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憋着没吭声,也没法吭声,蒋副主席瞄了陆渐红一眼,淡淡道:“是不是有些不服气?”
陆渐红笑了笑,还是没说话,心里却在道,不是不服气,是非常不服气。这时风忽然大了起来,陆渐红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落在蒋副主席的眼睛里,却是向警卫员招了招手。
警卫员快速奔过来,蒋副主席接过了警卫员手中的大衣,却是披在了自己身上,自言自语道:“倒春寒啊,京城这天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陆渐红险些吐血,这什么领导啊,也太不知道“爱幼”了吧,难得看不到我穿着西装吗,姥姥的,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这是自找苦吃。心里虽然苦逼,但他的胸膛却是挺了挺,已经这样了,只有硬撑下去,不要连风度都没有了。
蒋副主席目光如炬,看得出来陆渐红在强撑,倒是要看看陆渐红能撑到几时,便裹紧了大衣,道:“坐下来说话吧。”
蒋副主席当先坐了下来,当然在坐下来之前有警卫员过来放了棉垫子在石凳上,陆渐红却只是站在蒋副主席的身侧,垂手而立。
“怎么不坐啊,坐。”蒋副主席指了指对面的凳子。
陆渐红的脸苦得不行,从侧面看很有点像本山大叔的鞋拔子脸,这一p股坐下去,陆渐红便倒吸了一口凉气,险些没叫出声来,在坐下去的刹那间,他已经觉得这p股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或者说根本不属于他了,这石凳子,他娘的贼凉。
蒋副主席无动于衷道:“最近是不是觉得很憋屈?”
陆渐红确实觉得憋屈,但是在蒋副主席面前却是不能作如此之说,这倒不是陆渐红不想诉苦,只是他认为,蒋副主席既然如此提出来,便还有话要说,所以忍着从脚底和pì_yǎn汇集向上的寒气,道:“我认为公道自在人心。”
蒋副主席微微一愣,陆渐红的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但表达了他的感觉,也认为他会得到一个交代。
“听姚鲁说,你是一个很重义的人,如果从朋友的角度来看,会是一个非常称职的知己。珊儿也说你是世间的伟男子,对于事业的热诚和百姓的福祉虽然不是绝无仅有,但是在目前的官员之中来说,却是凤毛麟角。”
陆渐红心中微有一丝震惊,不过目光却是坦然地迎了过去,笑了笑道:“这样的评价,受之有愧,其实我认为马骏书记比我更适合这样的评价。”
蒋副主席的目光闪过一丝难以言喻,却是道:“可是我却觉得奇怪,这样的一个人,何以会受到一些不明所以的待遇呢?你明不明白?”@^^$
陆渐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着头道:“刚刚您说过,我的这里不行,所以我不明白。”
蒋副主席沉默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抽出一根点上,抽了快一半了,似乎才想起陆渐红来,道:“你也来一根?”
陆渐红早已被冻得嘴唇发乌了,忙不迭地接过来,打了好几次火才把烟给点上,一只手更是抖得不像话,两口烟在肺里润过去,似乎觉得暖和了一些。
蒋副主席并没有在意陆渐红的动作,轻轻吐出一口烟,顿时被风吹散了去,这才道:“如果你出生在战争年代,只要不死,将是有好高的建树,但是现在是和平年代,义气不是最关键的。”
说到这里,蒋副主席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所以我不是说你的脑袋有问题,是你的思路和认识有问题,从上嘉直接到京城,这是一个线路,但是先从上嘉到重安市,然后再从重安市到达京城,这也是一条线路。你的出发点是为了人民群众,为了社会事业,你想的直接,所以便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别人的出发点跟你一样,但是走的却是曲线。两条不同的线路,造就的是不同的手段,不同的方法,有的人喜欢直接,有的人喜欢含蓄,所以你的直接虽然投了某些人的胃口,但也违背了另外某些人的原则。”!$*!
蒋副主席其实说的也很含蓄,陆渐红听得却是明白得很,用一句话来表达,那就是他得罪人了,而且得罪的不是一般的人,不是某一个人。
话到这里,陆渐红再不明白那就傻了,事实上他能够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就是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如今听蒋副主席这么说,只不过是求证一次而已。当然,陆渐红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求证对象会是蒋副主席。在他看来,蒋副主席跟他之间怎么也比不上老爷子或者周琦峰任何一人,但正是他却是相对直接地告诉了自己原因。陆渐红不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为,因为他或者蒋副主席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在小高的病房里相遇。
陆渐红也沉默了一阵子才道:“蒋副主席,谢谢您的教诲。”
蒋副主席深深地看了陆渐红一眼,道:“如今的社会已经变了,锋芒毕露已经不符合时代的特征和发展的需要,内敛、低调、中庸才是王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蒋副主席的情绪里带着一抹浓浓的悲哀之色,这种风格与他的军人出身是格格不入的,陆渐红忽然发现,这位领导人有着很浓的人情味,曾几何时,讲究感情已过了时呢?
蒋副主席忽然站了起来,这意思便是结束了这次对话了,陆渐红也赶忙站了起来,p股险些被冻粘在石凳子上面。
蒋副主席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你还年轻,年轻就是优势,就是本钱,只要学会了变通,学会的隐忍,将来
喜欢借位:宦海弄潮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