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刘锜乞即日移军渡江,骑兵屯扬州。
以御史中丞汪澈为湖北、京西宣谕使,刘锜为淮南、江东西、浙西制置使。
命带御器械刘炎同提举措置沿淮盗贼,防止其坐大影响时局。
遣步军司都统制戚方提总江上诸军策应军马,听刘锜节制。
谕吴拱严备襄阳,视缓急,合田师中、成闵兵以援之。
淮北民兵崔唯夫、董臻等率众万余来归。
刘锜所带骑兵中,便有不少是由梁范以烈酒换来。经过一年准备,手上的马匹资源,给武卫军和炮队留下骑兵和挽马之后,依旧到刘锜手中三千匹,还不算留给吴挺在利州路。
马可是稀罕物,梁范这两个字,在刘锜心中加重了何止一分。
……
场上喧闹声山呼海啸般传来,一浪更赛一浪高,似乎是高潮不断。
梁范、钱少卿恍若未闻。曹珍一看情形不对,也走过来。
不过,梁范虽不言语,但脸上看不出多少紧张神色,事情他多少听闻一些,风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再看他,只像平日里思考一样,在他面前仿佛就是寻常问题,而不是什么关乎前途命运的大决断。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曹珍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句,眼前的梁范,可不就是镇定如同个咬定青山的不老松,堂堂正正、不急不躁,眼看事情如何进行,云淡风轻。
不愧是逍遥派见过世面的传人。
梁范年纪轻轻,应对汤思退、王纶这等人物,他的态度可以说完全与年龄极不相称。
当然,钱四和曹珍不晓得,梁范后世可是经历过各种演出现场突发情况,彼时场合,虽不如眼前重要,但是亟待解决程度更甚。
至于钱少卿,更不用说。世家出身,家学渊源。已经远非昔日浪荡游神,从小的教育和自身追求,已经很好综合文人和武将气质,隐约显露出大将风范。
曹珍看着两人,心中暗叹。梁范是了不起人物,不但能做得大事,更能引起周遭人改变。
梁范在心里反复揣摩许久,最后才发现,一时半会似乎真的想不起什么好的应对之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所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想必辛公和陆游等人必然不会置他于不顾。
但是……
把命运交给别人,终究是不成,梁范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多找几个人进行一场头脑风暴,或许在思维碰撞中产生一些火花也说不定。
至于参谋班,眼下不是动用他们时候,毕竟擅长排兵布阵而非权谋。
既然有主意,便长出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挽袖子上便是,想的太多,也没什作用。
梁范自己都没有觉出来,穿越以来种种变化,已经将他历练的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再也不是那个活在自己世界的小青年。
经历过生死洗礼,种种事情锤炼,已经是一个心智沉稳的好男儿!
沉默一会,欢呼声仍然是一阵接一阵传来。
场上几个队伍比拼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
不过,几个纨绔齐齐离开,并没有在场边继续。
他们互相看几眼,挠挠头,发出十分憨厚笑容。这场景,曹珍上次看见,还是他们孩提时。
“爵爷,俺们还是指望您,能继续带着几个不争气的,创造出恁大个场面出来,到时候,也好给狐朋狗友们吹牛。原本,俺们都是些混吃等死没人要的,眼看好容易有些想法,官人们明争暗斗,俺们不管,但是您一看就是能打胜仗的,可不是只知道争权夺利之辈。”
“咱们大宋,还是看您这样的。”
“那些争名逐利见的多了,能干事实之人越来越少。”
此话一说,梁范和钱四对望一眼。
钱四眉毛一挑,很是惊讶。几个衙内的话,即便是傻子也能听出来,他们这是要来拜山头了!
梁范也有些纳闷,那会辉煌的时候不来,怎么当时的霸气,现在才侧漏出来么?
原本只当他们是学生,但是眼下摆明要站队,自然就不一样了。
但在这个档口,看重的是什么?
他不会傻到以为这代表几家意见,分散风险是世家大族常有之事,不说别人,就是钱四的后辈。一直到新中华成立后,依旧有着大蘑菇弹科学家三强和二踢脚科学家学森。
一门屹立千年,自然不是一直站队正确,不过在不断分散风险而已。
或许是几个人对梁范赚钱的本事早就有所念想,或许是真的看好梁范实力,但是这些都不重要,眼下还是要确立他们到何种程度。
不得不说,选的时机很是合适,锦上添花没几人能记住,但是雪中送炭可就不一样。若是寻常人看来,梁范现在被一众主和派大佬排挤,说不得主战派真的会牺牲他。如此局面还来投效,意味便深长许多。
既然如此,那自然和之前学生老师的局面不一样,“如此,也就不说两家话,你们也都知晓眼下情景,不少人都在打着火器监主意,难道就没人给你们警醒几句?”
领头的赵洪进和潘飞浪互相看看,“自然是有,但是俺们管不了恁多,谁对俺们好,心里自然明镜似的,了不起再回去当猪养便是,倒是您几个,大好才华莫要浪费于此。既然开弓,必然没有回头箭。”
潘飞浪思索一会,“爵爷,还有句话,您听听。前几日,俺家里管事的几个叔伯还有拔尖的兄弟,在议事,原本,俺自然不参与,也不知晓。但是咱有咱的手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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