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位于走廊深处的一个会客室,看起来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很简洁。
可是我注意到了一点不对劲。
因为这间会客室在走廊最里面的房间,所以我们进来时路过的每一间房我都有瞥过几眼,除了这间之外的每一间,都有监控探头。
这间没有,到底是巧合,还是这个男人在酝酿什么阴谋?
金恒率先坐在靠近内侧的位置,整个人在我看来像是一坨移动的五花肉一样。见我和方冷相继入座,主动将座位挪到靠近方冷的一侧。
“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情况?”
方冷似乎也注意到这是唯一一个没有监控的房间,表情有些不自然:“金律师,我看其他会客室都有监控,怎么就这间——”
金恒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劲,却很快就调整好,笑道:“咳呀,这不是怕你们的事太多隐私吗?”
他的目光不断在方冷身上肆意窥视,还假装成一副正义的样子接着说到:“别担心,谈话内容不会泄露出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尽管我觉得方冷的办法有些冒险,还是决定试一试。这个金恒看起来就是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最让我担心的是方冷的安全问题。
她虽然沉着冷静,可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法医对身体素质的要求远不如刑警,这个代价我堵不起。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方冷发来的信息,只有两个简单的字,和她这个人一样。
执行。
我收好手机,瞄准会客室里窗户的位置,温吞的点燃一支香烟:“金律师,你到底行不行啊?”
金恒的目光从方冷身上收回,不耐烦的打断我:“你出轨了?”
因为这个部分我们没有提前商量,所以一时间我也愣住了,看了方冷一眼。
方冷浅浅的点了一下头,才冷哼一声责问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她的眼神很干净,我读懂她的意思,直接将一口没有吸过香烟混乱的捻在桌子上,态度暴躁道:“爱离不离,老子就拖着你!”
说完,不给金恒反应的机会,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刚刚走到门口时,我看见刚来时接待我们的男招待员,端着的盘子上只有两杯水。
杯子不是透明的,精致的浮雕陶泥杯,能够闻到浓郁的茉莉花香。
果然有问题。
如果说她是凑巧要送水,那么现在应该是在移动中的姿势,可这种双足在一起叠的站法,应该是等待的姿势。
第二,像律师事务所这行地方,大多数会使用透明的杯子来装水,不仅仅是因为这种杯子物美价廉,而且在心理上会让人感觉更加放松值得信赖。这种陶泥杯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很容易让人在心里产生抵触。
第三,也是我觉得最可疑的地方。为什么三个人,却拿了两个杯子?难道是他一开始就确定了有一个人不会喝?
看见我时,他显得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微微颔首道:“欢迎下次光临。”
我直接离开律师事务所,根据刚刚在会客室从窗子看到的东西做对比物,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窗口。
窗口比我的身高还要高一些,而且对比其他房间而言,似乎更高一些。我用自己的身高做基准发现,果然,每个房间窗子的高度都是逐渐递增,越是靠近内侧的方向,越是高。
我从旁边找了一些垫脚用的石头,我是标准的一米八七,垫上这些石头才勉强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
因为我不在,所以金恒看起来没有那么大的忌讳,表情也更加丰富,双手都放在桌子上笑模笑样的看着方冷:“小姐,您今年多大了?”
金恒背对着我,自然看不见我蹑手蹑脚的样子。可方冷已经看到了我,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伸手去撩自己耳边的碎发,浅淡的回答:“二十六。”
她的目光落在那杯水上,和我一样带着狐疑的打量着水中浸泡的花茶,没有主动开口。
两个人接下来的攀谈和普通的对话没什么区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律师应该做的问询,挑不出毛病。正当我以为这次算是白跑一趟时,突然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副一次性口罩戴好,绕到前门察看时才发现,刚刚的那个男招待员,居然已经把门关上了!
这门是商铺通用的电动卷帘门,而男招待员正在外面将门锁好,揣着钥匙离开了。
明明事务所里现在还有客人,为什么负责招待的人会关上店铺的门?我下意识的转身回到我刚刚扒看的窗口,格外担心方冷的安危。
因为之前发生过袭击事件,所以这次出来调查之前,我已经申请了携带枪支。这次下车之前,我将我的枪放在方冷的包里。
就算明知道有枪在手,我还是担心方冷的安危。
我再趴过来时,没等理智多做思考,身体替我做出了决定,直接起跳借力,从窗子进入了房间。
方冷的脸上有少有的惊慌失措,一只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拿着枪抵着金恒的头。
“你们到底是谁!”金恒知道自己现在情况不妙,倒也不敢来横的,语气还是十分不客气:“非法持枪是要坐牢的!”
我从方冷手中接过枪,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后,语气也跟着生硬起来:“是吗?不过袭警可以枪毙!”
这时金恒才开始害怕起来,连连后退,最后干脆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警,警察?”
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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