噔响起,一个十分干练的女子掂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
女狱警打开监狱,两个人进去把洛丽塔抬了起来,带到那名干练的女子面前。
“洛丽塔,两天之后就是你的审判日,在此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洛丽塔低头说道:“该问的你们都问了,我知道的也全都说了,其余的就等到法庭上吧。”
干练的女子点点头,她打开文件夹,说道:“既然如此,请签字吧。”
洛丽塔缓缓伸出手,拿起了一名狱警递来的钢笔。然而,当她打开钢笔想要写上自己名字的时候,她迟疑了。
“洛丽塔你有何话要说?”
洛丽塔拿着钢笔的手微微颤抖,她低着头说道:“我想见一个人。”
“谁?”
“楚鸣。”
关于楚鸣的名字,这名干练的女子并不清楚,她知道东19区发生了一起大案,她也知道制造慌乱的源头是来自彭荣将军手下的三名劫匪,但是,她并不知道楚鸣的名字。
这名干练的女子点点头,说道:“我可以向上面申请。”
洛丽塔说了一声多谢,然后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干练的女子接过文件,背着双手说道:“两天后,你将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这两天不会再有审讯,有什么话到法庭上说。
希望你相信联盟,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冤枉一名无辜者,也绝不姑息任何一名叛徒!”
她扭头对身边的人说道:“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打扮打扮。”
那人会意道:“我明白。”
干练的女子走后,监狱内重归平静,这片黑暗之地,连灯光都有些昏黄,倒不是说监狱内拿不出钱来创建一个明亮宽敞的环境。
只是他们不会这么做,昏暗的灯光和压抑的环境会让人承受一种莫名的压力。
尤其是对于监狱之中那些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终会如何的人来说,这一间间密不透风,散发着腐烂气味的小房子让他们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向海底。
洛丽塔回到监狱内,孤独的坐在床上,她用勺子在床板上用力的刻下一道竖线。
来到这里,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现在正是八月的天,外面的世界应该十分热闹十分明亮吧。
对了,这时候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大概人们也像往年一样,一个个都热的满头大汗。
再过两天,就是审判日了。自己的命运终究如何,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想到这里,洛丽塔忍不住觉得好笑,她回忆着自己简短的十六年,从出生到现在,她什么时候掌握过自己的命运呢?
被战火与硝烟弥漫的欧亚大陆,洛丽塔曾坐在残破不堪的救援车里,跟随着流浪的大部队,一边躲避着战火,一边寻找食物和水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洛丽塔幼小的心里早已被风沙与尘埃填满了。那时的她虽然还不懂得如何思考,但经过她稚嫩的双眼所看到的世界,到处充满着尸体与流民。
身边的同龄人不停的死去,战争,饥荒,污染,流寇,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随便哪一个都经受不起。
然而,洛丽塔还是活了下来。她在战争之中一步一步的学会了走路,在饥荒之中一点一点的慢慢的长大,污染与辐射感染了她的身体,但她,洛丽塔,依然没有死去。
她活了下来,从一个坐在摇篮车里的婴儿,慢慢长大成一名坚强的少女。
洛丽塔的童年经历了别人难以想象的过去,她跟随着四处寻找食物和水源的流浪大军身后,勇敢而无畏的活了下来。
对于洛丽塔来说,她很热爱生命,但她绝不惧怕死亡。
她见过太多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无论是幼小时的同伴,还是给予自己食物和水的大人,又或者是那些袭击救助车队的流寇,以及在战火与硝烟与污染和辐射中挣扎至死的路人。
这些场面,她都见过。
所以,就算是军事法庭宣判洛丽塔为死刑,她也不会感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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