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的家不大,住在地下21层。因为是贫民楼,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物业存在,甚至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千奇百怪。因为没人维护,漏水、断电等等都是常事。
至于电梯?别开玩笑了!电梯早就在房子建成后的第三年便停运了,现在里面还住着人呢。从楼梯走过来,就能闻到里面传来一股恶臭。
王风搀扶着自己的父亲,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着。回来的路上,王海涛虽然有病在身,但是一直念叨着让王风好好做人,乖乖读书,那唠叨比起母亲来,是有过之而不及。
而王风此时有些苦闷异常,要是把今天签合同的事说了,怕是父亲这身体,一下子受不了吧?
可是看到地上,几个有鞋子般大小的蟑螂在乱窜,王风就皱起眉头道:“爸,妈,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王海涛一听,心下当即“咯噔”了一下。看来这从看守所里出来,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在社会上混久了,自然知道一些事情,很多穷人都靠卖自己身上的器官还债。
甚至还有一些更为夸张的事情,如人体试验,试药等等。轻轻摇了摇头,散去了那些想法。王海涛只是感觉胸口异常沉重,做为一个家的顶梁柱,他太失败了。如果在有机会,他可能不会为了所谓的一口气,去帮工友们出头了,社会就是这样,如果连自己都保不住,何苦去为别人付出?
忍住胸口传来的巨大沉默,王海涛叹了口气,淡淡回了句:“回家再说。”
打开房间门,一股潮湿的腐味扑鼻而来,让王风更是难受不已。刘惠赶紧冲进房里,拿起空气清新器猛喷一阵。
“这几天被你和你爸的事给急的,连家里都忘了打扫。”
王风听了,一阵苦闷。上次去诊所,他就发现自己母亲是个爱干净的人。虽然这里潮湿,破旧,但是估计只要有母亲在,家就是干干净净的,空气也是好的。至少相比其他邻居,这个家现在即使味道不对,但是整洁干净确是强上别人家许多了。
“怎么灯打不开了?又停电了?不会啊,回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其他家都有灯呢。”
听到刘惠地郁闷,王海涛和王风却是同时知道了原因。
原因很简单,这停电明显是那些“好邻居”干的事。
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找到蜡烛后,漆黑的房间里,终于迎来了一缕光明。简单的一室一厅,客厅里有个小床铺,应该是自己从小的床位。
旁边有个小工作台,是刘惠缝缝补补做工的地方。也许在小时候,可能母亲踩着缝纫机,唱着童谣哄着自己入睡?
加上极小的厨房和洗手间,这个家总共加起来不到12个平方,真是如同蚁穴一般。
看到这些家当,王风不禁满是心酸。
王海涛沉吟了半天,深深叹了口气,对着王风说道:“说吧,什么事?你爹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你。”
听到要豁出性命,刘惠本来打扫的身体,立马停了下来,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她是一个宅家妇人,哪懂社会上的弯弯道道?本来今天下午被王风哄的开心,结果王海涛醒来听说后,就觉得这事不对,现在果然如此吗?
看到母亲本来停顿的身体,接着又开始打扫起来,甚至身上更是颤抖不已。王风立马大声说道:“妈,别打扫了。”
“没事,两天没打扫了,家里脏……”说到后面,声调都变的快要止不住悲呛,颤抖着身体,忍住鼻子里的抽动,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好似要将本来就干净的地上扫除花来一般。
王海涛则是满脸忧愁,淡淡道:“你妈她就是爱干净,没事,别管她。以后,你要记得对你妈好些,别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妈从小跟了我,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就连衣服都不舍得买,老是缝缝补补的。我这当家的,真是愧对你们母子俩。”
刘惠一听,更是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如同豆大的珍珠狂涌而出。
王风不行了,他可受不了这样的生死离别。要是在由他两闹下去,自己怕是先要难受死。
也不管父亲接受不接受的了,立马说道:“我跟华夏武盟签了合同,他们给了我套华庭区的房子和一千万武币,还有一个武盟的工作岗位。”
两个本来一脸悲伤的老人一听,先是一愣。接着王海涛猛咳嗽了起来,吓得王风是赶紧上前,将回来路上买的一瓶三星级疗伤药给他服了下去。
三星级的疗伤药何等恐怖?市价就要2000武币。王海涛一看自己吞了两年的工钱,不禁脸色大变。立马怒声道:“有你这么败家的吗?!你这混小子长脸了是不。有钱你就乱花啊?!”
王风笑而不语,这立马见效的疗伤药,还真是给力。
见儿子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王海涛也是知道什么叫药到病除了。
开玩笑,3星级疗伤药,你一平民而已。就是被打的重伤快死了,一药下去,也是立马伤势大转,一天就能恢复过来。
看到儿子那傻笑的样子,父亲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上去狠狠地摸了摸王风的头,接着一把抱住他,喃喃说道:“我王海涛的傻儿子长大了……”虽然脸上喜悦非常,但是泪水确是止不住的滑落,这个家,只要都在,就好。
第二天,整个21层都热闹非凡。每家每户都收了到王海涛的请帖。
有个不识字的老汉,一脸纠结地朝隔壁李二问道:“这上面写的啥啊?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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