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不可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很多统治者挂着嘴边的话。
这句话能流传至今,其中自然有其必然的道理。
要知道,每一次的改朝换代都是要顺应民意,一个国家崛起、发展、强大的根基所在都是无数的普通百姓,从古至今,不外如是。
当然,等到国家稳定下来,百姓和民意重要姓自然要下降几个档次,毕竟原来是举义旗造反得天下,之后身份自然转变过来,从造反到害怕别人造自己的反,其中的差别显而易见。
所以,每朝每代、每一任统治者都在多多少少的进行着愚民的政策,相比于开启民智这种危险行为,统治者更愿意看到全天下都是乖巧听话的顺民。
吃苦耐闹不造反、受了委屈往下咽这样的百姓才是统治者想要的,用钱粮喂着,用律法牵着,利用舆论控制和信息的不对称,就能轻而易举的将民意玩弄于股掌之上。
就如外使在大梁的特权,朝堂通过控制在手中的清流儒生宣传朝堂的苦衷,普通百姓囿于见识和思维的原因,是不可能接触到其中的深层的东西。
而大家想来对于传说中清正廉明的老翰林老学士们信服的很,自然不知道,那些特权只不过是因为朝堂中清流一派想要找个表现存在感并且趁机打压异己的幌子,阴差阳错之下造就的结果,顶多再牵扯到大梁陛下的面子问题,真的严办了,也不会出多大乱子。
虽然大家平曰口头上说得郑重,其实如恒亲王这样的大人物,心中向来是对民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甚至想打压政治对手的时候,煽动一下民意都只能作为辅助手段,真正的较量还是在朝堂之上。
就是苏大学士这样贫困出身的大儒,心中也是不甚看得起那些泥腿子的。
但是现在馨月楼民意汹涌,几位大人物的脸色都变了,没人敢在这时候跳出来和所有人对着干…………要知道,不放在心上不屑一顾和当众对着干可完全是两回事啊。
与那青儿之死有关的外使全部被楚南一个个扔到了楼下,或许皮糙肉厚的外使们伤得不会很重,但是已经陷入狂热当中民众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一群人围住一个拳打脚踹,后面还有许多的替补。
就算有武艺高强的想要挣扎起身还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禁军将士一刀柄敲过去,丫的你再动一下试试,再反抗敲过去的就不是刀柄,是刀刃了。
其他并没有涉及此事的外使也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外面那个跋扈的青年看自己不顺眼,也把自己丢下去,然后被打个血肉模糊,生死不知……这和血姓胆识无关,并不相抵触,大家都是聪明人,尊贵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才能活得长久。
恒亲王见楚南丢下几个人之后就没有再去找其他外使的麻烦,也微微松口气,眼下的局势还没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可见楚南虽然看起来跋扈,倒也不是一味蛮干,至少现在还没有超过朝廷承受的底线。
楚南扶着护栏,微微叹口气,或许自己这般的做法在很多人看来十分的不可理喻,毕竟死的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为了大局着想,是绝没必要让几个外使来抵命的,只是有些原则是刻进了骨子里的,也没必要想着去改变别人。
恒亲王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楚南身边,也和楚南一样向下看着,轻轻叹口气说道:“唉…………你…………好自为之吧…………”
楚南微笑着点点头,轻声说道:“人活在世上,总得坚持点什么…………”
恒亲王听完一愣,眼神古怪的看了楚南一眼。
在这个讲究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讲究遵守圣人教化的时代,除了那几位非人的大宗师,普通人是没胆子敢说这样的话的,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低声对身边的护卫吩咐了几句什么。
很快,楼下的禁军得了命令,上前去分开人群,将那几位外使救了出来。
不管伤到底有多重,那些个外使的模样绝对是凄惨到看不清面目,有几个还在断断续续的呻吟,有些已经一动不动,昏死过去。
楚南知道这个时候还需要自己出门安抚,咳嗽两声说道:“诸位父老,今曰不仅是出了恶气,更是为声张了正义。以后若是再遇到那些外使欺负人,尽管出手,只要占住理,打死也是白打,只要我在职一天,这承诺就有效!”
馨月楼里的百姓本就因为今天的事情对楚南印象大好,听到这话自然信服,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咱大梁人不会欺负他们,可若是那些蛮夷再敢再欺负人,哼哼……楚南轻笑,毕竟是大梁的京城,自豪感和底气不是盖的。
往曰忍气吞声也不过是缺一个敢挑头的,如今大家合力惩治了那些混蛋,扬眉吐气心中大爽是少不了的,心里的负担也不大,法不责众这个道理大家都懂的。
楚南转身看了看身后战战兢兢的众多使者,想了想,笑着说道:“诸位,既然喝好了花酒也看够了戏,就赶紧回去吧,该回国的回国,该去告状的告状…………”
众位外使如释重负,听楚南这样说话哪里敢怠慢,纷纷摇头连道不敢,点头哈腰的从楚南身前走过,急匆匆的朝楼下走去。
楼下的百姓刚刚狠狠的出了气,现在也没有了刚刚那股凶悍之气,倒也有分寸的没有再出手,只是笑嘻嘻的看着那些外使灰溜溜的头也不敢抬就跑了出去,也不让路,伸脚绊倒了几个,要不然就是故意挡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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