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就是莽夫,一言不合,只会暴喝来人。
三国之中,大凡稍微有些脑子都会用些计谋,虽然大都是埋伏五百刀斧手在帐外,也可以是屏风后面,以摔杯为号,乱刀砍出,剁成肉泥,成功的次数不多,但也是较为有技术含量的,各种各样的人都屡试不爽,没脑子才会如同许褚一样。
但这剧本不对,我都说有办法了,怎么还许褚还叫来人呢?夏侯尚有些不解,更多的则是困惑。
虎卫军军法严苛,所以许褚暴喝完没多久,呼啦啦的就来了一群人,颇有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意味。
许褚环视左右,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然了还挑衅似的瞪了夏侯尚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看见没有,这些都是老子带的兵。
夏侯尚则回了他一个白眼,就这站没站相,立没立相,松松垮垮的,夏侯尚还看到其中有好些抱着胳膊的,交头接耳的,连后世军训过的大学生都比许褚这些手下站的整齐。
估计整个曹营之中队伍带成这样的也就只有许褚了,也真是难为司空了,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死,夏侯尚不无恶意的腹诽道。
“弟兄们,某家旁边站立的是伯仁,他与五百年前那个相马的伯乐是一家,都姓伯……”许褚大言不惭的说道。
“将军,我复姓夏侯!”夏侯尚脸色一黑,纠正道:“再说了,伯乐也不姓伯·····”
“不管你是姓伯也好,姓夏侯也好,只要你能治好爪黄飞电,你就算是姓许,某家也没意见。”许褚十分的不满,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现在糊涂了?现在的重点是讨论姓什么的时候吗?
夏侯尚不可置信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心中暗骂道,莽夫竟然敢占我的便宜,你才姓许,你媳妇儿姓许,你儿子也姓许,你全家都姓许……
“所谓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正是由于马厩管理散乱,才会骤生掣肘,某家痛定思痛,决议由夏侯尚暂时负责马厩一切事务……”许褚嗡声嗡气的声音响起。
许褚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夏侯尚明白了,许褚这厮根本就没安好心,这是要让自己背黑锅的节奏啊!
原因当然不外乎自己复姓夏侯了,可夏侯尚心里清楚,若是让曹操在自己和爪黄飞电直接选择一个,大抵会选择后者,因为它能带着曹操逃命,如同绝影,可自己……,除了长的有些帅,还真没别的长处。
夏侯尚想要反对,但看到许褚全身披挂,右手持刀,左手握鞭,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巴,不过这个仇早晚要报。
所以夏侯尚笑眯眯的应允了,末了还问了一句,“将军,此言当真!”
许褚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妙,但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面前又有这么多的人,怎能反悔?
“既如此,将军就看我施展妙手回春之术吧!”夏侯尚见许褚点头之后,活动了活动手腕,而后左手按着头顶,右手扶住自己的下巴,分别向左向右掰了掰,咔咔的骨骼声音传来。
许褚眼皮直跳,感觉夏侯尚这厮不是治马,反而是要杀马·····
“昨天是谁照顾爪黄飞电的?”夏侯尚轻声的问道。
跪在地上的马夫,听到这话,无人答话,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一个伏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单薄瘦弱马夫,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抬起头来!”夏侯尚走到对方面前,蹲了下去说道。
一张有些稚嫩的脸,惊慌失措的脸,映入眼中,还特么的是个十三四的孩子啊!许褚这个大老粗怎么就下的去手?
“你叫什么名字?”
“狗儿。”
“狗儿,我问你,昨日爪黄飞电吃了多少草料?”夏侯尚尽量使自己的笑容看着和蔼点。
“大约食粮草四十斗左右。”声音小的如同蚊子一般,若不是夏侯尚离他颇近恐怕都听不清楚。
四十斗粮草也就是大约三石多,韩愈在《马说》中曾经写到“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
大文学家的文章是不会骗人的,就算骗人那也是善意的谎言,就如同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夏侯尚明白了,爪黄飞电昨日还胃口极好,现在突然病了不吃东西,在看爪黄飞电的气色,这也不像是生病,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它矫情了,或者说是吃饱了撑的。
“好,我明白了,看来爪黄飞电生病之事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夏侯尚笑着说道。
“将军,您说的是真的吗?”狗儿不可置信的说道,不过眼神中劫后余生的喜悦是瞒不过夏侯尚的。
“当然,因为我已经知晓爪黄飞电为什么不吃东西了,而且我也能治好他。”夏侯尚大言不惭的说道,其实他懂个屁的治马,治马子还不差不多,当然了,赌马也没少参与。
不过看到这些可怜人,夏侯尚还是决定救他们一救,还是无法草菅人命,虽然他曾经悍然杀过许攸,但那是许攸该死,就算他不杀,许褚也会杀,自己作死的人,救他干嘛!
可这些人不同,他们都是无罪的,有罪的是这个人命不如狗的乱世。
“将军,我已经找到症结所在了,借你鞭子一用。”夏侯尚不由分说的将许褚手中的鞭子夺了过来,然后走进马厩,“啪”的一鞭抽在爪黄飞电的屁股上,一声悲鸣,高亢而又悠长!
许褚吓懵了,狗儿惊骇万分,跪下的马夫都愣住了,虎卫营的将士也是,一个个的瞠目结舌。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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