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脸难看到了极致,老闷转过头来惊恐地望着他,俩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外面的李柏日和院长也很诧异,院长说:
“谁在里面?”
李柏日一惊一乍,慢慢朝着这里靠近,要说屋子里谁最安静,那就是傻子了,老闷一看傻子,再看看愣神的南国,只剩下咬牙切齿。
眼睛一转,老闷和南国使了个眼色,南国也明白老闷的意思,俩人一咬牙一跺脚,按着傻子的肩膀就把他给推出去了!
傻子噌地一下从柜子后面蹿出来,李柏日直接坐在了地上,眼前突兀地出现这么一个大汉,可把他吓得不轻。
院长也很意外,张着嘴看向傻子,半天反应不过来。
“他···”
“你俩是来找我的吗?”
傻子一出来,眼睛直勾勾望向了李柏日,李柏日又惊又怕,柜子后面的南国和老闷连气都忘了喘。
就看傻子怎么说了,不过还好,在傻子的观念里,只要是来人找自己,那肯定是玩捉迷藏的,是谁不重要,有得玩就行。
李柏日和院长自然也认识傻子,瞧见他傻乎乎地站在这,惊诧之余也没什么说的。
李柏日站起来狼狈不堪,脸色也很难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和这个傻子计较,于是说:
“嗯,是找你玩的,你出去吧。”
傻子推开门就跑,一阵烟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傻子在疯人院的地位很特殊,没人和他计较,他说的话也没人在意,所以李柏日很轻松地就放过了他,南国不理解原因,但他觉得很庆幸。
“以后把这屋给锁上,没事谁也别进来,好不容易有个安静说话的地方,可别让这傻子总来。”
院长的交待让柜子后面的俩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对付过去了,不过院长的话还是让南国很纳闷。
李柏日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办公室会见院长呢?
“我明白了,这个傻子太烦人了,实在不行给他送到后楼那去吧,省得在这总惹麻烦。”
院长听完这话,沉吟了片刻,望向了窗外,这也让南国注意到了他的长相,花白的胡子,精神的背头,眼睛里像是藏着刀锋,给人以阴沉的感觉。
院长说:“咱们亏了他们两夫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实在不行再说。”
李柏日点点头,院长的指示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不敢在这样的问题上自作主张。
院长像是在回忆什么旧事,过了一会又问:
“有人去给那姑娘扫墓吗?”
“每年都有,您放心,早都安排下去了,一次也没落下。”
“要不是你们当初急功心切,至于捅那么大篓子吗?那姑娘和他原本要结婚的,结果人没了,他也傻了,好在医生站在咱们这边,你出去历练这些年,也该懂点事了,以后别再添麻烦,好好干吧。”
院长说完,止住了回忆,用手拍了拍李柏日的肩膀这就开门先离开了,李柏日站在屋子里半天没动,面沉似水。
好像在回忆什么遗憾,李柏日最终摇了摇头,也离开了这间屋子,门一关,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这间屋子也被彻底锁死了。
柜子里的南国和老闷都没吭声,刚才院长的话信息量也太大了,这当中看来还隐藏着别的故事,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俩人都不清楚。
“傻子是被他们害傻的?”
南国问老闷,俩人慢慢从柜子后面出来,也不用提心吊胆了,老闷摇摇头说:
“不知道,反正是傻了,这事情不简单呐。”
南国心中忿忿,看来等到重获自由那天,也要替傻子伸冤,这帮恶毒的医生护士谁也跑不了。
“想想眼前吧,这都几点了,宵禁了吧?门又反锁了,咱俩怎么出去?”
老闷的话提醒了南国,南国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到九点半了,可不是宵禁了嘛。
走到门前伸手一推,门也打不开,南国只能无奈地望向了通风管道。
幸好有两条路。
跟老闷把管道地栅栏取下来,俩人一前一后钻进去,再把栅栏给合上,南国凭着记忆来回摸索寻找,带着老闷在灰尘中爬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抬头看到自己病房的通风口。
他们这个病房的通风管道是在厕所里,平时一吹风,总有不好的味道肆意扩散,这一直是老闷所诟病的,但不成想现在发挥了作用。
因为屋里有人说话,南国一听就知道那是疯队长的声音,俩人悄悄从管道爬出来,把栅栏合好,厕所外面传来疯队长不怀好意的声音:
“你瞧瞧,我就说他不对劲吧,人又不见了,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呀,一会好好收拾他,咱们就在这等!”
说完,疯队长就坐在了病床上,看来是要等好戏登场。
就在此时厕所的门打开了,老闷和南国一前一后走出来:
“谁说我们不在?”
疯队长带着两名小警卫傻在了屋子里,疯队长迟疑地问:
“你···刚才一直在厕所?”
“那不然呢?”
南国拍了拍身上的灰,佯装镇定。
疯队长又望向了小警卫,俩人一起说:“半个小时前我们来,没看到屋子里有人呀,我们把门就反锁了,一直到队长你过来,这···”
疯队长怀疑地盯着南国:
“那就是说你在厕所待了半个多小时,也不吭声?”
“有问题吗?”
南国云淡风轻,疯队长站起来在厕所里看了几眼,又看看南国,但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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