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已经半个多月了。”紫晴掩面回应。
心病成疾，药石无医。
离攸看着一脸病容的顾巧云，心里突然不大好受。
这一场政治联姻，她和萧然都是牺牲品。
可圣旨难违，顾巧云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只是离攸不明白，她叫她来，到底是真治病还是假治病？闻着空气中的异香，她又疑了几分。
“九哥，巧云想和九嫂说几句话，你先出去等会好吗？”顾巧云扯出一抹笑，看向离攸身边的人。
“好。”
顾辰风面色平淡，走时深深看了离攸一眼。
紫晴和其他宫女们也退了下去，惜云殿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公主，需要我做些什么？”离攸开口直问。
她摒退下人，连顾辰风都要避着，只见她一人，她要是还装作不懂，可就有些过了。
“九嫂依旧如此爽快。”顾巧云柔婉一笑。
“我不喜欢绕弯子。”她坐到她旁边的软椅上，给自己到了杯茶，她蒙着面纱，茶自然不是拿来喝的。
她看着还冒着些许热气的茶水，以及旁边空置的茶盏，里面的淡红色茶水已凉透，看来人走了许久了。
“唐公子来过？”离攸旋转着手里的杯子，那上面的精致花纹世间罕有，感受着氤氲热气带来的清香，不冷不淡的问对面的人。
虽是疑问，可心里却已经肯定了想法。
“九嫂怎么知道？”顾巧云显然有些惊讶。
离攸笑了笑，“这茶应该煮了有半个时辰了，所以倒出来才不那么热，而公主有病在身，是不宜饮茶的，可是惜云殿里偏偏上了茶，那必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可这也说明不了唐公子来过惜云殿。”顾巧云有些不解。
她感受着杯里的淡淡清香和空气中一丝浅浅的异香，勾唇一笑，“我这个人别的不好，就是嗅觉特别灵敏，公主的殿里的异香虽淡，可还是让我闻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香和唐公子身上的是一样的吧！”
“你……”顾巧云脸色比先前惨白了一分，她颤抖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主喜欢唐公子？”离攸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没想到能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顾巧云有些难为情的别过头去，嘴唇抿了几抿，才终于承认道：“是，我是喜欢玉华，今日叫他来，只是想让他带我走，可是……”想到他给的答复，她就感觉像被人丢弃了一样，孤苦伶仃，没有依靠。
“可是他拒绝了。”看她的样子离攸已经猜出了答案。
对面的人没有答应，但她的沉默便算是默认了。
“那公主昨日派人来找我是为什么？治病吗？公主的‘药’不是刚走了吗？”
“其实明月楼那日的事巧云已经派人查了。”顾巧云平复情绪。
“那公主查出了什么？”她的声音云淡风轻，只是握着茶杯的力道却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几分。
“巧云没想到唐玉宁竟会害九嫂，也没想到九嫂竟然如此睿智聪明，不但能杀了那要毁你清白的人，还能在那样强烈的迷香之下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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