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冥听了微笑:“本巫也是作这般想。”
这种流言传出去,效果远远比直接跑到秋夜弦面前告状要好得多。
因为,妒忌和怨恨祝巫的人实在太多,如果有人直接拿这种消息去报告秋夜弦,难免落下陷害和打击祝巫的嫌疑,多多少少会令秋夜弦不悦并同情祝巫,但若只是传出小道消息,就相当于在秋夜弦的心里钉了一根刺。
而且,祝巫曾经在瑶京呆了一段时间,还为乙家效力的事情本就是真的,秋夜弦一定会派人去调查,调查的结果与传言相差不大以后,秋夜弦一定会相信祝巫背叛了自己和尚国,如此,嘿嘿,结果不言而喻。
秋露霜当下大笑起来,拍着祝冥的肩膀道:“大师,我与你一见如故,来来来,咱们也好好喝几杯,庆祝今天的计划大获成功。”
什么计划?
他半路遇袭,有理由不去参加宫宴,还可以趁机干掉几名大员的计划。
他收到秋夜弦的宫宴邀请后,当然也不好回绝,便也准备了礼物,准备去参加秋夜弦的寿宴,但祝冥注意到这件事情后,劝他最好不要去。
祝冥的理由是:“王爷,祝家刚刚出了那样的事情,皇上和祝贵妃一定会全力追寻凶手,虽然您与祝家的血案没有关系,但您向来是皇上的眼中钉,又有能力使出这样的大手笔,皇上一定会把您列入嫌疑名单,您近期最好不要接触祝家的任何人,也不要出现在皇上面前,免得皇上把气撒在您的身上。”
“另外,这张请柬也有点古怪。我听说皇上几乎请遍了天洲最有权势的人物,该请的请了,不该请的也请了,连那些已经归隐或名声不好的老臣子和江湖人都请,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理?”
“你再看看这句话,因故不能出席的,务必提前告知宫里。你说,宫里为何强调这一点呢?本巫在想,皇上是不是想看谁拒绝出席,或者说,想看看谁不敢出席。”
他立刻追问:“不敢出席?难道你怀疑皇上会设鸿门宴不成?”
祝冥道:“这点本巫不敢肯定。只是,这些受邀的宾客中,有一些人与祝家有过节,本巫觉得皇上有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考验和试探谁是祝案血案的真凶。王爷,你想想,祝贵妃可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她有办法可以查出宾客中是否有人是凶手。”
他当时听到这里,心里就“噔”了一下,脑中警铃大响。
他因为祝家的事情而幸灾乐祸,怎么忘了祝幽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亲眼见过祝芒的古怪以后,他对祝家相当忌惮,也不敢小看祝幽了,所以,听到祝冥这么说,他立刻打消了进宫赴宴的念头。
但是,突然拒绝赴宴,岂不是会引起秋夜弦的怀疑?
他向幽冥大师说起这个麻烦,幽冥大师笑笑道:“王爷,你运气不好是京城出了名的,只要到时你再次倒霉,因故不能出席,不就行了?”
秋露霜当即会意,哈哈笑起来:“大师,英雄所见略同啊,本王也作这么想。”
而后,他便去安排人手,设计自己被伏击的计划。
也就是说,那些在半路上袭击他的“自爆刺客”其实就是他安排的人。
他安排自己的人来行刺自己,还用那般危险而惨烈的方式,说穿了就是苦肉计,他损失了那么多人手,还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谁会怀疑是他自导自演?
更妙的是,他通过这个计划,名正言顺的退掉宴席的同时,还利用那些“自爆刺客”爆掉了几名跑过来看热闹的权贵,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啊。
至于那些因为自相残杀而白死的“刺客”与侍卫,他完全不在意。
奴才嘛,要多少有多少,他们的命不值钱。
只要能维护他的利益,他一点都不介意牺牲任何人的性命。
就这样,在牺牲几十名侍卫之后,他终于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进宫,秋夜弦收到这个消息以后,在暗自恼怒的同时,也真没有怀疑秋露霜。
毕竟秋露霜的“遇袭”实在太过凶险,运气不好或一不小心,就真的会被爆成碎片,任秋夜弦再怎么多疑有城府,也想不到利益至上的秋露霜会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一个不赴宴的理由。
他假意派人去看望秋露霜后,踏进宴席大厅,开始了他的寿诞宴会。
几乎所有受宠的或者有点身份、地位的妃子都出席了这次宴会,除了生病的姬贵妃和仍然处于丧期的祝贵妃。
当所有人都在宴饮和欣赏表演的时候,祝幽就在众宾客身后的帘子后面游走,观察着每一个人,努力想从他们的脸上找出她所“看到”的凶手的上半张脸。
天色已经暗了,宴会大厅非常明亮,将每一个宾客的脸庞都照得无比清晰。
但他们身后的薄薄的帘子后面,却是一片黑暗,祝幽走在黑暗里,无声无息无形。
然而,她反复观察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发现她记忆中的那半张脸。
当宴席于深夜散去,秋夜弦问她可有发现时,她黯然的摇头。
秋夜弦道:“虽然这次没有发现,但至少可以证明这些人都不是凶手,如此,凶手的范围便缩小了。以后你可适当外出,多去一些权贵出没之处,只要凶手还在天洲,总会让你给发现的。”
祝幽点头,道:“皇上,我都算过了,凶手还在天洲,我一定能把凶手找出来。”
就这样,从第二天开始,祝幽就经常秘密出宫,前往天洲权贵们出没的地方,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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