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挣不开,却明显感觉自己脖颈上的项链又被他拉紧了几分,好像她再一动弹,那项链便会崩断,任戒指落下地来。
霍瑞廷定定地盯着秦桑娇美的容颜看了半晌,然后放开。
秦桑在得到自由之后迅速向后退开,抚上自己的脖颈,还好,项链还在,项链上的戒指也还在,只是她跟霍瑞廷之间……好像有些气氛变微妙了。
霍瑞廷拧眉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才转身去拿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径自向外去道:“我会交代酒店的服务员帮忙照看霍逸尘,先工作。”
她还是保持着一脸警惕的模样,等他先出了房间以后才紧随其上。
刚到投资公司的办公室时,会议室里已经聚集了几个资深分析师,一边研究着盘面,一边向霍瑞廷汇报又涨了多少多少。
而霍瑞廷呢,他的心思却根本不在那盘面上,好像秦桑就是他的阶级敌人,不管她是坐着还是站着,他的眼光都死死把她盯着,好像随时能从她脸上盯出个洞似的。
秦桑实在是如坐针毡,几次借口出来倒水或是上洗手间,想把这一天混过了算了。
中午的时候,霍瑞廷匆匆从办公室出来,到茶水间来叫了她,“一起吃饭。”
“我不去了。”
“有事需要你帮忙,跟上。”
秦桑被迫跟着他从公司里出来,以为他要带她去吃什么大餐,谁知道他只是在附近的咖啡店里买了两份三明治和两杯咖啡,就带着她去了黄浦江边,坐在江边的人行道上,把食物递给她要她吃。
秦桑在他旁边坐下,霍瑞廷咬了一口三明治才道:“我或许没有跟你说过,这次我之所以会孤注一掷地从申城跑到海城来销库存,是我爸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秦桑没有什么食欲,只是拿着三明治却没有张口去咬。
霍瑞廷又道:“在到申城去以前,霍太太跟我大哥一起给我设过几个圈套,让我在董事局里犯了错误,所以我是被赶出来的,想要回去,就必须把手上这几件事情给处理好。”
秦桑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才像想起什么似的道:“所以当初在申城的时候,你最开始说会调我到你身边帮忙,后来又调不动了,是总公司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么?”
霍瑞廷继续大口咬着手里的三明治,目光却是看向面前或匆匆而行或信步闲散的人们,“有这些原因在里头。所以我昨天给你过生日,给你生日礼物都没其他别的意思,你别想歪了。要是今天我同我大哥的这场仗打输了,大概我就没有办法在‘霍氏’立足了,你可能也会面临失业的风险,算是我对不住你吧!”
秦桑难得在野心勃勃又勇往直前的霍瑞廷身上看到一丝放纵和颓靡,也没说些什么,放下手里的食物,起身以后走到某个角落里给白洁打了通电话。
彼时的白洁正在香港血拼,接到秦桑的电话正要开始抱怨,却听秦桑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白洁,我有一份合约在港待签,你能不能帮我去盯一下?”
秦桑旋身回到霍瑞廷的身边,后者已经吃完食物,却仍旧坐在原地发呆,知道她过来了,也没有转头看一下。
秦桑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几口。
他这时候回转过头看她,“你是真的喜欢苏楠笙吗?”
秦桑低眸不语,没有回答。
霍瑞廷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别喜欢他了吧!他那样的身家,那样的背景,又是苏家正统出身的大少爷,这辈子就算过得再任xing,也不可能同你在一起的。”
“这个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
霍瑞廷又定定地盯着秦桑看了半晌,“你这人活得还挺任xing的。”
秦桑翻了个白眼,“这个你才知道。”
霍瑞廷忍不住笑起来道:“秦桑,我要是早两年遇见你就好了。早两年,在你准备嫁给苏毅和以前,说不定我一冲动,就娶你了。”
他的话直接让秦桑吃不下,后者索xing把三明治给放下了。
霍瑞廷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道:“你看我跟你,其实我们还挺合适的。反正作为私生子,霍家对于我的婚姻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我那时候也没有想要争什么,说不定我们凑合一下,就过去了。”
“所以现在连你也不会要我了,对吗,因为我曾嫁过人,还是两个?”
霍瑞廷沉吟,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嫁没嫁过人,又嫁过几个人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若真的喜欢你,那些过去的什么,就一点都不重要。”
霍瑞廷的话让秦桑的心口一紧,后者没来由地因此便想起了苏楠笙。
秦桑想起过去同苏楠笙在一起的每个细节,后者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说着她永远都不懂什么的,其实她又怎么会不懂,为了恋上一个她,他已经牺牲得太多太多,不在乎的东西也太多太多了,所以她又怎么忍心看着他再失去些什么,最终一无所有呢?
秦桑正暗自出神,包包里的电话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是刚刚睡醒的霍逸尘,用酒店房间里的电话打过来打,一个劲地追问怎么他刚起来他们就不见了,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呢?
秦桑看向霍瑞廷,后者一回头也猜到是谁了。
他几下夺过她的电话,对着电话就是一通虎骂,等把电话重新交回到她手上的时候径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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