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楼的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手里各拿着一只铜锣和棒槌,一边敲一边喊。锣声、喊声震天响。通往飞凤楼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不止是男人,还有好奇而来的女人、小孩儿和老人。
“你说你为的什么?”一身黑衣,头戴黑纱帷帽的男人发出苍老疑问,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仿佛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的男人。
元沧寒看向窗外。这是飞凤楼第九层楼,视野开阔。窗户上垂下来特质的纱帘,从里面看外面十分的清晰,但是从外面看里面,却什么都看不到。
“测试。”元沧寒目光里一片寒冷。他从来没有受制过谁,但是只要他一看到这个女人,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到了牵制,而且是那种逃不脱的牵制!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测试什么?测试凌城第一美人在你飞凤楼吃不吃香?要是凌霄知道你将凌风怜带来了这里,一定拼了老命和你同归于尽!”虽然是恐吓的话,但是黑衣人却没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元沧寒不理会,黑衣人自感无趣,眼看着距离天黑还有一会儿,他起身拍了拍手指上沾染的桃花糕碎屑,看着元沧寒道:“干等着也挺无聊的,走,带你去看看你的试验品!”
这回元沧寒终于有了反应。他缓慢的转动头,将视线锁定着黑衣人,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不去吗?也好,等下给你一个惊喜!我可是特意让老鸨将美人好好打扮了一番……”
黑衣人还没有说完,元沧寒倏然起身从黑衣人的身旁走了过去。
黑衣人转身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元沧寒,你去哪儿啊,你知道地儿吗?”
元沧寒停住脚步,但是并没有转过身来,冷冷的说:“带路!”
黑衣人摇了摇头,出了门,小声嘟哝:“着什么急!”
黑衣人带着元沧寒来到了一个房间。只见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张床脚带着木质轮子的床。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玫瑰花瓣上,躺着一个香肩半露,身穿薄纱长裙的睡美人儿。轻薄的长纱完美的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零星撒落在美人儿身上的玫瑰花瓣有种欲拒还迎的朦胧。
“怎么样?”黑衣人拨开元沧寒,走到床边,指了指床上的人,“好看吧?”
元沧寒几乎想都没想,脱下披风丢盖在了床上人的身上。
披风落下鼓起一阵风,将床沿上的玫瑰花瓣扑了下去。
黑衣人看着盖在方好身上的披风,愣了愣,又看了看双目冰寒的元沧寒,捡起方好身上的披风丢回元沧寒的怀里。
“不是要测试吗?还没开始呢!”
元沧寒将披风丢回黑衣人手里,定定的看了床上的人儿几眼,竟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他别开眼,走了出去。
夜幕终于降临了,在一曲众人耐着性子看完的歌舞之后,今晚飞凤楼的重头戏终于开始了!
老鸨站在大厅里用黄金镶嵌台阶的台子上,喊破了嗓子。
“各位客人……我们凤姑娘初来乍到,各位客人可要多多捧场啊!现在有请凤姑娘——”
老鸨破音的最后一秒,只见老鸨头顶上从一楼到九楼的灯笼全部都亮了起来。
众人看着顶头亮起的灯笼,一脸吃惊,抬手对着九楼的包间指指点点。
“不是我数错了吧?九楼的灯笼竟然亮了!这是不是说今天朝拾公子来了?”
“什么数错,我都数了十遍了!没想到这凤姑娘这么有面儿,竟然连朝拾公子都来捧场!看来我们今天没戏了!”
“怎么就没戏了?以前没听说过朝拾公子有女人,说不定就是来凑个热闹的!”
“没听说过?朝拾公子那么神秘,你当然没听说过。要不是大家都叫他公子,我都要猜猜他是男是女了!”
……
随着灯笼全部亮起,台子一下子成为大厅的焦点。只听一声“吭哧、吭哧”的摩擦声响起,台子开始缓慢的下沉,到和室内的地面平齐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老鸨走出台子,退到柱子旁,清了清嗓子,对着两个壮汉哑着嗓子喊道:“铺红毯——!”
两个壮汉各拿着一卷红毯,从台子的边沿一路铺到大门槛。他们在一边铺,立马就有长相清秀的丫鬟提着花篮在红毯上撒下玫瑰花瓣。
花瓣撒完,丫鬟们立即退出台子的位置。客人们也被飞凤楼的人请退到围栏后面。
飞凤楼的大厅契合大厅的形状,设置了背向大门“u”字形栏杆,将大厅分成了内在两个空间。栏杆以外的外空间包含大厅中部的内空间,就像运动场的看台。这是飞凤楼为了制造神秘感而特别设置的。栏杆也是可以升降出现,十分方便。
客人退到围栏后之后,沿着围栏的位置的垂直线上,从九层楼的栏杆上分别垂下来火红色的轻纱,将客人完美的挡在了轻纱之外。
轻纱垂下来的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当轻纱撤起的时候,所有的人不由屏住了呼吸。
只见样式精美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床上躺着的美人清姿靓影、肤如凝脂。恰逢门口一阵晚风吹来,卷起美人儿身上的轻纱,真的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就当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将脑袋往中间的台子上凑的时候,老鸨将手中的团扇往空中一扬,四周的帘子又放了下来。
人群顿时响起一片叹息声。
老鸨站在轻纱后,娇笑道:“想必各位客人还没看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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