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亓哲面无表情地走进总裁办公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险些砸到特助的鼻子。特助往后躲了一下,重新打开门,心有余悸地走了进来。
南亓哲背对门口站着,修长的背影看起来格外落寞。
特助斟酌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是愧疚席卷心房。不是夫人泄的密,可他却和总裁一样误会夫人了,甚至因此苛责她。
嘟
嘟
手机震动声响了半天,手机主人却一动没动,只是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堵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总裁,您的手机响了。”特助小声提醒道。
南亓哲好似此时才听到手机震动声,他拿起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一眼,关机,然后把手机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特助后悔进来了,总裁心情很不好,他不该跟进来的……
“你说,”南亓哲说的很慢,“她会恨我吗?”
特助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跟夫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以他对夫人的了解,她肯定会恨总裁的。可是‘恨’,显然不是总裁想要的答案。
“第二次泄密不是夫人做的,可她确实在您办公室放过窃听器,而且刚生下的孩子也不是您的,您……不用觉得内疚。”特助犹豫了半天说道。
南亓哲抬头看向窗外,黑眸似是一片无底深渊。
特助站在门口,手心里已经起了一层汗水,他再一次后悔自己贸贸然地跟进来,以至于此刻进退两难。
嘟
嘟
裤袋里震动的手机成了特助的救命稻草,他抓住嗡鸣不止的手机,“总裁,我出去接个电话。”
南亓哲没理会他,只是出神地看着窗外。
窗户似是变成了哭泣的苏然,她双眼通红地看着他,绝望呐喊,“为什么不相信我?相信我一次就这么难吗?”
他嗓子干痒的难受,想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可等他伸出手时,却只是触碰到无形的空气。
特助把手机调成静音,默默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南亓哲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苏然,哭的,冷笑的,无情的,乞求的……他的心里似是塞了一团浸水的棉花,堵塞,难受。
她没有对他说谎,而是他不信任她。
叩叩叩!
特助敲门走了进来,紧攥在他手里的手机已经被汗水打湿。
他看了眼情绪低迷的南亓哲,硬着头皮说道:“总裁,老爷子刚刚打来电话,说医院里那个得败血症的孩子确实是您的女儿。老爷子特意交代,不准您动这个孩子。”
总裁放过话,说绝对不会放过‘夫人和顾长瑾生下的野种’。
“!”南亓哲瞳孔皱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他转过身,大步走到特助身旁,两手紧抓住特助的肩膀,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你说什么?”
“老爷子说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确认医院里那个得败血症的婴儿是您和夫人的女儿。老爷子还特意交代,不准您动这个孩子,不然他不会轻饶您。”特助忍着肩膀上的剧烈疼痛说道。
砰!
南亓哲松开特助,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双眼无神地跌坐在沙发上,苏然曾经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南亓哲,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们的孩子没死,这个死婴不是我们的孩子,你帮我一起找孩子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
“那真的是我们的孩子,我没有骗你!”
“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找到那个孩子再做亲子鉴定,我绝对没有骗你!”
苏然抓着他的胳膊求饶,甚至跪在地上求他帮忙,可他做了什么?他不相信她,他嘲讽她,他还囚禁她,骂他们的孩子是野种……
南亓哲双目赤红,右手成拳,一声声重重地敲着压抑到无法呼吸的胸口。
在她最需要信任,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他却是第一个怀疑她、否定她、阻挠她的人!
那个时候……她该有多绝望?
“……总裁,您冷静点。”特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南亓哲,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脸上一片火辣辣的。
当时他去医院调查,发现那几个小护士神色异常的时候,就该多留个心,好好调查一下,那样事情也不至于变得这么糟糕。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受伤的人是夫人,哪怕拔掉戳在她心上的钉子,也会留下伤痕,而这些伤痕,可能会留一辈子。
南亓哲俊脸苍白地坐在沙发上,一向运筹帷幄的男人,此时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一直以为他对苏然付出的够多了,可直到刚刚他才发现,他给予她的信任少之又少,几近为零。
从九年前结婚到离婚后的现在,他所能回想起的,全都是对她的伤害。
明明六年前那次坠机后,他就下定决心能再遇到她后,就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对她,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苏然是不是很恨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南亓哲的心似是被无数只手揪扯着,疼得厉害,他一下下捶着胸口,恐慌笼罩着他的全身。
如果苏然这次下了狠心,哪怕他用林家要挟她,她也不回来怎么办?
要是她跟六年前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怎么办?
南亓哲心脏狠狠皱缩着,只觉得头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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