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总觉得我嫁到南家是野鸡变凤凰,占了你们南家的光,那我问一下,我究竟沾你们南家什么光了?”
“南亓哲给我买的那些东西,我当年离开的时候一样都没有带走。小哲是我在外面生的,奶粉钱、衣服钱、玩具钱还有上学钱,一分钱都没有花过你们南家的。”
“你们南家呢?收了我花费五年做起来的公司,您孙子南亓哲醉酒乱性,跟其他女人滚了床单,居然还喊我的女儿野种,不让我找女儿,害得我女儿得了败血症!”
“哦,还有,您让人用南亓哲的名义把我送到监狱,要不是监狱里刚好有个人跟我认识,我大概已经被那个女犯人先奸后杀了吧……”
这么长时间,苏然憋得难受极了,这些话她都是喊出来的,喊得嗓子都哑了。
泪水顺着她脸颊扑簌簌地往下掉,她苍白而干涩的唇瓣、她瘦削的肩膀、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张律师听到她说女犯人的事情,才恢复血色不久的脸又变得苍白。
南老爷子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拐杖在地上使劲敲了几下,“你闭嘴!”
“为什么要让我闭嘴?觉得我说的不好听?”苏然笑得发凉,“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要是被那个女犯人先奸后杀了,您不但不会感到愧疚和同情我,反而会给我加上新的罪名,说我已经不干净了吧?”
“你闭嘴!”南老爷子气得大吼,声音都在颤抖。
苏然,“我放窃听器是我的错,这些年的婚姻也有我的错,可南亓哲也有错啊。为什么我跟学长正常来往,你们要说我出轨,可南亓哲让别的女人怀了孕,我却只能忍气吞声?”
她眼尾一片猩红,染着疯狂和愤恨,“大清早就亡了啊,您还拿着那套封建理论要求一个女人三从四德呢?真是搞笑!”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怒不可遏的南老爷子高高举起拐杖,劈头盖脸朝着苏然打来。
苏然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打吧,反正又打不死!
一顿打换她说出想说的话,值了,要是再这么憋着,她迟早有一天得得抑郁症!
砰!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是拐杖和ròu_tǐ碰撞的声音。!$*!
但苏然没有事,有事的是把苏然护在怀里的南亓哲。
血液顺着他的额头蜿蜒而下,映衬着他俊美凛冽的五官,有种别样的魅惑,带着触目惊心的美感。
见此,南老爷子恨铁不成钢,认定了这个最优秀的孙子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了,泄愤似的又打了南亓哲十几拐杖。
这十几下全都下了死力气,拐杖重重敲在南亓哲身上,发出一道道闷响声,震动感顺着南亓哲传到他怀里的苏然身上。
南亓哲疼得额头都冒冷汗了,俊脸一片苍白,但依旧紧紧抱着苏然不放。
他告诉过自己,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苏然有一瞬间的动容,但那抹波澜很快就被她强行抹去了。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她忘不了,更无法原谅!
“你真是没救了!”南老爷子用拐杖指了下南亓哲,拐杖上沾染的血滴答一下落在地上,开出妖艳的血莲花。
张律师额头的汗水更多了,老爷子对最喜欢的亲孙子都这么狠,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罚他的自作主张。
“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不劳您费心。”南亓哲声音很轻,似是在极力忍耐着痛苦,“还有,您最好别让我见到那个女人或者她即将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什么结果您自己清楚。”
“那是你的亲生孩子!!!”南老爷子每个字都是吼出来的。
南亓哲却并未因此有所动摇,冷声道:“只有苏然生下来的,才是我的孩子。”
苏然被困在他的怀里,笑得嘲讽。
他只认她生的孩子,她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
听此,南老爷子气得脸色涨红,抡起拐杖就想抽他,但目光触及到他衣服上不太明显的血丝,拐杖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回落在地上。
“南家迟早有一天得败在你的手上!”南老爷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浑浊的目光在苏然的身上顿了一下,离开了。
张律师擦了把头上的冷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出了丽园居,南老爷子才停下脚步。但他没看张律师,也没说话,只是向来浑浊的老眼里迸发出凶狠的精光,如同雄狮即将扑向自己的猎物。
“老爷子,”张律师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腿止不住颤抖,“我让南少奶奶和那几个女犯人关在一起,只是想替您和南少出口恶气,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也不知道南少和南少奶奶之间有这么多误会……”
“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替我们南家出头?”南老爷子音调拔高,拐杖咚的一下子敲在地面上。
张律师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全然没有金牌律师的风范,“我为我的自作主张道歉,可我也是知道南少奶奶和其中一个女犯人关系比较好,才会把她送进那个房间的,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女同杀人犯,我……”
“你真不知道?”南老爷子厉声打断他的话。
张律师目光躲闪,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天海的人了!”南老爷子铁青着脸哼了一声,上了车。
天海律师事务所是南氏集团名下的公司,而张律师是天海的负责人。
司机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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