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因为这句话陷入了短暂寂静。
陈长青早已了解到,这十几名儒家弟子受到囚禁,并非反抗,最主要在于吴勇从中调解。
有些人天生就有某种特质,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感受到那种独有的风姿。
沉默的战士,锋利的剑。
“我听闻儒家大门派中有一脉弟子,号称护道者。行走在暗处,身负学脉传承,心有浩然正气,肩扛道统,称为密宗。
吴勇兄以为如何?”
一直淡然自若的吴勇,脸色一变,道“早已听闻陈长青有一双铁拳,杀穿过不止多少炼魔之域,讷于言,却不想传言有误。”
“并非传言有误,而是我不屑如此,大多数人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更多的人连在我手下撑过一拳都不行。
对于这两种人我又何必费这个口舌?”
“难道说,在陈道友眼中我异于常人,可以让道友青眼相加?”吴勇饶有兴趣的问道。
陈长青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在我眼中,你气息纯正,算是一等一英才,但是还差了一些。
一拳是不可以的抵挡。
之所以和你费口舌,更多还是我之前受过陈珂大儒一些恩情,如非必要,不愿在东荒沾染儒家弟子的鲜血。”
换了别人,被如此对待,早已怒发冲冠,但吴勇显然修养很深,不在意陈长青的不尊重。
转而道,“陈珂大儒现在如何了?”
“你不是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何必再多问。”陈长青淡淡说道。
吴勇少有的陷入了沉默。
他是岳麓书院密宗弟子,所走的是‘知行合一’的路子,这一脉多是密宗弟子。
每一代密宗弟子会有一两个传人,最多不过两人。
他们不会受到师兄弟的赞美,甚至一辈子也不会彰显名声。
沉默的修行,沉默的印证。
不过他们依然可以修习天地间最顶级的功法。
学脉之争,尤甚过道统之争,早已对这次东荒之变有所耳闻的他,现在更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圣人不详,大儒陨落,难道东荒要成为我儒家的衰落开始。圣人,你的心思到底是什么?”这个比陈珂修为弱了很多,但却和他一样在心中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吴勇没有将心思对陈长青这个外人显露,而是道,“圣人行事自有计较,只是东荒之事可谓儒家万年来最大举动。道友将我等囚禁在此,是要阻碍我儒家行事么?”
陈长青的回答再次出乎吴勇的意料。
陈长青道,“我说过陈珂大儒对我有些恩情,所以我会把你们放了,不仅如此,我会将陈国的权力交到你手上。”
“陈国?”
陈长青一笑,“曾经的水邦国,因为一些误会,成了陈国。也就是我的国度。
我会让政和孟建帮助你们,而你可以按照你儒家所想,甚至你所想的构建心中的版图。而我会为你们清理染指陈国的妖魔。”
吴勇想不到陈长青会说这样的话,他是想不通难道陈珂大儒真的施恩如此之大,让对方帮助儒家成事。
“儒家会感激您的恩情。”吴勇不由郑重一拜。
陈长青放了他们,然后叫来了政和孟建,嘱咐一切听从吴勇行事,会视两人表现考虑奖赏。
望着被自己囚禁的吴勇等人,转头成了他们的手下,政和孟建心情可想而知。
但是陈长青又怎么会在乎,傀儡而已,如今的陈国朝廷多得是想要成为傀儡的人。
陈长青交代完之后,便将陈国交给了他们。
儒家想要印证什么,陈长青还不知道,但是冥冥中他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很可能是万年大劫的开端,在一个他可以控制的国度中,看一看儒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好。
陈珂算漏了一点,像他那样死去的大儒只是少数。
更多的参与到了这场变革中来。
圣人的威严依然高高挂在天空,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没有人来害儒家弟子,而是其自己想要如此。
宫殿内空无一人,陈长青走走停停,到了一处曾经辉煌鼎盛,如今灰尘落满的祠堂之内。
他寻着某种气息,找到了一处浸泡在水池中的大鼎。
水池三尺见方,不大不小,里面的水清澈透明中似乎带着某种古怪,在其中有一个巴掌大的小鼎,诡异的浮在水池中。
这水池所在的位置是原来的水泽邦国的宗庙祠堂,在历代禹氏族人牌位的后面。
望着水池,陈长青想了想,从乾坤袋中找了一截浮木,放入到了水中。
如他所料,木头很快就沉了,不仅如此,还成了指甲大小。
然后他又找了一根羽毛,长有三丈,是他曾经杀过的某个不知名的魔物身上的残留。
这羽毛飘落,到了水池上面受到冥冥法则的扭曲,变成了手指长短。
在水中也是缓缓下沉。
“弱水,与大小变化之术?”陈长青喃喃道。
之前他以为这鼎是宝物,没想到这水,水池和鼎都是宝物。
传说中弱水无物不沉,纵使是上人境界的强者落入其中,也难逃沉没的命运。只是作为天地一桩异宝,已经很少见到了。
至于那水池能沉在弱水,又有大小变化之能自然不简单。
但让陈长青重视的还是那鼎,鼎中有一股清明之气,四方烙印着山河大地,走兽飞禽,在四角上各有一似龙非龙的雕像。
气息久远,还带有莫测的气运之力。
陈长青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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