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颖香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一波神操作,诧异的抬起头,男人正一脸歉意的望着她,“抱歉,有点强迫症。”
傅颖香笑了笑,收起了手机,“你怎么做到的,我每次都是最后一关的时候过不去。”
“如果真的想通过的话,都可以通过的。”
“你这是唯心主义论吧。”
“心诚则灵,东方玄学。”男人眨了眨眼,露出几分俏皮的神色。
看到这副神色,傅颖香才觉得这男人的确跟他的长相一样,就是个标准二十出头的少年,青春灵动,狡黠机灵。
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跟少年格格不入的沧桑感。
她攥了攥手指,靠在椅背上,扭过头看向了另一侧的窗外。
窗外霓虹灯高照,将整个岚江市装点的比白昼更加繁华,繁华的世界,傅颖香看得多,她生来就在销金窟,见惯了这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对这些并不着迷。
怎么想,自己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托了父亲的福,一直到三十多岁自己都活的像个公主,这辈子除了六年前那场风波之外,也算是过得顺风顺水。
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
“吃糖吗?”
身侧忽然响起清冽的声音,跟站在铁栅栏前忽然听到的声音一样,让人猝不及防,却干净清澈的让人提不起半点的警惕。
这会儿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像是小鹿一样,闪烁着星星一样淡淡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调打的太高的缘故,在傅颖香听来,这是莫名带着几分暖意的一句询问。
她愣了愣,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捏着的一根棒棒糖上。
“在飞机上的时候一个小朋友送我的,我不太吃甜的,女孩子应该都很喜欢吧。”
“女孩子?”
傅颖香重复了一边,语气诧异。
少年拿着棒棒糖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有些迟疑,“不喜欢吃嘛?”
傅颖香神色一滞,低着头接过棒棒糖,“不是,挺喜欢的谢谢。”
这少年似乎搞错了重点,傅颖香只觉得老脸有些发烫,四十多岁的人被人叫做‘女孩子’未免有些难以启齿,也有些承受不住。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撩人了么?
正胡乱想着,少年忽然又开口道,“我帮你剥开吧。”
傅颖香愣了愣,目光循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棒棒糖的糖纸被自己扣得乱七八糟。
她连忙解开糖纸,讪讪道,“不用我可以剥开的。”
糖纸是剥开了,但是一个四十岁的人当着二十出头的少年吃棒棒糖这种小行为,在傅颖香看来,的确是有些怪异。
她攥着棒棒糖看了好几秒,正尴尬着,手机忽然又响了。
“喂?四姐,你到哪儿了?”
“我到……”傅颖香朝着窗外望去,“我也不太确定,这个地方是……”
“姜家巷。”身侧传来少年的声音。
傅颖香心中一紧,眼神道了谢,“那个,是姜家巷。”
“哦,姜家巷啊,哎,你这都知道?你不是第一次来么?”
“哦,我……”
“哎?我刚刚听见你身边有人说话,男人啊,你跟男人拼车的?”
傅颖香停顿了几秒,应了一声,“嗯。”
“那你别挂电话,太晚了,不太安全,我一直跟你讲电话吧,等到了地方我在门口等你。”
“好。”
她巴不得叶欢颜一直跟她说话呢,这根棒棒糖,要她这会儿塞进嘴里,的确是有些困难,电话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借口了。
“老宅那边还是有点偏的,不过你别担心,里面的设施都还不错,暖气也供应的很好,之前陵寒跟我说三年前刚换了地暖,所以很暖和的,我记得你怕冷。”
电话里面传来叶欢颜的絮叨。
傅颖香知道她是个不习惯冷场的人,总希望自己所处的环境能有点动静,所以也很理解她这么东拉西扯的说一些有的没的。
“嗯,岚江是比洛杉矶冷,不过还好,出了机场就上车了,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
叶欢颜是下了高速之后直接去城郊的,机场到城郊的距离要远一些,所以她过了堵车的高峰期之后,还是在傅颖香之前先到了老宅,停了车后也没敲门金乌,站在门口跺脚,对着电话哈冷气,“我看这天可能是要下雪了。”
“是吗?”傅颖香看向窗外,“我带了厚衣服呢,在这儿也待不了几天,应该不会太冷的。”
“下车前戴好手套啊,你那手花了好久才养好的吧,再给冻坏了。”
“一双手而已,哪儿那么娇贵,说冻坏了,就冻坏了?”傅颖香笑了笑。
六年前在四号监狱的时候,冬天要洗衣服,一双手上洗的全是冻疮,后来被顾司年派人接出来以后很久,用了不知道多少名贵的护手用品才面前治好。
“你到哪儿啦?”
“这里是?”傅颖香已经习惯性的转头望向身边的少年。
“青石巷。”少年看了一眼窗外,“快到了。”
“你身边这个男人对这儿还挺熟悉的啊。”
电话那头的叶欢颜显然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反正比我熟悉,你在门口等我了吧。”
“嗯,在呢,哎,我看见你车了好像。”
傅颖香抬起头,冲着挡风玻璃外望去。
身侧响起少年清冽的声音,“我快到了,这个给你吧。”
她愣了愣,转头看向他,一双漂亮瘦削的手上握着一副黑色的羊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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