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心中满是郁闷,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问道:“那你有何办法?”
闫方嘿嘿一笑,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道:“此时正值风口浪尖,本宗上下均在传扬那项禹受辱一事,倒不好安排的最佳时机。待认主大会后,平静一段时间,在下自会帮助高兄将那项禹解决了。”
高展点了点头,眼睛不自觉的紧眯了起来……
这一日,煅神宗天元峰上。
此时,在天元峰数百丈大的广场上聚集了数百名玄修,分别坐落于一座座阁楼之上
在其中一座阁楼上,端坐着一名老者。
老者慈眉善目,鬓白如雪,虽年纪看上去有七八十岁,但皮肤却红润光华,彷如婴儿一般,双眼微闭,盘膝坐于一个蒲团之上。
这位老者乃是煅神宗的一位入圣境老祖,唤作‘梁羽风’。
至于其他阁楼上的玄修,则是各门各派,以及诸世家前来道贺的。
于广场最中央位置,则摆放着一座法坦,法坦的一张神案上,矗立着一排玉盒,共有四个。
每一个玉盒之上,均被一团灵光包裹,显然是布置了禁制。
在法坦神案对面,放置着四个蒲团,每一个蒲团上盘坐着一名玄修,一个个盘膝打坐,脸上神情淡然,对四周观望的玄修视而不见。
而任彦与任辉叔侄也坐落于一座阁楼之上。
那任彦此次前来煅神宗,主要目的是打算煅造神兵,对这个神兵认主大会并不看重。
只是几名初入锻灵境玄修选择本命神兵而已,乃是煅神宗自家事情,邀请来这些其他门派玄修,也只是走个过场,顺便摆摆大派的架子而已。
他只是一个看客,并没有对此放在心上,一直在考虑事后煅兵的事情。
任彦眼睛不经意的一瞥,见到对面一座阁楼上端坐着几人,为首的乃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神色冷峻,虽坐立不动,但亦给人一种如利剑般的感觉。
虽说对方修为比他略有不如,但心头却不由得为之悸动,显然对方是一个狠角色。
他一直较为高傲,对于同阶玄修并不放在眼里,可见到对方后,却首次有一种压力。
这名男子自是就是殇仲了。
而在旁侧同样有几名锻灵境玄修,不过,任彦也只是一扫而过,最后目光却落在了一名青年男子身上。
这名男子身材比常人高出一个头去,身穿玄袍,皮肤略呈古铜之色,同样一连的冷峻,自是项禹了。
项禹乃是一峰之主,自是有资格参加这次的神兵认主大会。
而项禹之所以参加这次认主大会,也是想见识一下本宗锻灵境玄修的风采。
他虽在煅神宗时间不算短了,但见过的锻灵境层次玄修也有限的很,除了殇仲外,也没有几个。
另外,便是瞅一瞅今日拿出的几件神兵。
这些神兵均是陆无奇生前煅造,虽说陆老已经仙逝,但那煅兵术却也大半传给了他,自是要留下来观摩一下。
项禹似乎发现了任彦的目光,他丝毫没有忌惮之色,反而朝对方淡淡一笑。
任彦见项禹一脸的笑容,好像对之前事情早已忘在了脑后,不由得暗暗皱眉,暗道:“此子果然非同一般,怪不得能够如此修为便坐上了一峰之主。”
即便是他,在受到那般的侮辱后,也绝对不会这样淡定自若。
他回头瞅了瞅身侧的任辉,却见任辉眼中满是怒火的盯着项禹,不禁摇了摇头。
这任辉可以说从未受到过什么磨难,到如今为止,一直是顺风顺水,无论是修炼还是杂事全部由长辈和仆从打理,丝毫无需自己担心。
而这也是最让他担心的。
其实,这任辉表面上是他的侄儿,实际上却是他当年与嫂子私通,从而生下的骨肉。
说起来,也是他那时修为到了瓶颈,心绪烦乱,从而种下了后果。
这些年来任彦一直将秘密埋在心里,但却又有太多的愧疚,是以对任辉格外的关爱。即便做了何错误,也会尽量帮其摆平。
而这次前来煅神宗,亦是看任辉到处惹事,担心他日后因此丢了性命,这才打算煅造一件威力强大的神兵护身。
而这些任辉自然毫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的二叔对自己犹如亲生,纵是自己的亲爹都没有这般照顾的无微不至。
但这样就更让他有恃无恐了。
时间很快便到了正午,那梁羽风瞅了瞅时辰,然后微微一笑,朝在场的玄修稽首道:“多谢诸位道友能够至本宗观礼,老夫在此谢过了。”
“梁翁客气了。”一名长须老者忙起身一礼,满脸含笑道:“我等有幸被贵宗邀请,已是脸上有光。何况,贵宗一出手,便是四件天级神兵,除了贵宗之外,其他门派怕也能有这等手笔了。”
“道友谬赞。”梁翁淡淡一笑,道:“本宗也只有几件神兵能够拿得出手,如是它物的话,怕也不及诸位。”
“梁翁这话便太过于谦虚了。”
“不错。谁不知道煅神宗乃是修天界十大门派之一。”
“这话不假,以煅神宗这般发展,恐怕日后我等门派时望尘莫及了。”
其他玄修亦是纷纷捧场,满口的称赞、奉承。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些年来煅神宗日益壮大,原本便是修天界十大门派之一,令人敬仰的存在,如今更是有超越诸门派,跃居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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