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亲兵急报:
“大人!城外大股敌人袭城!”
叶左猛然站起身来,甲胄哗哗作响,大步朝外面走去。
郭凉如同一只被扼住了脖子的野鸡,浑身颤抖,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回去,急慌慌也跟了过去!
叶左是典型的军人,也顾不得和郭凉置气,揪着那传信的亲兵,直将那亲兵勒的喘不过起来,神色凶悍的问了几句,随手将那人扔在了地上,很快传令下去。
很快,整座城市紧张有序的行动起来。
郭凉心中羞愤欲死,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叶左故意弄出这样的阵势来损自己的面子,感觉整座城市的士卒百姓都听到了自己刚刚的话,都有意无意的在朝自己投来讥讽嘲笑不屑的目光。
叶左上了战马,回头吩咐道:“郭大人,还请回府去吧,末将要去城楼一探!”
郭凉却是感觉叶左的目光带着丝丝不屑和讥讽,浑身颤抖,本想回去坐镇,却咬牙道:“本官也去城楼一看!”
还是不信,这天气,这时候,怎么可能有敌人袭城!
雍州城,北门城楼。
郭凉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人马,长大了嘴,想起那个十年前被斩了满门的雍州知府,想起刚刚自己还没有说完的话,浑身不自在。
叶左扶着城墙注视着远方,神色严肃,默默的估算着什么,突然脸色一变,低声吼道:“是二狗!”
二狗伏在马上,似乎已经昏死过去。
大食骑兵开始跃跃欲试,似乎要开始冲锋,慢慢的朝二狗一人一骑围了上去,戏耍之意尽显无虞!
叶左与二狗死去的父亲是故交,喘着粗气默默的考虑了一会,低声喝道:“开城,银甲营攻敌左翼,铜甲营攻敌右翼,陷阵营冲锋,金甲营殿后……”
郭凉喝道:“不可!”
叶左猛然回头,攥紧了拳头,低声吼道:“探马已经探清,敌人只有七千,至多不过万,雍州城中骑兵足有十万,足以吃掉他们!”
郭凉冷笑,毫不客气的喝道:“本官才有指挥权!若是敌人在诱敌呢?后面有大军或者埋伏呢?为了城外一个亲近小卒,叶将军竟然以整个雍州为代价冒险行事…………”
叶左焦急的看着城外,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快速的解释道:“哪有什么埋伏?敌人只是在虚张声势!探马早就将四面探清了,绝对没有大军!这等天气,若是大军行动,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行迹的……至于埋伏,哼,这等天气静立在雪地埋伏,会被活活冻死的!”
郭凉脸色羞红,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虽然也知道叶左说的可能事情,但是周遭将士都在看着,又如何能这时候服软?自己可是堂堂知府,如今雍州第一人!!!
郭凉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文官,对军务向来一窍不通,往曰有楚狂和杨守业在,根本没有自己插手的可能,如今好不容易将雍州所有事务握在手中,自然不愿意放手,如今却被楚狂的副将当众呵斥,本来能放手的也非得争这口气了。
就算事情如叶左所说,敌人是虚张声势,雍州兵马齐备占尽优势,出兵大胜似乎是铁板钉钉,但是不出兵,雍州是百分百的不会出事,自己绝对不会担什么罪责,还可以借此狠狠的打压叶左的威信和气焰,顺便出口恶气。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郭家人在官场的金科玉律!
郭凉心中一横,也不去看叶左急切的眼神,沉稳的喝道:“传本官令,所有将士严守岗位,没我命令,擅自出城迎敌者,杀无赦!”
城楼上气氛一滞,接着众多将士轰然应是,直若炸雷!
郭凉飘飘然,这种感觉…………好美妙!
叶左几乎要将城墙的青石抓下一块来,低声吼道:“大人!…………”
郭凉既然已经下定主意,怎么可能再改口,威严冷漠的瞪着叶左,用官威硬生生的逼着叶左将话咽了回去。
这手握重权的感觉……爽!
城墙之上,兵甲森严的雍州精锐严阵以待。
城外,因为重伤流血而昏迷的二狗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卡蒂夫脸色严肃的看着眼前的雄城和城楼上的精锐士卒,心中泛起一股无力感。
之前,从雪山神庙借来的、最低也是七品的护卫只在一个照面就斩杀了同等数量的雍州精锐,爽是爽了,但是卡蒂夫也知道,做不得数,毕竟那般强悍的护卫并不多,职责也只是护卫自己安全,真到了几万人的战场上,发挥出的作用会很小,在这样的雄城面前,作用更是可以忽略。
自己还是太大意,太自信了!
卡蒂夫有些后悔,暗暗决定只要对方出兵,自己就下令急速撤退自保,原先对大梁实力的估计似乎有误。
城楼上悄无声息。
卡蒂夫观察了一会儿,暗暗松口气,眼神一转,突然纵马疾奔,一箭将二狗射死,大喝道:“冲锋!”
一路急行军的大食铁骑轰隆隆的开始冲锋,大地都开始震颤,宽大的半月旗迎风作响,黑压压的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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